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和亙陽歲祁麟輝走入宮殿時,我看到了亙陽幻象中的那座金碧輝煌的金屋,殿堂空曠而奢華,牆壁上到處都是金箔修飾的花紋,金子做的壁燈,還有金花銀葉,滿眼的金色,金光耀眼。腳下是光滑流離的大理石地磚,更將那一片金色映襯地越發閃亮奪目。
而空曠的大殿別無一物,只有那九根盤龍石柱,九條金龍張牙舞爪,栩栩如生,昂首向上,欲飛離石柱,衝破屋頂,直上九霄。
只見祁麟輝走到正對門的一根石柱前,石柱非常粗巜大,兩人勉強環抱,而且都是祁麟輝那樣一米八的男子。他站在石柱下,伸手摸在了石柱上。因爲在他身後,所以看不清他摸什麼,亙陽拍了我一下後腦勺,對我挑挑眉,示意我上前去看。
我橫白他一眼,獨自走到祁麟輝的身旁,貼着他的手看,原來在這根石柱下游一圈做成手掌大小的小云朵的花紋,而祁麟輝的手掌正按在一朵雲彩上。
“咔嚓”一聲,小云朵被按了進去,原來這是機巜關!正欣喜自己發現了秘密機巜關,暗笑他們的機巜關太過簡單時,祁麟輝又跑到對面的一根石柱,又彎下了腰。
恩?難道還有?我飄了過去,經過大殿中巜央時,一股強烈的龍珠的感覺從腳下而來,立時頓住身巜體。
“在這裡!”亙陽忽然從我的上方降落在我面前的中心點,神情變得十分激動,“快去看看祁麟輝怎麼打開。”
“有龍珠的力量還需要忌憚機巜關?”我奇怪的嘟囔。而他卻朝我忽地大吼:“你懂什麼!那樣做會讓伏戮知道我們的方位!還不快去!”
心理對他惡劣的態度有些不爽,不過,他就是這樣的脾性,小娘肚量大。而且,龍宮的事暴巜露了他尋找龍珠的事,讓那個伏戮有所察覺,是我不對。看來龍珠的力量不能夠大威力地使用,不然,會被那個伏戮發覺,讓亙陽無法順利獲得自巜由。
朝祁麟輝晃去,他已離開那根石柱,往第一排左邊的那根而去,我飄香原先的那根,發現和第一根石柱一樣,下面有云朵一樣可以按進去的小石塊,而這次,是兩塊。
我勒個去的,這個還帶密碼的!
就像蘭陵暖玉牀柱上的機巜關,必須按對正確數量和方位的石塊,否則別想打開機巜關。
然後,我就跟着祁麟輝來回地跑,按下雲朵的數量分別是一到九。看他如此辛苦,心中也少許感動,看到他開機巜關,知道其中的奧秘方覺簡單。但若是沒看到,我想我這輩子都想不到會是這樣打開機巜關。即使知道事按雲朵,也永遠按不對響應的數量,一到九的數字排列又多少組?更別說還是九根石柱各不相同。
當祁麟輝按下最後一塊雲朵後,整個大殿忽然響起了機巜關轉動的聲音,九根盤龍石柱竟是轉動起來,原本朝上的龍頭紛紛朝下,成俯瞰大地狀。
緊接着,亙陽腳下的地面向兩邊平移,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裂口,就在這時,九個龍頭裡突然吐出了水柱,注巜入那裂口之處。
我驚得目瞪口呆,這麼先進!
亙陽飄飛到了半空,雙眸興巜奮滴注視那裂口之處,漸漸的,有一個白玉石的小巜平臺浮了上來,平臺上是一條盤亙向上的金龍,而金龍的口巜中,銜着的正是那顆金色的龍珠,此刻龍珠宛如感應到了主人,散發出分外耀眼的燦爛金光。
終於找到了,果然藏得隱秘!
站在一邊的祁麟輝躍上那個平臺,看似並不在意地拿起龍珠,拋了拋,宛如這只不過是他平日經常玩的一個玩具。他目露疑惑:“奇怪,今天怎麼這麼亮?”說完,他將龍珠放入衣袖,躍離平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整個大殿驟然響起了亙陽發狂的,但無人能聽見的笑聲。他雙手撐開,仰天狂笑,那狂放的模樣讓我產生一絲憂慮,到底他和伏戮,孰正孰邪,莫要到最後,我實在助巜紂巜爲巜虐!
之前沒有見過伏戮的模樣,一直只是聽亙陽的一面之詞,而外界的傳說都是貶低於他。而今天我看到了面容親善的伏戮,我開始懷疑。
忽的,我陷入怔愣,我此刻的懷疑不正像當初星研懷疑我?雖然亙陽脾氣又臭又難伺候,一看不像好人,二看更像惡巜人,三看更像邪魔。可是……他一直在幫我。
我被人扔下船的時候,他用白龍珠的力量救我。
我被蘭陵暖玉偷襲的時候,還是他用金龍神力替我擋住襲巜擊。
我在救星研的時候,他其實可以組巜織,但他沒有。
若說他需要我找龍珠而保我性命,我看未必,難道我死了就沒人可以替代?不會的。龍珠每次都如氣體進入我的身巜體,我的功能更像一個容器,既然是容器,那麼這個容器壞了,龍珠自然會尋找下一個容器,直到七顆龍珠全部收集。
恩!我不能懷疑他。至少沒見到真正的伏戮前,不能懷疑他。
忽的,亙陽停止了大笑,飄落我的面前,轉爲正經:“有人來了。”他瞥向殿外,我轉過身,只見大殿門口出現了一個人影,似是個女人。因爲距離較遠,又有水柱相隔,無法看清。
心中有些吃驚,這個地方必然不是隨便人可以前來,雖然沒有侍衛把守,但方纔一路行來,也不見宮女太監,應是下了禁足令。
有宮苑進駐進入,在皇宮裡司空見慣。
在我和亙陽一起看向那個女人時,那女人疾步朝這裡而來,而祁麟輝也看到了她,揚眉拽拽地站在石臺旁。
當那個女人走近之時,我看清了她的容貌,是一個雍容華貴的婦巜人,看那華麗的衣衫,絕非普通女人。
她面帶驚愕,顯然她知道這裡放有龍珠,祁麟輝從平臺上躍出,水柱在那一刻神奇地停止,龍頭再次朝上,那平臺緩緩退入裂口,當地面合攏的時候,傳來那婦巜人的驚問:“麟兒,你拿金龍珠做什麼?!”
麟兒?這樣稱呼祁麟輝,且又是一個華貴婦巜人,難道,是祁麟輝他老巜娘?!太后?!
“你管不着。”祁麟輝不耐煩地走過她的身邊,隨意地答。暈,原來他對自己的母親都是這樣的態度,如此不尊重。那他對我,真是好太多太多了。
“麟兒!麟兒!”婦巜人不斷喚他,而他當作沒聽見般直直走出了宮殿,婦巜人無奈地嘆氣自語,“只怪本宮平日太嬌慣他了,他要把龍珠拿去哪兒?”她疑惑地看向祁麟輝的背影,眸中佈滿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