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9回 逢了悟道天機

付奕博看鄭書記已經站不住的樣子,不滿意的說道:“崔局長,鄭書記這麼安排肯定有道理,您沒看門口羣衆堵着不散,要是時間長了外地媒體過來扭曲報導的話影響豈不更壞?還是聽鄭書記的吧。【`小說`】”

康百鳴趕緊說道:“鄭書記顧慮的是,我們一定照辦!您還是趕緊去醫院吧,身體要緊。”

鄭焰紅上了車歪在椅子上閉上眼不說話了,當救護車開出院子的時候,門口那些人可能看到是鄭書記在上面,自覺地閃開一條路,看着救護車離去了。

趙慎三趕到河陽醫院的時候,鄭焰紅已經打完了點滴,當然也聽付奕博說了趙慎三好似知道她受傷了突然打電話詢問,中間兩人又是如何溝通情況的經過。她正準備離開返回住處,看到丈夫一臉焦灼的衝進來,心裡一甜又是一嗔說道:“都是這個小付,什麼都告訴你……咦,我奇怪半天了,你是怎麼知道我出事了給付奕博打電話的?難道河陽還有你安插的探子不成?”

“哼,你還說呢,我正在開常委會,突然間心頭刺疼滿腦子都是你頭上流血的樣子,這纔打電話詢問,要不是小付拿着你的手機,你沒事你老公反倒被你急死了!”趙慎三看着鄭焰紅頭上包着的敷料,心疼的說道。

鄭焰紅這才明白,趙慎三感應到她出事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這也是她最感到幸福的地方,就不以爲怪的說道:“我現在好歹也是市委書記,就算是受點小傷,也是這麼多人圍着,能出什麼危險?至於你常委會都不開跑過來嗎?看你小題大做的樣子惹人笑話。”

趙慎三瞪她一眼,也不理會她趕緊去醫生那裡瞭解了情況,知道她的確僅僅是皮外傷,打了點滴也不必要再留下來住院了,才答應了出院回去。

誰知兩人還沒走出病房,一大幫河陽的幹部就簇擁進來,看鄭書記已經沒什麼大礙了,一個個又開始彙報起工作來。

趙慎三氣的七竅生煙,看着這些人根本不把鄭焰紅當成一個病人,反而是把她當成三頭六臂的神仙一般喋喋不休,哪裡肯讓她留在河陽?開口就說道:“各位領導,我是鄭焰紅的丈夫趙慎三,原本我不該插嘴你們的公務,但是作爲一個丈夫,看着妻子受傷而且河陽的醫生無法判斷是否會留下什麼隱患的情況下,就要不講道理一回了!因爲缺一個市委書記省裡會給你們再委派一個過來,無論誰來都是市委書記,但我的老婆出了事,對我來講都是天上地下獨一無二的了,所以我堅決要求把鄭焰紅帶到省城醫院做進一步檢查,在她情況明晰之前,不想讓她受到打擾!”

這些人進門就急着說話,也沒在意趙慎三,此刻聽他毫不客氣的自我介紹,都滿臉愧疚的趕緊打招呼。鄭焰紅一直沒說話,之前留在河陽幹部心目中的獨斷專行都被此刻的溫柔孱弱所震驚了,只見她柔柔的看着丈夫,好似有了這個男人,她一切都不需處理了一般的依賴,在趙慎三的攙扶下出門上了趙書記的專車走了。

回到省城,趙慎三並沒有讓車去省醫做進一步檢查,而是直接命令司機把他們夫妻倆送回了家,沒想到在接近東新區的時候,一直看着窗外的鄭焰紅突然間叫道:“等等,等等,你看那是誰?”

趙慎三湊近窗戶一看,卻看到一個眇了一目、長鬚飄飄面容怪異的僧人穿着一身土灰色的僧袍,正在路邊站着。他也驚訝的說道:“咦?了悟大師來省城幹嘛?徐師傅靠過去停下。”

那個僧人正是了悟,他看着一輛車衝他開過來,哪裡想到會是熟人,正想躲閃到人行道上,誰知車停了,趙慎三跳了下來親熱的叫道:“大師,您怎麼在這裡呀?”

了悟饒是幾近成佛的高人,此刻也不免鬆了口氣,滿臉驚喜的說道:“阿彌陀佛,老衲迷了路正在發愁,怎麼遇到了你們倆?這也算是結善緣得到的果報了。”

鄭焰紅也趕緊下車過來招呼,了悟看到她頭上的傷,又看了看她的臉,卻說道:“小朋友又高升了吧?恭喜了!”

趙慎三笑道:“大師,你沒看她頭上都被砸破了,喜從何來呀?走走走,趕緊回家去再說話,回頭您去哪裡我送您。”

了悟也不客氣,直接上了車才說明了原委,原來他的修爲到了一個很奇特的階段,就決定出來四處遊歷化緣,順便弘揚佛法,來到省城之後掛單在城北的鳳鳴寺裡,今天出門前詢問寺裡的僧人省城的公墓在哪裡?也不知道去那裡做什麼。僧人據實告訴他出門乘坐99路公交車,中途如何換乘325路電車,到了紫柳林公園下車向西再步行兩百米即到。誰知大師出門倒是坐上了99路,但他卻直接坐反了方向,原本去西邊的卻來到了東邊,下了車跟路人詢問道路的時候,因爲他容貌嚇人,居然沒人給他說話,他正在迷惘,就看到這夫妻倆了。

趙慎三也不詢問大師去公墓幹嘛,畢竟修行人所幹的事情都是充滿了玄妙的,他碰到大師是真心實意的開心,也不避諱把和尚帶回家。了悟也是行爲不羈之人,佛門又講究一切隨緣法,既然今天去公墓迷了路,就是註定不適宜去,既然路上遇到了這夫妻倆,就是應當由此際遇,也就大大方方的到了趙家。

此刻早就天過午了,但鄭焰紅是處理事情未來得及吃飯,趙慎三是焦慮妻子沒想到吃飯,了悟大師是迷了路加上兜裡沒錢更是沒吃飯,於是二話不說,趙慎三下廚趕緊打開冰箱拿出材料,精心做了幾樣素菜,噴香的大米飯蒸了一大鍋,幾個人一起吃了才喝茶說話。

鄭焰紅已經沒什麼感覺不舒服的地方了,可趙慎三非得讓她歪在沙發上,而他跟了悟大師坐在茶几兩邊大家說話。

“小朋友,自古至今,官場就是最大的利益場、殺人場跟冤孽場,你官升一級卻又額頭掛彩,可謂是開門紅了,怎麼趙小友看起來不太高興呢?”了悟大師是一個很出奇的出家人,並不似尋常和尚那樣開口閉口就是佛經,一本正經的樣子,反而很喜歡開玩笑,此刻就微笑着說道。

趙慎三滿臉的苦笑說道:“大師,她額頭掛彩還算是開門紅?我沒有急死就算不錯了,還能夠開心的起來?您老怎麼故意慪我們呢?”

了悟卻搖搖頭說道:“小朋友是世間神,換一個修行的地點,要想接受陌生環境裡衆人的供奉信仰,必須要付出一點代價的,據我看這點血流的值,最起碼你已經初步站穩了腳跟,不至於被擠出神龕遭到放逐了,自然是可喜可賀。”

鄭焰紅笑道:“大師太高看我了,我哪裡算得上什麼世間神呢?不過您這句話如果是個比喻的話倒也恰當,我還真是差點就被擠出來呢,現在有沒有站穩腳跟也還在兩可之間,這個地方太複雜了,我還沒有搞清楚呢!”

“此言差矣。”了悟淡然說道:“世間原本沒有神,信奉的人多了,神也能憑空而出。神的號召力大了,於是就有人開始造神,有人開始封神,封別人或者是封自己。這樣久而久之,世人就無法確定,坐在我們自願或者是被迫頂禮膜拜的神壇之上的,究竟是神、是人,或者是鬼。在這樣的條件下,自然是擁戴的人多了就是神,沒人擁戴就是人,人人反對就是鬼了。小朋友你以完全陌生的面孔出現,高高在上坐在你所處的神壇裡,剛去是人,顯然候在那個神壇下面等着取你而代之的人希望把你變成鬼,而你則必須在最短時間內成爲神,在這種條件下,你掛點彩若能獲得半神半人之間的身份,豈不是大大的喜事嗎?”

大師一席話,既充滿玄機又清晰可辨,聽的鄭焰紅跟趙慎三瞠目結舌,趙慎三之前對妻子所處的環境一無所知,也從沒有聽妻子抱怨過河陽情況複雜,此刻一聽更震驚不已,好一陣子才消化了大師的話驚呼道:“紅紅,你在河陽情況很複雜嗎?怎麼都沒聽你提起過?”

鄭焰紅此刻也明白了大師的意思,更露出滿臉的堅毅說道:“大師剛纔說的很明白了,越是有人希望我變成鬼,我也不求成爲神,最起碼要成爲河陽民衆信服的人。跟你說了有什麼用?我之前不是告訴過你了嗎?咱們倆現在所處的環境已經不一樣了,就算跟你商議,你不瞭解情況也無濟於事,還不如我自己磨練自己。”

大師滿臉的讚賞頷首說道:“小朋友有這番決心,事情就不會敗。雖然老衲是個佛門弟子,但早年間因爲沉迷於玄學,也曾經讀過諸子百家,記得莊子曾經說過一種人生境界,在‘有用’於‘無用’之間。比如一件法寶,在普通人手裡是個廢物,甚至還會帶來災禍,但在真正的高人手裡,可就是無堅不摧的利器了。跟這個道理一樣,小朋友身下的神壇,在有的人位居其上時可能碌碌無爲,有的人則能夠發揮強大的效應。而小朋友你此刻尚處於‘有用’與‘無用’之間,故而神壇下面的人都在觀望,後果也殊難預料。這個階段,也正是你需要發揮強大的精神力,儘快掌控一切的時機。”

鄭焰紅越聽越是心悅誠服,誠心誠意的請教道:“大師,如您所言,如今我是坐在神壇上,信徒繞於身卻難辨真假,虎狼屯於階又貌似僞善,焰紅鋒芒畢露怕遭攻擊,韜光養晦又恐失去鋒芒,身如處一團迷霧中看不清真相,僅憑直覺行事,即便看似威猛,也不免戰戰兢兢進退維谷啊!”

“呵呵呵!”大師聽完鄭焰紅這番半文半白的話之後就大笑起來:“小朋友能有這樣的感覺很有意思!從你的話裡,老衲倒是想起早年間初讀佛經的時候,仗着幾分鬼聰明跟自幼博覽羣書掌握的半瓶子基礎,一邊讀一邊想一邊精心揣摩佛經的真實含義,但最後的結果是意理通明卻難窺門徑,後來方纔意識到錯在哪裡了。佛經比不得唐詩宋詞,讀佛經最好的法子是一句大實話‘小和尚唸經有口無心’,就是說讀出來就對了!口裡念出心中不留,功夫到了自然水到渠成。而你如今做的一切都是跟小和尚唸經一個道理,在你弄不明白佛經真意的時候,隨口而讀隨心意行事就是最簡便的方法,等你讀過無數遍之後,想必就走出迷霧了,或者是說你已經明瞭迷霧下面是什麼了。”

鄭焰紅沒有馬上答話,微微皺起眉頭好似在吸收這段話,趙慎三忍不住說道:“大師,您是不是覺得天機不可泄露啊?總是這麼雲山霧罩的不肯點明,其實我聽了半天早就知道您一定推演出紅紅的困難應該如何化解了,就是不肯泄露天機對吧?”

大師又笑了說道:“趙小友,何爲天機?”

“……呃,天機自然就是所求者需要知道的秘密了。”趙慎三遲疑了一下說道。

“哈哈哈!”大師再次大聲笑了一陣子才說道:“是啊,天機兩字搞得神神秘秘,誰也無法真正的說出這兩個字的含義。我給你們打個比方,比如武則天沒有登基稱帝之前,有關‘武氏代唐而立’的言論就是天機。天機是否不可泄露?也很不好說,不是好多人因爲提到過這件事被殺死了嗎?但時至今日,你還會以爲武則天稱帝是天機嗎?小朋友的遭遇也是如此,沒做之前你覺得我好似藏私不肯說,其實說了又如何?還不是該如何處理還是如何處理?這一點你可比不上小朋友了,你看她就沒問。”

鄭焰紅終於滿臉自信的開口說道:“大師,您今天說的我都懂了,謝謝您!我明白了,我行事只要不違背良心,不違背紀律法律,就是在憑真心念經,經文如同飛鳥掠過鏡面,投射到民衆中間,是非對錯自然由他們去分辨,我相信總有一天我會修成正果,得到大多數人的擁戴的。”

此刻不單是了悟大師滿臉的欣慰,連趙慎三都真心實意的敬佩妻子了,大家又閒聊了一陣子,了悟大師就要告辭,夫妻倆留宿,大師堅決不同意,說有緣分聊聊就足夠了,出家人不應該貪圖享樂,他還得回到鳳鳴寺去。

拗不過大師,趙慎三趕緊把大師送回到他掛單的寺廟,說明天還來接他送他去公墓,但大師說他要行的事情不需要幫忙,否則就不是他的本意了。趙慎三無奈之下,只好詳細跟他說了應該如何坐車才能到達,這才告辭回家了。

趙慎三回到家,原本想聽聽鄭焰紅詳細說說河陽的狀況,替她出謀劃策的,但看到鄭焰紅懶懶的不想說,他也就不問了。

“三,如果我想搞一個以當地文化背景爲主題的旅遊、影視基地,你有沒有什麼好的點子?”趙慎三不問了,一直在若有所思的鄭焰紅卻突然問道。

趙慎三一愣,隨即就說到:“對啊,河陽原本就是傳說中諸葛亮的老家,你們如果利用三國文化搞旅遊開發也未嘗不可。不過之前那裡就有不少類似的景點了,無非是不成規模而已。你想搞跟影視結合的東西倒也新鮮,但如今影視城什麼的也不算少,你要是弄了就需要弄一個新奇的,還得又後續的合作人才行,否則就是一個沒用的花花樣子了。”

鄭焰紅說道:“我去了河陽就遇到了前任佟國傑書記因劃定的工業園有環保隱患而受到牽連的事情,一直在思考什麼樣的項目能夠既不會導致河流污染,還能夠取得商業園區的效果,想來想去就覺得開發旅遊項目既能夠保證收益,又絕對不會形成污染源,是個唯一的選擇。這段時間我瞞着河陽班子悄悄在運作,並不是想譁衆取寵搞一鳴驚人,而是我發現河陽有人並不願意看到我成功,從我開始着手就有人在無形中給我設置阻礙,弄得我不得不多張了幾個心眼。饒是這樣,還發生了今天這樣的亂子!唉,看來我這個項目估計也有泄露,否則不會這麼巧,恰好我要進京去完成最後的手續審批,就有人組織了這一場大規模的鬧訪事件,這不是不想讓我去是什麼?”

趙慎三看妻子主動說出了原委,慎重的考慮了一下才說道:“那你下一步準備如何做呢?我不是聽小付說已經抓住了幾個挑頭鬧事的人了嗎?就怕你調查明白是誰指使的,那你可就沒有退路了啊!”

鄭焰紅輕蔑的說道:“哼,這幫人以爲我是好欺負的,想趁我走了搞出大亂子,給省領導一個我行事武斷導致民亂的印象,他們在羣起叫苦讓我縮回鋒芒,真是看錯人了!豈不知我早就收服了河西區長滿謙宜,這人給我電話通知了這件事,我才趕回去處理完了這件事。接下來肯定有人希望我徹查指使者,弄出一副我不得不跟對手公開敵對的狀態來,雙方撕破臉之後肯定要互相攻擊,就有人能夠漁翁得利了。也幸虧你打了那個電話提醒了我,我馬上讓他們把那幾個挑頭鬧事的人放了,姑奶奶還不查了!看你們還能不能推測出我下一步的計劃!”

趙慎三笑着說道:“厲害厲害!鄭大姑奶奶神秘莫測,一定能夠如大師所言,早日安居神壇接受萬民敬仰的!”

鄭焰紅笑道:“大師是一個很睿智的老人家,他遊戲人間卻又誠心敬佛,言談不羈打這個比方也在情理之中,其實咱們哪裡敢以神自居呀?能夠小心謹慎的爲民衆辦點實事,獲得他們的認可就足夠了。對了趙常委,你說你今天第一次參加常委會,感覺如何呀?是不是覺得跟以往大不相同了?”

趙慎三笑道:“是的。別說別人了,就連以前稱兄道弟的彭會平,也開始很恭敬的管我叫趙書記了,看來這人吶,還真是不可能不以身份論英雄。”

鄭焰紅嗤之以鼻的說道:“切,趙書記,太感性了吧?這麼多年沉浮下來,難道還悟不透‘官場之上無知己’這個道理嗎?彼此有了利益往來,自然可以稱兄道弟親如手足,一旦地位天差地遠失去了作用,那種友情還能存在嗎?你如今成了常委,一旦地位變動,就是高高在上的領導了,他們如此尊敬你也是應該的。”

趙慎三說道:“嗯,我也是這麼認爲的。今天的議題是彭會平擔任寶雒縣長,劉涵宇直接擔任政府辦主任。估計彭會平怕出問題,昨天請客讓我替他盯着點。”

鄭焰紅倒是不知道寶雒縣長出事的事情,趙慎三說了她才說道:“我認識尤同,這也是個很能幹的同志呀,怎麼會遭到這樣的不幸呢?”

“切,怪誰呢?好好地糟糠妻不珍惜,混了一個小妖精,回家逼老婆離婚,老婆不答應,他就用冷暴力加家庭暴力,活脫脫逼得妻子跟他離婚又患了抑鬱症住院,整個過程兒子都親眼目睹,對他能夠愛得起來嗎?可惜他喪盡天良逼走妻子娶回家的小妖精並不愛他的人,愛的只是他的地位跟金錢,在被他安排到縣委上班後,居然跟縣裡一個英俊的副職勾搭上了,導致了這麼一場慘禍。他死了兒子不哭妻子暗喜的,僅僅工作能幹就夠了嗎?我看是報應!”趙慎三忿忿說道。

鄭焰紅這才知道還有這檔子事,感慨了一陣子問起了常委會最終關於彭會平的決定情況。趙慎三說道:“肖冠佳書記估計查到這個副職跟尤同妻子的**了,借這個原因反對彭會平接任縣長,黎書記點到我,我當然贊同黎書記的提議了,剛說完就感應到你出事請假了,估計應該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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