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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爸爸你認爲一個人在什麼情況下會改變呢?”“有什麼事情發生的時候?”“對!一定是媽媽遇見了什麼人才會讓她有所改變的。”“可那個人會是誰呢?”傅學思和羅成林的大腦中共同想起同一個名字:“江嚴。”他(她)們都各自爲他(她)們的想法嚇了一大跳。“江嚴!怎麼可能找到這裡呢?”傅學思也想不通。

羅成林則笑嘻嘻的笑着跑開了。此時的莫亭卻在想如何去做才能找到她的父母和家人,她冥思苦想着:“爸爸、媽媽你們在哪裡啊!”一聲聲的呼喚緊緊的揪着吳桔櫻的心。有多少次在夢裡她都能夢見莫亭在她的夢裡和自己相見。柯辛出差也該有半個月了吧!也不知道她過得可好。柯辛不在她也不好多說什麼,因爲畢竟現在她少了柯辛這個依靠。

一個女婿即使做的再不好她也不能吱聲,萬一給他惹生氣了,他(她)們可就有的罪受了。哪怕就是裝也要裝出好高興的樣子,忍幾個月怎麼還忍不了。柯辛不在靖男也出奇的乖,因爲他知道依照爸爸的脾氣。如果他要惹出點小禍來,那麼他可無法去抵擋爸爸的責打。家裡沒有什麼事,吳桔櫻也樂得送這個人情給女婿。

羽文伯一高興,心情也自然很好。他有點想要升官了,只是他一直也沒有什麼機會,這次柯辛出差正好給了他一個顯示自己神通的機會。不是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嗎?他一定要好好的嘗試一番才行。他一定要在柯辛沒回來之前好好的去把握這個機會,等柯辛回來最起碼他也有資本在她面前炫耀一下。

想到這他都能感覺得到自己增加了無窮的力量,他也有目標了,這可是他從來就沒有過的感覺。他不停的給自己打氣,並希望能夠在困難中走出來。

“亭亭!你回來了,你知道嗎?我找你找的好辛苦啊!”吳桔櫻突然從夢中醒來,可在她的眼前哪有莫亭的影子。“亭亭,小懶蟲!快起來了。”“學思,你再讓我睡一會吧!”“不行!一會裝修公司的去了,那裡沒有人在。這怎麼行?”“不會的,那有人看着呢?”“你是說有人住在我們的新家裡對嗎?”“嗯!”莫亭翻了個身繼續睡了。

這次傅學思可生氣了。他使勁把莫亭拉了起來:“你給我起來。”他居然敢對莫亭大吼大叫的,這讓莫亭相當的受不了。“怎麼了?我睡一會不行嗎?”“哈!你這會還能睡得着。說是不是你把江嚴藏在我們的新家裡了。”“是!又怎麼樣。”“你不要臉。竟然敢揹着我和男人私會。還拿我當傻子呢?”

莫亭知道她這覺是睡不成了,昨天晚上熬得實在太晚了,以至於她走路都打晃。可傅學思卻假裝沒看見。莫亭一句話也沒說收拾收拾就走了。“你走,走就永遠都不要回來,這家沒有你莫亭。我們照樣過。”莫亭也沒理他,照樣往出走。傅學思在氣頭上,也就沒攔她。

這時羅成林卻像離弦的箭一樣。“嗖”的一聲站到莫亭

面前。“媽媽!你走了,我們怎麼辦?”“亭亭!媽媽累了,你就當我出一趟遠門行嗎?”“不行!媽媽,你看你走路都直搖晃,萬一有點什麼事,誰會在你身邊?媽媽,你就聽我的話把身體養好了再走也不遲。

等到那時我也不會多留你。”“亭亭!你相信媽媽嗎?”“相信!我的媽媽在我心裡永遠都是最好最完美的。“哈哈!”莫亭的表情笑得一點也不自然,那是一種累更是一種疲憊。只有羅成林纔會明白那是一種做爲女人的痛苦,尤其是這個時候。有孩子又有老公還要照顧父母的日子是最難熬的,只是能不能熬過去,也只能靠運氣來安排了。

羅成林作爲莫亭的女兒,一定要多爲自己的媽媽多想想。因爲有一些時候,她的父親想不到的事就得由她代勞才行。如果子女不甘當潤滑劑或調和油,那麼家也就不會有什麼溫暖可言,頂多稱得上是冰冷的代名詞。“不就是一個裝修嗎?媽媽去不了我去。不就是一個江叔叔嗎?爸爸不去我也可以代勞,有什麼的啊?爸爸我一直把你看得相當偉大,但是我錯了。你真的很渺小,渺小的連只螞蟻也趕不上。”

傅學思有點生氣了。“怎麼說話呢?亭亭,現在就看不起你爸爸了。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你媽媽現在比我有錢嗎?可這又有什麼啊!誰都有落迫的時候。”“爸爸!你錯了。你現在是容納不下任何人包括我的媽媽。”“我怎麼就容納不下你的媽媽了?她也不能趁我不在什麼人都留吧!”

“江叔叔不代表裝修公司的人嗎?換成你不也會留下嗎?”“好!我不管你們。你們愛誰去誰去。”“行!我自己去,就是累死了我也心甘。”莫亭十分強硬的扔下一句話就要走。“不許走!亭亭,一會我們好好談談。”“行!”莫亭直接回自己的書房了,可是她想了半天也沒有寫出一個字。“這種情況,她怎麼可能寫出來呢?”

她的腦子裡亂亂的,滿腦子想的都是江嚴。她覺得自己可憐極了,想起自己曾經受過的那些苦和遭過的那些罪她就心痛。痛的讓她再也不敢去想像。有些時候她覺得自己老了已經無法再和那些年輕人作比較了。“寫不出來就別寫了,還是我們在一起談談吧!好好的溝通溝通或許能激起你的靈感來呢?”

“學思,你想說什麼就痛快點,用不着跟我拐彎抹角的。”傅學思思考了一下換了一種語氣。“亭亭,算我求你。讓江嚴在你的心裡抹去行嗎?他是我這麼多年來一直的陰影,我爲他簡直就是寢食難安。你把這麼一個情敵插在我的身上,你說我能好受嗎?”

“學思!我跟你說我事先也沒有準備,也不知道他來,再說了他是來那個裝飾公司上班的。我也不能趕他回去吧!他一定是萬不得已才做這一行的。不然誰有本事做這個,這麼辛苦還這麼累。”“亭亭,心好不能當飯吃的。你怎麼不想想是誰把我們害成現在這個樣子的?是他,江嚴。直到現在你

的父母都沒有一點消息,我們都快把整個北京給翻變了。”“你亂講,學思。我們根本就沒有去找,又如何誇大其詞呢?我們不能把過錯都怪在別人頭上。”

“亭亭,我沒有錯。是你的心裡還在一直想着他。”“學思,我們不討論他好不好,整天把別人掛在嘴上多累啊!”“好!只要你不想他,我就不提他。”“這還差不多。我跟你說一些關於我們房子的事。”傅學思等着莫亭的下文,她停頓了一下。“我們先不要忙着裝修,我跟你說主要是想要裝飾公司修改我們籤的協議。”

“什麼協議都沒有。”“那是我多慮了。”傅學思笑了,他指着莫亭說:“一看你就不是城裡人,太土了。”“不是你沒明白我的意思。我是想先儘量多收集一些廠家和裝飾公司的資料,我們先把它都吃透了,研究透了,到時候我們就很專業了。誰還敢騙我們?我們懂得比他(她)們還要多。”

傅學思聽完對她說:“亭亭,你說的很對。那按照你的理論我們要不要裝飾公司的人來?”“讓他(她)們來,但前提是我們要自己買料。”“自己買料,那誰肯幹啊?他(她)們就靠這些賺錢呢?”

“那我們就別讓裝飾公司的來了。”“行。”“那江嚴怎麼辦啊?”“讓他幫我們乾點活,到時我們多給他點錢不就行了嗎。”“那好吧!!也只有這樣了。”“哈哈!”莫亭笑着跑開了。傅學思怎麼也想不明白莫亭到底在笑什麼?他有個習慣事情得不到解決就無法入睡。

“亭亭,你剛纔笑什麼?”“我在想用不用爲你準備一張嬰兒牀?”“好啊!到時我們一起睡。”“美的你,我要一個人睡一張大牀。”“憑什麼啊?你睡大牀我就得睡嬰兒牀。”“不睡,你就睡地上吧!”“亭亭!我們是夫妻不?”“是。”“是,我們就不能分開。你睡哪兒我就要睡哪兒?”

莫亭說:“那好你們都去新房住,我還在這裡住。”“我就不明白,你這是要打算長期跟我分居好保持你的清白啊!亭亭,你這麼做不覺得有點太虛僞了嗎?”“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不明白?你還能不明白?亭亭,你是想跟江嚴在一起,怕我不同意找個理由哄騙我。你拿我當兩三歲的小孩呢?我還不懂你那點心眼。”

“你愛怎麼想都行?對!我就是你說的那種人。你滿意了吧!”傅學思咬着牙看着莫亭。“我就知道,你早就看我不順眼了。但又不好意思說就找個藉口來搪塞我。”莫亭不再說話了。“亭亭,我不會輕易放過你的。想跟我離婚你等下輩子吧!”“我沒說要離婚,在舊房子住我可以安心寫稿。可以不受任何人打擾。”

“那也不行,萬一我一個沒看住出來個白毛女或者是山頂洞人。你說我是放她走還是將她留下。”“可惡!你這個壞傢伙怎麼能變相罵我呢?”“真的嗎?那我可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在講一個進化史。沒想到你會跳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