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看着已經全部寫完，並且前前後後檢查了三遍的試卷
蘇牧發出了一聲學霸的嘆息。
原本以爲需要升到十級數學或者十一級數學纔可以解決的問題，沒想到僅僅是九級數學就拿到了滿貫。
做完了試卷的蘇牧四處看了看。
“嘶...
他有些驚愕。
因爲他發現旁邊的那個土耳其老哥，竟然還卡在第一題的幾何體上！！
蘇牧的腦海中的疑惑立刻就升了起來。
這麼簡單的題目都不會，土耳其都不用經歷國考的嗎？？？
在蘇牧前面的是一個金色頭髮的妹子。
妹子在奧數裡面還是挺稀缺的。
只是今年華夏隊過來的六個隊員，全部都是男生，而且金色頭髮的妹子，也讓蘇牧稍微起了些許的興趣。
只是...
“這個妹子好像也有點菜啊。”
蘇牧揉了揉鼻子，因爲從他的角度看上去，那個妹子的第一個幾何體足足寫滿了一整面。
她現在正在奮鬥第二道多邊形的題目，用的文字是英語，但是蘇牧也明顯看出她的解題思路出現了錯誤。
好吧。
蘇牧終於明白爲什麼IMO的難度看起來要比國家集訓隊的難度還要簡單一些了。
如果出的太難，恐怕某些國家的選手，真就只能是過來觀光旅遊。
“同學，請不要四處觀望。”
有一個男監考老師發現了蘇牧的異常，用英語提醒他。
“現在可以交卷了嗎？”
蘇牧聳了聳肩膀，用同樣流利的英語回答道。
“交卷？”
監考老師明顯的神情一愣，現在才過了一個多小時不到。
“嗯，我已經寫完了。”
蘇牧給他看了看自己試卷的解析。
監考老師臉上充滿了疑惑的神情，棕色的頭髮捲起來像川普。
“China...”
他又掃了一眼蘇牧的國籍。
臉上的疑惑之情才消除了些。
華夏的數學在世界還是有一定的名氣的，於是伸手向主考官報備。
緊接着，蘇牧在考場裡衆多驚愕的眼神裡，慢慢走出了考場。
尤其是那個土耳其老哥，完全處於一臉懵逼的狀態。
他連第一題都還沒寫完，就已經有人提前交卷了？？？
......
這次蘇牧的速度很快，他是全場第一個交卷的學生。
和國內不一樣的是，這裡並沒有所謂的休息區，當蘇牧走出考場之後，好幾十個國家的領隊和老師全部都看了過來。
蘇牧有點小尷尬。
看到了不遠處正在等待着的陳冰，然後加快腳步的走了過去。
“你全部都做完了？？”
陳冰此時正和孫瑾、韓曉明兩位觀察員老師閒聊，但是看到蘇牧的第一眼，還是不免有些擔憂。
看了看手錶，現在纔剛剛十點，從八點半考試考試，只花了不到一個半小時蘇牧就完成了試卷？？
“嗯，今年的IMO試題挺簡單的，而且考的是歐拉乘積。”
“您昨天跟我講了黎曼猜想之後，我自己也回去研究了一番，反正我覺得是挺簡單的。”蘇牧開口解釋道。
“你檢查了沒有？你可是咱們團隊的核心，不能出什麼紕漏的。”
“檢查了三遍...”
蘇牧認真的點了點頭。
他在這方面還是挺細心的，而且這種不高不低的數學題，他從參加奧賽開始，就從未犯過錯誤。
“行吧，你今天能保證拿到21分就行。”
看着蘇牧滿懷信心的眼神，陳冰也不好說些什麼。
“你今年是高三吧？大學選好了沒？”陳冰嘆了口氣，轉移了話題。
蘇牧已經出了考場，現在再談論試卷的事情就沒什麼必要了。
“嗯，這幾天正在填報志願，已經決定考北大了。”
蘇牧點了點頭，他知道陳冰是北大數學系的教授，多交流交流以後肯定沒有壞處。
“那挺好呀，以後可以來上我的課了。”
“我主要教的是數論，你們大二應該就可以選上我的課了，不過我看昨天聊天的時候，感覺你對數論的見解也挺深的。”
陳冰雖然平時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但是他內心對蘇牧還是頗爲喜歡的，聽說蘇牧要考北大，也更加親切的些。
“呃....陳教授，我感覺我應該不會選數學系。”蘇牧有些尷尬的回答道。
“啊？”
陳冰有些驚訝，蘇牧都已經走到這一部了，居然不學數學？？
“你不學數學的話，有點可惜了啊，如果你學數學的話，我能負責安排你直接保研讀博的，以你的實力都沒什麼問題。”陳冰還想搶救一下。
“還好吧，就是覺得數學研究太單調了，我覺得我還是應該在實驗科目上有所突破才行。”蘇牧如實說道。
陳冰愣了愣神。
突然一下在想起來蘇牧不僅數學實力強勁，而且還是化學集訓隊的金牌。
“那你是想選擇化學嗎？”陳冰嘆了口氣：“哎，好吧，其實化學也挺好的。”
他自己研究了數學幾十年，也明白蘇牧所說的意思，整體和這些數字打交道，最多偶爾建立一些模型，的確有點單調了。
“沒有，我想選擇物理系。”蘇牧有點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髮。
陳冰：“......“
孫瑾：“......”
韓曉明：“.....”
“您放心，北大肯定是已經確定了，您如果有課的話，我到時候也一定回去旁聽的！”
蘇牧也覺得讓人家教授連續多次猜錯有些不太好，連忙轉移了話題。
陳冰的語氣變得慢了些，他也不知道說蘇牧什麼好，只能弱弱的提問，領隊的氣勢也稍微小了些：
“你一下子學這麼多科目，學的過來嗎？”
蘇牧點了點頭：“還行吧，我五大學科競賽的成績都不錯，而且高考成績也都還行。”
“他好像五大學科競賽全部都金牌第一。”
一旁的觀察員老師孫瑾默默補充道。
他之前專門瞭解過蘇牧，知道他就是今年浙東省奧賽組形容的那一個恐怖的天才。
蘇牧微微一笑，默認了下來。
陳冰再次奇怪的看了蘇牧一眼。
突然理解了爲什麼蘇牧可以在一個半小時內完成IMO的試題。
恐怕不是題目太簡單，而是這個學生太妖孽了些。
“你不是保送嗎？怎麼還去參加高考？”
陳冰開口問道。
他還以爲蘇牧是直接保送的北大。
“你不要告訴我你還是你們省今年的狀元...”
因爲高考分出出爐也纔不過二十天，陳冰並不是浙東省的，沒有太關注那邊的情況。
但是聽蘇牧說他高考成績考的不錯。
所以還是下意識的問了一句，畢竟奧賽生都走到了這一步，完全可以保送全國任何一所學校，如果再去參加高考，只有可能是想證明自己。
蘇牧再次發出了學霸嘆息。
爲什麼陳教授就喜歡問他這種明知故問的問題呢？搞得他都不知道怎麼回答纔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