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是到了天黑的時候,若芸換上一身男裝,欣兒先是開了房門望向四周,確定安全後便招手讓着若芸出來。
之後若芸便在欣兒那婉轉路線的帶領下終是來到了後山。
還是先前的陰森,這般黑的情形下待在此處確是心內顫得慌。
若芸疑惑道:“欣兒,來這後山是幹什麼的?”
欣兒輕聲答道:“那次我在這後山居住的幾日,便偶然發現前面有一個洞。我曾經進去過一次,那外面便是府外。王妃只需一直向前走,便會到達集市,那時便會感覺熟悉的。”
“怎的你還去過集市?”若芸打趣道。
欣兒只是隨口答道:“在這待得久了,害怕了便會出去逛上一圈,心情好些便會回來。”
是啊,一個小小姑娘獨自在這陰森的地方待上幾日怎麼可能不害怕?那幾日,欣兒是如何忍受心裡的畏懼的?想來,欣兒爲自己付出的太多了,若芸不禁也是感覺自己欠欣兒太多了。
便在欣兒身後道:“欣兒,那幾日,苦了你了。”
欣兒一聽,先是愣了一下,自己本就不想讓若芸心生愧疚才一直說自己膽大的很,後山自己壓根就是不怕。怎麼今日就這般說漏了嘴?
而後欣兒忙道:“是欣兒自願的,王妃切勿這麼說。”
再往前走一點,便是到了那洞口處。欣兒對着若芸不捨道:“王妃一路小心,萬事要注意些。”
若芸回身露出笑容對着欣兒道:“府中便靠你幫我撐着點了,放心,我定會完好歸來。”
言罷,若芸便沿着那洞口進去,不一會自己便爬出了洞口,到了府外。
只是不想今日離府竟是這般容易。
欣兒從後山回來之後,恰遇道松子,松子便是上前問道:“這不是欣兒嗎?怎麼沒和王妃在一起啊?這是打哪來的呢?”
欣兒道:“打哪來要不得你過問,你還是好生照顧着你家的主子宛妃吧。”
言罷,欣兒便離去,不再理睬松子。
松子只得負氣怒視着欣兒的背影,而後徑直來到煙雨閣服侍穆宛。
“王妃現今可是出府了?”穆宛道。
聞此,松子答道:“方纔奴婢偶遇欣兒,但未曾見過王妃,且欣兒來往的方向應該是後山。”
“後山?她去後山做什麼?可是那幾日對着後山
產生感情不願離開了?”穆宛笑聲道。
松子亦是笑道:“那就是個賤婢的命。宛妃不用掛在心上,今日王妃曾離開府一次,但時間不久便回來了。奴婢打聽着說是前去見了五皇子。奴婢想那王妃定是去問了皇子關於王爺的情況。想必是離了府的。”
“我管她現在是離府還是在府,你且先把事情準備好,明日去去竹風閣便知。若是能見到王妃的面,便作罷,若是見不到,便是離府了,你只需讓他們行動便是。”穆宛擺動着自己的玉指懶散道。
她倒是不信如今若芸隻身一人出去還會有誰幫助她?得意邪惡的笑容瞬間在穆宛的臉上體現。持久而深遠。
若芸獨自穿過那條小道便到了欣兒所說的集市。黑夜的集市不免有些冷清,只是自己這般走去是要走多久。還好若芸備足了錢財,且先過了今夜再說。
隨性走幾步,便見到前面有一家客棧。若芸前去要了一間房。
那店主見若芸面生,並不知曉若芸有無錢財,便是在那胡說了一通試試若芸。
若芸並不想囉嗦,便直接掏出一錠銀子,擺在店主的面前,道:“如此,足夠嗎?再給本公子備好一匹上好的馬。若是本公子滿意,你應該知曉得到的不知會是這些。”
那店主見若芸出手這般闊綽,深知面前的是位有錢的公子哥,遂不敢怠慢。親自引着若芸去自己的房間,又命令店中的小兒爲若芸挑了一匹上好的馬。
這次畢竟是若芸第一次獨自前往那麼遠的地方,心中卻是有點害怕的。所以隨身帶着一把匕首以防不測。
美美的睡上一覺,等待着明日的到來。一想到自己不就便會見到南宮澤,若芸的心裡便止不住的高興。但又想到自己還要面對敖洛恆,那麼究竟要想出怎樣的辦法才能讓敖洛恆退兵呢?
次日,若芸早早起身,出了房門,那店主一見若芸來,便笑臉相陪,問道:“公子昨夜睡得可好?小店菜餚齊全,公子可是要點些什麼東西?”
若芸生性就是厭惡這種勢力的小人,便不理會那店主,只是道:“可是備好了馬?”
“公子的要求小店怎敢不盡力辦呢?馬早就準備好了,公子看看可是滿意?”
說着,那店主便引着若芸來到客棧的後院,一匹毛色純亮的馬展現在若芸的面前。
若芸以前隨着南宮澤知曉些關於
馬的情況。更是在河邊茅屋過日子時整日養着南宮澤騎來的馬,便是對着馬產生了感情。
見着那馬,若芸上前撫摸着,在馬的耳邊輕聲說着什麼。南宮澤曾經告訴她若是想要一匹好馬,便要和它好生建立感情,這樣,它才能忠心於你。
那馬在聽了若芸的話語後,竟嘶叫兩聲,想來也是回了若芸的話的。
若芸對這馬是甚感興趣的,便轉身對着那店主道:“這馬我是要的,你看這個數,如何?”
言罷,若芸便拿出一錠更大的銀子在店主面前。見到白花花額銀子,那店主滿臉笑意道:“公子喜歡便好。日後公子若還需要什麼儘管到本店,小店定會盡心效勞。”
若芸本不理會,轉身上馬,騎着那馬而去。
已是用過早飯,穆宛在松子的陪同下來到竹風閣,松子上前敲着房門道:“王妃可是起身了?”
欣兒頓時來到房門前,打開房門,露出一點點縫隙道:“王妃現下還未起,還請宛妃先是回去。”
松子自是努力從縫隙中向裡面望着,可惜什麼都看不到。再看欣兒竟沒有向穆宛行禮,遂斥責道:“就算有王妃護着也不行,這該行禮的還是要行禮,欣兒,你說是嗎?”
欣兒聽後,隨着那縫隙出來,在竹風閣外向着穆宛行禮道:“奴婢見過宛妃,宛妃安福。”
松子本是想讓欣兒行禮自己能隨那縫隙看到些什麼,但未曾料到欣兒竟是出來行禮,所以心下存有怒氣。
穆宛道:“起身,本妃前來看看王妃,不知曉王妃的傷可還好了?”
欣兒答道:“王妃現下還未起身,煩宛妃多走一趟了。”
穆宛聞此,道:“倒是了這樣,那本妃遲些時候再來。”
欣兒一聽,心下一陣慌亂,忙道:“王妃昨日告知奴婢說身體不舒服,近日無論何人一概不見,還望宛妃切勿再來,白白勞累了身子。”
“無論何人一概不見?可是當真?”穆宛再次問道。
“當真,奴婢不敢欺瞞宛妃。”
穆宛心內一下壞笑,看來這千若芸至今已是不在了府中,那麼自己的計劃便可以執行了。想罷,穆宛道:“代本妃向姐姐問好。就說本妃十分掛念姐姐。”
“是。奴婢定會轉告。”
而後,穆宛便望着竹風閣得意地笑了一下便離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