詩曰:
黃鶯會使八獸拳,
老僧看的眼發藍。
不知此功出何門,
詢問女孩知迷端。
老僧人悟亥忽地面色一沉,衝着邱大作說道:“邱小施主,你偷學了我們廣恩寺的武功也就罷了。可是,你竟然還敢用我們廣恩寺的武功跟黃姑娘打鬥,欺負黃姑娘一個柔弱的女孩。邱小施主,你這樣做豈不是有辱了我們廣恩寺武功的聲譽?”
邱大作聽了,急忙辯解道:“師爺,您還有所不知。這位黃鶯黃姑娘,乃是一個成了名的巾幗英雄,她的雅號江湖人稱飛天俠女,她的武功可比我強多了,我怎敢欺負她呢?——方纔,我跟黃鶯姑娘打鬥時,她可是一直都在讓着我。再則說,方纔,我們兩個打鬥,也是黃鶯黃姑娘先提出要跟我切磋一下武功,我纔敢跟她接招的。——還望師爺明鑑。”
老僧人悟亥聽了,轉身望着女孩黃鶯問道:“黃姑娘,他說的可是實情?”
女孩黃鶯望着老僧人悟亥,說道:“回高僧的問話,邱哥所說的的確是實情。高僧,邱哥他真的沒有欺負我,還望高僧大發慈悲將邱哥饒恕了吧。”
老僧人悟亥聽了,說道:“黃姑娘既然深明大義,願意替邱小施主開脫,那老僧我暫時也就不跟邱小施主計較什麼?”
女孩黃鶯聽了,說道:“多謝高僧。”
老僧人吾亥又望着邱大作,說道:“邱小施主,黃姑娘既然願意爲你講情,那你就站起身來先待在一旁。——我還有話要問黃姑娘。”
邱大作這才站起身來,垂手站立在一旁。
老僧人悟亥又望着女孩黃鶯,說道:“黃姑娘,老僧我有些事情不明,想請教黃姑娘,還望黃姑娘能不吝賜教。”
女孩黃鶯聽了,急忙說道:“高僧,您有話儘管發問,晚輩我一定會據實回答。至於賜教,晚輩黃鶯實不敢當!”
老僧人悟亥望着女孩黃鶯,說道:“黃姑娘,你不必客謙,有道是,三人行必有我師焉。黃姑娘,方纔,邱小施主說你的雅號叫飛天俠女,哈,好赫亮的一個雅號。黃姑娘,不瞞你說,老僧我一生最敬佩的就是行俠仗義之人。黃姑娘,你年紀輕輕就有俠女的雅號,老僧我對你也是十分敬慕。黃姑娘,我想問你的是,你是何門何派呢?你的授業恩師又是哪一位高人呢?”
女孩黃鶯聽了,面色一紅,說道:“高僧,您實在是過講了。我黃鶯雖有俠女之名,但是,那不過是江湖道上的朋友過分擡愛而已。其實,我黃鶯是徒有虛名。——高僧,您問我的授業恩師是誰?我現在就告訴您,我的授業恩師,其實,就是我的爸爸。我爸爸叫黃天祥,我的爸爸是八卦門的總門長。我自幼就跟着我爸爸學習八卦掌,我應該是屬於八卦門的門人弟子。”
老僧人悟亥聽了,打量着女孩黃鶯說道:“黃姑娘,八卦門,那可是武林中的名門正派。而且,我聽說,八卦門的門人弟子在江湖上做的都是些行俠仗義之事。——可是,黃姑娘,但不知,你和這位邱小施主是何怨何仇?——你們兩個,怎麼跑到這天柱山的頂峰之上決鬥來了?”
女孩黃鶯聽了,說道:“高僧,我和邱哥並無恩怨,也無仇恨。我們兩個方纔在這峰頂之上只是在切磋武功,並沒有決鬥。”
老僧人吾亥聽了,說道:“黃姑娘,老僧我也算是一個武林中人,武林中人切磋武功應該是點到爲止,有你們這樣切磋到走火入魔的嗎?今天,若不是老僧我及時趕到解了你們的險情,此時焉有你們兩個娃娃的命在?”
女孩黃鶯聽了,說道:“高僧,方纔,是多虧了您及時趕到解了我們兩個的險情,救了我們兩個的性命。可是,高僧,我們兩個在此打鬥,也的確是在切磋武功。高僧不信,那我就給您細細將來。——高僧,今天,我和邱哥來天柱山是遊玩來了。我們兩個來在這峰頂之上,看到對面的山澗邊上長着一棵巨大的柿子樹。我便跳過山澗,想摘下樹上的兩個柿子。可就在這時,一隻斑斕猛虎突然衝出山林向我撲來,我急忙施展輕功跳到柿子樹上躲避。邱哥看到我有危險,他就跳過山澗把老虎引到了他的面前。之後,邱哥便在那隻老虎的面前演練起佛門健身操裡的武功。奇怪的是,邱哥一演練佛門健身操的武功,竟然把那隻兇猛的老虎嚇得又跑回了山林。”
“那後來呢?”老僧人吾亥追問着。
女孩黃鶯繼續講述道:“我看到邱哥演練的武功神奇。我就說,邱哥,你用佛門健身操的武功,我用八卦掌的武功,我們兩個在此切磋切磋。我倒要看看,是你的佛門健身操的武功神奇呢?還是我的八卦掌的武功威力大?於是,我和邱哥就在這峰頂之上打鬥起來。”
“那打鬥的結果呢?”老僧人吾亥繼續追問着。
“打鬥的結果嗎?”女孩黃鶯繼續講述說,“一開始,我用八卦掌五層的功力就把邱哥打得節節敗退。可是,我們打鬥到幾十個回合之後,邱哥的功力突然猛增了一大截,結果,我用八卦掌五層的功力竟然跟邱哥打了一個平平。”
“你用五層功力打了一個平平?——那後來呢?”老僧人吾亥追問着。
女孩黃鶯繼續講述說,“我又用八卦掌七層的功力跟邱哥打鬥起來。”
“結果呢?”老僧人吾亥追問着。
女孩黃鶯繼續講述說:“我用八卦掌七層的功力,還是把邱哥打得節節敗退。可是,我們打鬥到幾十個回合之後,邱哥武功的功力突然又猛增了一大截,結果,我們又打了一個平平。”
“又打了一個平平?那後來呢?”老僧人吾亥追問着。
女孩黃鶯繼續講述說:“我又用八卦掌的九層功力跟邱哥打鬥起來。”
“結果呢?”老僧人吾亥繼續追問着。
女孩黃鶯繼續講述說:“結果,我和邱哥都打紅了眼,都收不住招式了。後來,我們就都走火入魔了。——高僧,我這麼一說,您該明白我們兩個不是來峰頂上決鬥的吧?”
“啊,原來是這樣?”老僧人吾亥想了想,望着女孩黃鶯說,“黃姑娘,老僧我還有一事不明,想請教黃姑娘。”
女孩黃鶯說道:“高僧有話儘管言講,請教晚輩黃鶯實在不敢當。”
老僧人吾亥繼續說道:“黃姑娘,方纔你說,你跟邱小施主打鬥時使用的是八卦掌的武功?”
女孩黃鶯回答道:“是的,我方纔是這麼說的。”
老僧人吾亥又說道:“黃姑娘,可是,老僧我觀看你們兩個打鬥時,看到你使用的武功並不是八卦掌,而是另一種怪異的武功?”
女孩黃鶯說道:“回高僧的問話,我跟邱哥一開始打鬥時,使用的是八卦掌。後來,我又改用了另一種武功。”
老僧人吾亥聽了,又問道:“請問黃姑娘,你後來使用的是什麼武功呢?”
女孩黃鶯聽了,有些面露難色。她支支吾吾地說道:“高僧,您要問我後來用的武功嗎?它,它是這樣。——方纔,我跟邱哥打鬥時,邱哥也曾問我,問我使用的是什麼武功。我跟邱哥說,我使用的是道家健身操裡的武功。”
老僧人吾亥聽了,驚訝道:“黃姑娘,你說什麼?你說,你後來使用的武功是道家健身操裡的武功?”
女孩黃鶯說道:“非也非也,我只是跟邱哥說了一句戲言。因爲,邱哥說他使用的武功是佛門健身操裡的武功,我呢,這纔跟邱哥戲言,說我使用的武功是道家健身操裡的武功。”
老僧人吾亥聽了,又追問道:“黃姑娘,那你後來使用的武功,到底是什麼武功呢?能不能跟老僧我言明呢?”
女孩黃鶯嘆聲說道:“咳,高僧,我之所以遲遲沒能說出我後來使用的是什麼武功,那是因爲我有難言之隱。”
老僧人吾亥望着女孩黃鶯,又問道:“黃姑娘,但不知,你因何有難言之隱呢?”
女孩黃鶯說道:“高僧,實不相瞞,我後來使用的武功,乃是我爸爸偷偷傳授給我的。我爸爸曾經叮囑過我,不要在外人面前輕易使用這種武功,更不要把這種武功的信息透露給外人。故此,高僧,我纔跟你說我有難言之隱。”
老僧人吾亥聽了,說道:“黃姑娘,你爸爸既然叮囑過你,不讓你把這種武功的信息透露給外人,那老僧我也就不敢再深問了。——黃姑娘,不瞞你說,老僧我雖然已經是偌大的年紀了,可是,老僧我現在還是一個武癡,我對現代武林中的奇聞趣事依然是非常癡迷,特別是遇到怪異的武功,神奇的武功,我總想着要弄個明白,搞個清楚。——黃姑娘,你既然有難言之隱,不便向我講明你後來所使用的武功,那老僧我也只能是遺憾終生死不瞑目了。”
女孩黃鶯萬萬沒有想到,老僧人吾亥竟然能爲一個不知名的武功如此沮喪。
女孩黃鶯想了想,望着老僧人吾亥說道:“高僧,您已是偌大的年紀了,我黃鶯怎忍心讓高僧您遺憾終生呢?——高僧,要不這樣吧,我就破例把我方纔使用的武功告訴您,只是請高僧知道後就不要外傳了。”
老僧人吾亥聽了,說道:“黃姑娘,你能不吝賜教,滿足我的心願,老僧我十分高興。黃姑娘,你且大放寬心,老僧我對你說的話,一定會守口如瓶絕不外傳。”
女孩黃鶯聽了,說道:“高僧,您能這麼說,我也就放心了。——高僧,我現在就告訴您,我方纔使用的武功,叫作太極八獸拳!”
老僧人吾亥聽了,挑動了幾下慈悲眉,望着女孩黃鶯又追問道;“黃姑娘,你是說,你後來使用的武功,叫作太極八獸拳?!”
“是的。”女孩黃鶯繼續肯定地說,“高僧,我後來使用的武功,就是太極八獸拳!”
“啊,太極八獸拳?!”老僧人吾亥想了想,又望着女孩黃鶯說道:“黃姑娘,老僧我從少年起就闖蕩武林,屈指數來已有百年,可我怎麼從沒聽說過,武林界中有太極八獸拳這種武功呢?——黃姑娘,但不知,這種太極八獸拳是出自何門何派?又是誰創立的呢?——黃姑娘,你能不能再給老僧說說清楚?”
女孩黃鶯聽了,想了想,望着老僧人吾亥,說道:“高僧,今天,我黃鶯就滿足您的心願,把太極八獸拳的來歷講給你聽。”
這才引出來了,清風道長大戰鉄掌鎮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