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生個孩子吧。
生個孩子吧。
任昆覺得這是他這輩子聽到的第二句最美妙的話……
第一句是在陰寒的山洞裡,她說“我愛你!”,第二句,就是這個!就是現在!
在這個偷來的半日清閒裡,她說,我們生個孩子吧!
在反應過來的那一瞬間,他彷彿是聽到號角的將士,飛身閃到牀頭,將她緊緊地摟住,近乎粗野與瘋狂地吻着,全身的每個毛孔都散發着激烈的欲求與渴望,脣齒間侵略性掠奪着她的芬芳,彷彿不如此不足以傾訴他的愛意與喜悅,錦言被他吻得氣息凌亂,不由情動,熱情迴應着他,倆人的喉嚨深處發出不可抑制的呻吟聲。
“言兒!我們現在就生!”
邊親吻着邊將人推到在牀,男人呼吸粗重,下身磨來噌去,明顯已動情。
“……不是現在……”
早知道他這麼不經撩撥,一句話就能失控,她一定等到晚間上了牀再說的。
“有傷……”
傷還沒好呢,窗還開着……院子裡有人!現在是白天……
錦言腦子裡轉着各種亂七八糟的念頭,用手推他,快起來!
“已經好了!又用不到那裡……”
言兒事真多,早就說了背上的傷,不影響幹這個。
“……辦事的時候,女人還有心思想別的,是男人的恥辱!”
任昆腦子閃過青樓俠客平王世子的話:“讓她神魂顛倒,除了喊着好哥哥討饒外,就剩叫|牀喚春了,這纔是男人……”
想到這個。動作就更激烈了幾分。
“別,輕點……任昆!”
他熱情似火,熟悉她身體的敏感部位,很快就把火點了起來。
女人*起得慢,要分對誰。
對上自己愛的男人。身體的*特別容易被喚醒,在他滾燙的脣舌和掌撫下,渴望被挑起,剛纔提到的種種顧慮被他的熱情一點點驅出腦海,睜大了眼睛,微張的小嘴嬌喘着。動情迷離的模樣讓男人再也忍不了,褪了衣服,將自己深送了進去……
“言兒,叫我!”
下意識裡還是顧念着他的身體,修長的大腿盤上他的腰。主動迎合着,讓他更方便更省力地插送,“嗯哪……任昆……任昆。”
“叫聲好哥哥,言兒,叫好哥哥……”
低頭親吻着誘哄着,腰身愈發用力:“言兒,好寶貝,叫我……”
“……任昆。”又嬌又甜的聲音被頂得只零破碎:“好哥哥……”
……
激情之餘,兩具交纏在一起的身子汗淋淋地,如同水裡撈出來似的……
任昆順手拽了牀單蓋在倆人胸腹處。他未退出來,分身處仍能感受到她高|潮餘韻中的痙攣緊窒,懷中女人滿臉紅暈,全身透粉,猶自嬌喘連連……
任昆親了又親,“……言兒。喜歡嗎?”
好半天才戀戀不捨地退出來,一絲不掛地跳下牀。取了棉布巾子,胡亂擦了兩下。另取了一條給錦言簡單地擦拭了一遍。
錦言嬌軟軟地趴在那兒,打量着他的身體,目光流連在他身上的傷口處,後背並沒有血跡滲出來,還好……
她鬆了口氣,要是爲了這個,把他傷口弄裂了,都不知道找誰哭去。
“沒事……一點兒也沒疼。”
任昆注意到她的目光,故意炫耀着轉了半圈,展示自己寬肩窄腰長腿的完美身材,自家女人那着迷的眼神太讓人有成就感了!
哼!
就你剛纔餓了幾輩子似的,哪裡能顧得到這個?真疼你也不知道!
狠狠地瞪他一眼,要色不要命的傢伙!大白天的就什麼蟲上腦!偏粉臉上*未消,這一瞪,毫無力度,軟綿綿地象是在撒嬌賣嗲。
“呵呵……”
男人開懷地笑,我這麼賣力,還不是爲子嗣計,要生個孩子嘛!
“你還說!日子根本不對!”
不在排卵期,你再賣力播種也沒用!這得兩人配合對上日子才行!
“管日子對不對做什麼?”
男人的想法顯然不同:“多恩愛幾次,總有日子對上的,哪能專盯那幾天?我們快樂是要緊事,孩子稍帶着就懷上了……”
不是爲了子嗣才行房的,是我們魚水情歡後,孩子自然而來就來了,關係要弄對了……
哼哼,說得好象沒孩子也可以似的!
儘管他的話非常受用,卻忍不住故意挑刺,白癡似的,明明是心甘情願想給他生孩子的,卻又見不得他因爲還沒影兒的孩子這般顛狂。
“我只要你,要你生的孩子!”
“那若我不能生呢?”
捂臉!這麼白癡的話居然出自她的口!丟人!錦言鄙視着自己,卻還期待着他的答案。
不能生?
“怎麼會?我們又沒毛病!先前不是一次就中?……若咱們真沒子嗣緣份,將來是收養還過繼,聽你的。”
任昆想了想,不認爲這個問題值得困擾,他是想要與錦言生孩子,但若不是她生的,收養過繼也沒什麼,總歸由任氏子孫承襲永安侯爵位就是。
他語氣輕鬆又認真,沒有敷衍的意思,彷彿這個問題簡單地不值得過多地探討,俊美的臉龐如傳說中的希臘神祗,雕塑般線條完美的*身軀,肌肉賁張,美得陽剛而性感。
錦言的眼裡就蒙上一層水汽,“纔不要收養過繼呢,我要自己生!”
“好好好!自己生!爲夫一定勤奮努力,早日達成娘子的心願。”
任昆摸不透她的心思,怎麼忽然就要哭了?生與不生你都說了……
卻愛死她偶爾流露的些許任性與蠻橫,總之,她想怎麼樣都好。他只管嬌縱着,給她更多的恣意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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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隔了一天,嬰子粟就約了任昆見面,嬰氏的辦事效率令永安侯暗自吃驚加警覺。
他那日所說的以嬰氏的能力,不消兩日定能查出實情。其中不乏擠兌之意,嬰子粟下令排查再到消息從趙地傳回京城,花費五六日已令人吒舌,一兩日的時間,簡直是不可能的任務。
但嬰氏做到了……
任昆切身體會到隱世家族的能量。據他所知,即便當今皇上使用金字令。這種速度也是不敢想的。
其實沒他想得誇張,嬰子粟之前正好讓人調查趙地,已有了兩三日的鋪墊,並不是從任昆找他那日纔開始的。
“……此番是我嬰氏對不住侯爺,除上述補償外。我們會停止在趙地的經營,直到事情解決。”
嬰子粟態度不卑不亢,展示了隱世大族應有的風範,動了永安侯不是重點,重點是嬰氏中確實有人違規犯錯,不管是什麼原因,什麼人做的,嬰氏這點擔待還是有的。
“嬰氏。不插手世俗政權紛爭,對於此次的紕漏,甚表遺憾。罪魁禍首會押回家族接受處罰,不能交給侯爺。還望侯爺體諒。”
“理解理解!”
任昆掃了眼嬰子粟遞來的單子,打了個哈哈:“多謝嬰公子……想不到在貴族眼中,本侯夫婦竟也能價值千金……”
所謂補償,是張禮單,最上面赫然列着黃金百斤。
黃金百斤?他任子川缺這個?
他和言兒的命。在嬰氏眼中就值黃金百斤?
任昆的心中升起幾分不快,本侯給你嬰子粟黃金千斤。要你的性命,你同意?
只是他城府極深。心中已有怒火,面上卻不露聲色:“本侯折了六十名親衛,都是自己兄弟,撫卹不能少,如此倒也能分擔一些。”
嬰子粟微頓了頓,略帶一絲苦笑:“子川兄說笑了,知道金銀不入你的眼,其中倒也有幾樣好東西,爲隱族獨有,世間罕見。”
任昆雖心裡不爽,也不是真在意東西多少,最重要的是嬰氏的這番姿態,當下也斂了心情,笑了笑:“賢弟莫見怪,非是爲兄胸襟狹窄,任誰被暗中算計,捱了幾刀,又壞了衆兄弟的性命,少不得也會有幾分怨恨。倒讓賢弟見笑了。”
“不知是哪位高人看我任子川不順眼?箇中內情,若是方便外道,還請賢弟透露一二。”
是你們嬰氏誰在支持趙王,爲何要突然劫殺於我,兇手我不追究了,詳情如何,總應該給個交代吧?
嬰子粟猶豫了一下:“原因也無其他……世間皆會有的通病而已,子川兄想必已有耳聞,小弟是族長繼任者……”
任昆點點頭,這個不是秘密,大周少數有資格知道的人都清楚,不知道的就是沒資格知道。
“我的親祖母乃祖父原配,是我父與二叔的生母。她老人家仙逝後祖父續絃,繼祖母又生三子,也爲嫡子。此番……是三叔家的堂兄所爲。至於原因,料子川兄也能猜個大致。”
嬰氏雖不參予皇權爭鬥,但與皇帝關係親近當然更便利,扶上個聽命於自己的傀儡皇帝也不算是異想天開。
雖是繼室嫡子,也是嫡子,對於族長之位有些念想是想當然的,最不濟金銀在手,還能擴大自己這一支在族中的話語權。
眼下大周的情形,要換個姓金的皇帝,必要搬走永安侯這塊絆腳石。
“還請子川兄轉告陛下,嬰氏族規不變,斷不會沾染世俗政權。另外,”
嬰子粟躊躇了片刻:“這回是嬰氏理虧在前,黃白俗物不足以表誠意,族老特有一言讓小弟贈予陛下:問長生,不在蒼天在大地。還請侯爺代爲轉告。”
“問長生,不在蒼天在大地……”
永安侯重複着,什麼意思?
“子川兄不用看我,小弟亦是首次聽聞,同樣一無所知。”
嬰子粟抱以歉然。
“此間事了,小弟就該回返族中,日後不知何時還有見面的機會,敬子川兄。”
“多謝!以茶代酒,這杯是我敬賢弟的,多謝賢弟周旋幫忙。”
任昆是有心人,知道嬰氏雖有錯在先,亦不願與皇權起齟齬,但也沒必要低頭做到這般地步,這裡面皆因嬰子粟這個繼任者的影響,另外,也因爲牽扯到他們族內權利鬥爭,對手的敵人就是朋友。
但他們族中的爭鬥,若嬰子粟不說,他也不會知道,所以,這份情,任昆承記了。
“侯爺客氣了,粟這也是爲自己,侯爺好了,粟在意的人才好。”
永安侯深遂的眼眸微微眯起:此話怎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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