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憲本就是孤注一擲,在朝堂之上沒有幾個靠山的人,先前只有千玄能說的上話,現今真的是在朝堂之上無人了。
也是,南宮憲只得退回去,忍下這口氣。
而後,南宮澤接過聖旨,面對着文武百官道:“父皇逝世,朕心哀傷,一切以父皇的葬禮爲先,登基大典三日後舉行。”
言罷,南宮澤便手持聖旨走去,宮中的奴才都在忙乎着南宮允的喪禮。
回到府中,若芸自是知曉南宮允的情況,但無奈不得入宮,只得在行禮那日才能進宮,便只是在府中等候這南宮澤的到來。
見南宮澤到來,若芸立即上前道:“一切事情可是都備好了?”
南宮澤亦是知曉若芸所指的事情是什麼,便只是點頭道:“備好了。”
“那太子會怎樣?”若芸再次問道。
其實只是關心千若菲的境況罷了。若南宮憲安好,那麼千若菲定會安好,若南宮憲出了事情,只怕千若菲也會牽入其中。
南宮澤望着若芸,瞧見了眸中的擔憂。遂道:“太子目前還是安好的。無須擔憂。”
忽而,若芸拉着南宮澤的雙手道:“澤,可不可以答應我,饒過菲兒。”
見若芸那般懇求自己,南宮澤道:“你現今養好身子便好。三日後便是登基大典。到時,你便是皇后,定要好生養着。”
明顯的迴避,也正因爲這回避,若芸才猜想南宮澤不會輕易放過南宮憲。畢竟是先前的太子,對着皇位有一定的威脅。若芸是理解的。只是斷不想因此連累了千若菲。
再次凝望着南宮澤,若芸央求道:“半個月已過,我的傷也早已好了。只是澤,求你,饒過菲兒。她還有身孕,且那孩子還有幾個月就出世了。不要在這個時候打擊她,好嗎?畢竟她是我的妹妹。她與腹中的孩兒是無辜的啊。”
不斷的央求,亦是打動了南宮澤的心。南宮澤撫摸着若芸道:“好,我答應你,只要他們沒那心思,我定會讓他們好生活着。”
聽見南宮澤的應允,若芸才稍稍安心。
只要南宮憲好好生活,那千若菲就能好好活着,如此便好。
南宮允逝世後的第二日,宮中都忙着新帝的繼位,容妃在宮裡
更是欣喜。自己盼了那麼久的事情現今終於成功了。閉上眼,似乎看見了朝廷的大權握在了自己的手裡,羣臣百官皆都向着容妃行跪禮。自己再也不用笑臉相陪奉承着南宮允,再也不用忍受別人的臉色。如今,這宮中,這南國,怕是她最大的。
軒王府亦是忙碌的。昔日的軒王轉身變爲了聖上,都在收拾着府院。煙雨閣內卻不似竹風閣那般熱鬧。只是有着松子在收拾。
許是太累了的緣故,穆宛竟瞬間感覺頭部暈眩昏倒在地。松子見此情景忙扶起穆宛到牀榻上,又四處尋人去找御醫來瞧瞧。
只是現下府中都在忙碌着各自的事情,沒有誰理會松子。松子便又去尋南宮澤,幾番下來斷然無果。
如此,便只能試那法子了。
想來,松子便急忙跑到竹風閣向着若芸行禮道:“奴婢見過王妃,王妃安福。”
欣兒一見是松子,便隨口道:“現今怎麼來這竹風閣了,怎麼不去服侍宛妃呢。”
若芸見欣兒那般說話,便小聲訓斥着,而後道:“怎麼這麼急的跑來?”
松子忙叩首道:“王妃,求您救救宛妃。求求您了。”
若芸一聽,道:“宛妃?她是怎麼了?”
聞此,松子哭着道:“宛妃方纔暈倒了,現下正在煙雨閣躺着。奴婢去差人請御醫來瞧瞧,可是沒有人理會奴婢。王爺現下又不在府裡,奴婢便想着王妃或許可以救下宛妃。還請王妃開恩,救救宛妃。”
見松子那般懇求自己,且南宮澤即將登基,萬不敢再讓府裡出什麼事情了。便差了欣兒去請了御醫來。
欣兒自是不願去,但無奈自己必須聽從若芸的命令,便只得去請了御醫來。
若芸自是來到煙雨閣照料着穆宛,那御醫前來後方想向着若芸行禮,便被阻止,而後便迅速替着穆宛診脈。
見那御醫診脈完畢,若芸上前問道:“敢問御醫,宛妃這是怎麼了?”
那御醫聽後向着若芸行禮道:“宛妃這是身懷有孕了。只是方纔勞累致使暈倒在地,待臣開幾副藥方服用便好。”
這話在若芸聽來就像晴天霹靂般。自己好心救助穆宛,怎麼上天竟是和自己開了這樣的玩笑?
身懷有孕?聞
此,若芸神情呆滯。她原先也是有孕的,只是現在無了。如今穆宛竟是有了南宮澤的孩子?本是一樁喜事,作爲正室若芸本該欣喜。可是她哪裡笑得出來?
畢竟是個女人,別人懷了自己夫君的孩子,她,哪能那般大度笑着面對牀上的人?
若芸平復自己的心情,對着那御醫道:“勞煩御醫了。”
之後,御醫便離開煙雨閣。若芸看了一眼穆宛的腹部,轉身對着松子道:“好生侍候你家主子。”
隨後便提步離開煙雨閣。
心亦是痛的,這個事實自己該怎樣接受?
見若芸那般傷感,欣兒道:“方纔就是不應該找那御醫,就該讓那宛妃自己忍受。王妃也不用現在這般痛楚了。”
“且勿胡說。那是王爺的孩子。或許,王爺知曉這一消息後很是高興,亦是或許便忘記了還有一個我。”若芸訓斥着欣兒,而後又獨自是傷感起來。
穆宛在牀榻上躺了許久才醒來,摸着自己暈眩的頭,似是不知曉自己怎會暈倒一樣。
見穆宛醒來,松子忙上前扶着穆宛道:“宛妃慢點,當心身子。”
“我這是怎麼了?”穆宛道。
松子一聽,笑道:“宛妃,你有喜了。”
穆宛聽後只是簡單的哦了一聲,而後竟是方醒悟般道:“你是說,我有了王爺的孩子了?”
見穆宛那驚住的神情,松子道:“是的,宛妃。方纔宮裡的御醫來給宛妃診脈說是宛妃已有兩月的身孕,怎麼宛妃竟是沒有感覺嗎?”
此時穆宛面部已是藏不住的喜悅,道:“我身子一直弱,近日總是犯困。只認爲是以前的病根罷了。呵,我竟然懷了王爺的孩子了?”
穆宛還是忍不住再次說道,似是告誡自己不要懷疑。不禁便摸着自己的腹部,似是真的摸到了自己的孩子一樣。
距離那夜,也差不多兩個月的時日了,再想想竟還真是有了身孕。
松子望見穆宛那欣喜的神情道:“宛妃,方纔是王妃差人去請御醫來的。所以,宛妃的身孕,王妃是親耳聽御醫說的。”
聽聞松子的話語,穆宛道:“當真?她親耳聽到御醫講定會受到更大的刺激。本妃還要去感謝姐姐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