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陣尷尬的聊天之後，蘇牧默默呆在一旁看起了風景。
他其實不太喜歡談論自己的成績的。
雖然蘇牧自己真的覺得這些成績勉強算看的過去而已。
但從嘴裡說出來的時候，總覺得有一種裝逼的嫌疑。
作爲一名學霸，還是低調些比較好。
......
全場第二個出來的是嶽豪，他跟蘇牧並不在同一個考場，但是做題的效率還是十分之快。
他和蘇牧的感覺一樣，也覺得這次的題目不是很難。
第三個出來的是一個很高大男生，出來之後往另一個方向走去了，應該是歐洲或者美洲國家的選手。
緊接着，陸陸續續都有學生們走出，但人並不是很多，直到考試徹底結束的時候，五顏六色的學生們才陸陸續續的走出了考場。
今天戴彬彬並沒有提前交卷，而是認真的呆到了考試的結束。
人潮涌動，漸漸開始嘈雜起來。
“今年題目好像挺簡單的呀。”
“簡單嗎？爲什麼我覺得好難，我只做出來了一個題目..”
“今年的冠軍肯定又是美國隊吧？”
“不，我覺得華夏隊的成績也很不錯，我們考場有一個亞裔學生，很早很早就交卷了。”
“亞裔也不一定的是華夏隊的呀。”
學生們各自尋找着自己國家的領隊或者副領隊。
但是從遠處看去，亞裔面孔的學生的確非常多。
零星會出現兩三個女孩，大部分的考生看上去都還算輕鬆。
“大家感覺如何？”陳冰開口問道，此時華夏隊的6名隊員已經全部到齊了。
他主要問向的是其他四名直到考試結束纔出來的學生。
按照蘇牧和嶽豪的說法，他們兩今天的滿分應該是很穩的。
戴彬彬推了推眼鏡，點點頭：“前兩道題挺簡單，歐拉乘積拿到題目我卡了很久，走進了一個誤區，不過最後還是證出來了。”
來自衡水中學的胤洪也很平靜說道：“今天的題目我應該也可以拿到滿分，我們在學校的時候老師專門讓我們練習過有關於歐拉乘積延伸題。”
“總感覺難度還沒有集訓隊高。”
“我的第二問證明步驟有點問題，可能會扣一些分...”來自上滬中學的陳俊朗嘆了口氣。
他做第二道正多邊形分割的時候卡了很久。
雖然推出了結果。
但是過程卻並不是很嚴謹。
最後一位同學胡鳴霆也遺憾的搖了搖頭。
他是卡在了歐拉乘積上。
雖然說陳冰昨天給他們聊了很多關於黎曼猜想的故事，但他還是沒有想到好的思路去解題。
“嗯。”
“沒事，咱們整體來說還是考的不錯的。”
陳冰有些欣慰，對這個成績還算挺滿意。
每年IMO的滿分成績都是十來個，在他的預算裡，蘇牧、戴彬彬、嶽豪三個人是頭部，胤洪發揮的不錯，陳俊朗和胡鳴霆有些小紕漏也無傷大雅。
“明天的試卷大家還是穩住心態，照常發揮，不要以爲今天的成績沾沾自喜，也不要覺得扣了幾分就覺得考砸了。”
“總分是42分，一般來說金牌的分數線都在33分左右，咱們今年拿到團體獎第一的希望還是挺大的，爭取一起把這個大獎帶回去！”
.....
.....
第一天的考試結束，所有的考生都回到酒店各自休息。
一路上都會聽到有人在討論今天的試題和答案，其實到了這個時候，每個人對自己的分數心裡都已經有了大概。
蘇牧還是和戴彬彬住的同一個房間，並不是因爲國家隊的預算不夠，而是在安排裡面，兩個學生住在一起可以互相有個照應。
戴彬彬考試有些累了正在睡覺。
蘇牧精神不錯。
甚至覺得還有些無聊。
剛準備跟顏小珂發條微信，沒想到打開的手機的時候，顏小珂也正好給他發了過來。
真的能稱得上是心有靈犀了。
顏小珂：“考完了沒？”
蘇牧：“考完了，纔回到酒店，和戴彬彬在一起。”
顏小珂：“你們又睡在一起呀...哎。”
蘇牧：“......”
蘇牧：“什麼叫做我們又睡在一起，這又不是我安排的，而且是雙人牀好吧。”
顏小珂：“【圖片】哈哈哈.jpg ”
顏小珂：“好幾天沒見你，居然就有點想你了。”
蘇牧：“那我給你打電話唄？”
顏小珂：“不行，我現在跟我媽在外面逛街，馬上就要回去了，等會回去了跟你打。”
蘇牧：“這麼熱，大白天的你出去逛街？”
顏小珂：“.....”
顏小珂：什麼叫大白天，我這裡是現在是晚上好吧，你是不是考試考糊塗了...”
顏小珂再次發了一個哈哈大笑的表情包。
蘇牧這才發現自己問了一個很智障的問題。
他現在在英國，和華夏有着7個小時的時差，英國現在這裡是下午兩點，小珂那邊應該是八九點的樣子。
就這樣和顏小珂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時間倒也算過的很快，等顏小珂去洗澡之後，蘇牧拿出手機開始寫今天的小說更新。
不知不覺寫這部小說就已經過了大半年，現在已經接近一百萬字了。
因爲還有兩個月才滿18歲的緣故，他到現在都沒有簽約。
不過，蘇牧這本書也不打算簽約了。
寫了這麼長時間的小說，蘇牧對這個行業也瞭解了不少。
小說的收入主要佔有訂閱收入和版權收入兩個方向。
如果不和網站簽約的話，一般來說就沒有推薦位，只能靠讀者們自己去尋找。
但是如果和網站簽約了，就相當於給自己寫的書籤了一個賣身契。
幾乎所有的收益平臺都會拿走大半。
他這本書預計的是寫到一百五十萬字，其實算下來今年年底就可以完工。
蘇牧現在也不是很缺錢，與其這個時候簽約網站，還不如就一直免費下去，這樣還可以把所有的版權牢牢握在自己的手中。
在網文界裡，像唐三，土豆他們的那種大佬，是不需要和網站籤全版權合同的，而是自己創立了公司，一本書的版權可以賣到幾千萬甚至上億。
雖然說蘇牧現在的名氣沒有他們大，也沒有他們的運營渠道。
但是做人嘛，總要有點夢想。
只要努力下去，他相信自己註定將會成爲一個閃閃發光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