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兒在穆宛離去尚且鬆了一口氣,倒真是擔心方纔被穆宛識破了若芸不在府裡。
穆宛與松子尚且走在回煙雨閣的路上。主僕二人倒是欣喜的很。
“王妃已然是離了府,接下來的事情且都應該知曉了吧。”穆宛對着身邊的松子道。
松子忙答道:“自然知曉,萬不讓宛妃勞心。”
騎着方纔買好的馬,若芸飛奔在前去的路上,邊境遙遠,自己這是不知要前去幾日才能到。所以必須要加快步伐,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到達。
只是若芸身體還沒有完全好,由於過度勞累,腳下的傷痕由於受了劇烈的撥動開始復發,流血。忍着劇痛,若芸只是順手撕下衣服的一塊布,簡單地包紮止住自己的血。
集市上亦是飛速經過幾個身穿黑衣的男子,奮力追趕。經過之際只覺是一陣疾風吹過,留不下半點的痕跡。
行走了一天,若芸亦是累的,如今亦是到了城郊,不再熱鬧,人羣息壤,那麼遠都見不到一見客棧,怕是今夜的住宿也是個問題。
不覺便是餓了,若芸解開包袱,拿起自己早已準備的乾糧,不斷的咀嚼。再次上馬,前往,不敢在此多逗留一秒。
終是見到一間破舊的茅草屋,若芸栓好馬,自己進入那間房子,裡面什麼都沒有,就連房頂都是漏的。不過在這種荒涼的地方能有這樣的住處也是心滿意足的。
坐在那樣的房子裡,思緒不覺回到之前自己與南宮澤在茅草屋的幸福生活。沒有下人們的服侍,沒有同族的紛爭,過着自己動手的生活,雖是忙碌但是很是愜意的生活。
如今竟是發現自己離那樣的生活好遠好遠,努力伸出雙手卻依舊觸摸不到。
睡意漸濃,慢慢閉上雙眼,進入自己的夢。在夢中,若芸夢見了南宮澤,她與南宮澤在田間漫步,穿着普通的衣服,過着普通的生活。兩人的笑容都是那麼真,那麼甜。
只是爲何下一秒,南宮澤便會像變了個人一般拿出自己的刀劍,步步逼近若芸,不給她一絲的活路。
睡夢中,若芸努力想向着南
宮澤解釋,可是嘴角張開就是說不出聲,猛然,匕首插進若芸的心臟,一點一點,慢慢深入,而後紅紅的血絲瞬間迸發,流淚,崩潰,絕望……
南宮澤的面部仍是帶着笑意,忽而,穆宛從背後來到南宮澤的身邊,南宮澤更是環抱住穆宛,共同笑意的看着若芸。
只是被那種絕望悲涼的感覺驚醒,若芸哇的一聲大叫,額頭密密麻麻的細珠,努力看着眼前的情景,才知方纔只是噩夢一場罷了。
拭乾汗珠,平復自己的心情,若芸努力勸慰自己方纔只是一場夢。可是此時已是完全沒有了睡意的。
於是若芸起身離開那房子,走出去,在那廣闊的地面上欣賞着夜間的美麗。
星辰相伴,即便是在孤涼的黑夜也不會感覺孤獨,因爲有人陪伴。
漫步着,呼吸夜間散發的特殊香味,品味寂靜的人生。如此的夜間倒是引發的人思考許多。
正是此時,身後,突然出現三個黑衣人,帶着面罩,持着刀劍。原是白日在集市奮力急追的黑衣人。
若芸又哪裡知曉危險正在步步逼近自己,依舊在漫步賞景。只是那黑衣人的動作驚嚇了正在休息的馬。那馬一聲嘶叫,便是引着了若芸的注意。
聽着那馬聲,若芸忽而一個轉身便看見對面蒙面人向着自己刺來。忽而一個轉身只是險些躲過了那人的廝殺。
恐懼瞬間捲進若芸整個身心。若芸開始奮力起跑,嘴裡直喊着“救命”,可是這荒山野嶺的怎會有人過來相救。且若芸的腳沒有完全好,故沒跑幾米遠便再次被那些人追到。
一個恐懼,若芸摔倒在地上,身體不斷向後退去,眸光散發的恐懼不安之情愈發濃厚。
那黑衣人提起劍,劍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愈發閃亮。忽而一個刺向,若芸閉上雙眼,不敢再看向那劍,只覺自己即刻就要葬送在這裡。
良久,若芸才方睜開雙眼,不敢相信自己居然還活着,更不敢相信面前的黑衣人已是中了一劍躺在地上。
瞪大雙眼看向四周,若芸這才發現原來自己的身後站着一位手持亮劍
的男子。
那兩名黑衣人見自己的人已經死了一個,便聯合對付若芸身後的男子。只可是那黑衣人相較於若芸背後的男子,簡直是不堪。只是一招,便葬送在劍下。
已是三具屍體躺在若芸的面前,若芸驚嚇得尖聲大叫。並且連忙退後躲着身後的男子。現在她不知道那男子接下來是想幹什麼。
見若芸這般緊張懼怕,那男子忽而向着若芸行着跪禮道:“屬下鐵林見過王妃,屬下救駕來遲,還望王妃恕罪。”
鐵林?這個名字若芸是聽南宮澤說過的,正是此人的調查,南宮澤才知曉若芸以前的種種。鐵林亦是南宮澤最貼近的屬下。
見此,若芸起身對着鐵林道:“你且起身,你怎麼知道我在此?”
方纔的懼怕還沒有散去,若芸說這話時語氣依舊是緊張的。
“稟王妃。王爺前往邊境作戰前面命令屬下好生在暗中保護王妃。就怕王妃擅作決定取軍營。屬下這幾日一直呆在暗處保護着王妃。”鐵林答道。
“在暗處保護我?如此說來,你一直與我在一起?”若芸再次問道。
“那倒不是,屬下一直呆在王府,那日想來有一日沒有見到王妃,宛妃去看過王妃,可是王妃的丫鬟欣兒不讓進。屬下便猜測王妃已經離府,所以急忙追趕,恰在集市的一家驛站打聽到王妃的下落,這才快馬加鞭追趕王妃。恰經此地遇到王妃遇害。還望王妃恕罪。”
若芸平復自己的心情,淡淡道:“今日若不是你及時趕到,我的命斷是沒有了的,如此,我還是要謝你纔可,怎會怪罪於你。”
而後,鐵林雙手握成拳頭道:“王妃可以放心休息,屬下定會一直守護。”
若芸聽聞便再次進入方纔那小屋,原來南宮澤一直派人在身邊默默保護着自己,不覺心內一陣暖意。只是方纔跑得太急,自己腳下的痛感更加明顯。若芸拆開繫上的布條,只見傷痕再次開裂,血液滲出,沾染在布條上,如今這般荒野地是再找不到醫館的。那般的痛楚只能強忍着,擦着自己從府裡帶出來的止痛藥,再簡單的包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