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尼瑪悲劇了,被四個護法給圍了,插上翅膀都飛不掉啊。
我沒敢跑了。四個高手快步逼近,空氣中涌動着殺機,在這裡也不可能有人來救我,只能自救。
我就掃視着他們,腳步站穩了,眼見他們即將逼過來了,我率先出手,大腿一蹬向後躍去。
後面的兩人當即拳頭砸來,我不敢硬碰,一側身子擒拿手扣住一人手腕。他吃了一驚,但也實在厲害,手腕硬生生一扭竟掙脫了。
我也不奢望能掰斷他的手腕,現在阻礙了他一下立刻躍過他往回跑。
往外面跑是不可能的。那邊還有很多黑袍人和護法,反倒是教主這裡沒啥人,我可以更好地躲避。
來不及多想,躍過一人了我又一腳飛起踢向另一人,他直接躲開,我就地一滾又站起,猛地一喝:“等等!”
四人一怔,全都停了一下,我撒丫子跑:“傻吊,還真等啊!”
四人氣得半死,我估計激怒他們,讓他們亂了分寸更加好,這種高手越怒反而越難殺人。
但我也不敢停下來,能不作死就不作死。短短十餘秒鐘,我又跑回了那個大殿。他們緊追不放。我跑進去就看見教主還迷迷糊糊地在“吸鴉片”,整個人跟個傻逼一樣。
他顯然沒有清醒的意識,我咬咬牙豁出去了,大步衝過去抓住他。本來我還擔心他也厲害的,結果他軟綿綿一坨,根本就不是習武之人。
這有點不對勁兒啊。但來不及多考慮,我捏住他脖子看向四個護法:“再敢動一下老子殺了他!”
他們不止動了一下,他媽的跟頭牛一樣衝過來。
我驚得不輕,麻痹的,這傢伙不是教主?一動手指結果了他的性命,再砸向四個護法。他們壓根不在意,就是震怒地來殺我。
我只得繼續跑,這龍椅後面還有走廊,我衝進去一看,裡面有好幾個房間,還是木門的。
走廊很短,根本沒有地方躲藏。我隨手推木門。還真推開了一間,當即跑了進去。
一進去我就驚呆了,都忘記逃跑了,因爲小雪在梳妝鏡前梳頭。
我簡直不敢相信,小雪?
我傻乎乎過去,小雪回頭看我,眸子中有許多生機,然後一歪頭:“你.......”
我驚醒過來,這纔想起後面還有人追我。我當即急了,過去叮囑她:“小雪,待會再說,你坐着別動......”
我邊說邊找地方躲,小雪很聰明,她應該知道怎麼做。此刻我又驚喜又擔憂,腦子裡已經亂了。
然後我往牀底爬,但驀地腰間一痛,扭頭一看眸子一縮,一把小刀插在我腰上,小雪蹲在那裡歪頭看我:“你這樣很沒有禮貌哦......”
我傻了,本來突然看見她就已經傻了一半,現在是完全傻了,都摸不着頭腦。腰間疼痛依在,血也開始往外冒了,我震驚地開口:“小雪......你幹什麼?”
她就笑了出來,然後將刀拔掉了:“我說你這樣很沒有禮貌。”
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又是一刀插進了我後背。我立刻痛得發抖,整個人都趴地上了。
依舊不敢置信,小雪天真無邪地笑着,捅了我兩刀似乎很正常一樣。我想不通她怎麼了,這短短几個月她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一切都太突兀了,我只能張口結舌地喊:“小雪......”
她又舉起了刀,似乎還想插我。這時候四個護法匆忙敲門了:“公主,看見一個黑衣賊人嗎?”
小雪眨眨眸子,又歪頭看看我,然後點頭:“嗯,在這裡呢。”
四個護法立刻進來了,現實恭敬地對小雪彎腰行禮,然後冷冰冰地來抓我。我目不轉睛地盯着小雪,只感覺傷口痛得厲害,心裡無比發寒。
小雪指了指我:“你看我幹嘛?”我說不出話來,四個護法解釋:“公主,他是入侵者,請交給我們處理。”
小雪又看他們:“你們要怎麼處理?把他丟進焚屍坑嗎?”
四個護法都點頭:“教主不喜歡處理這種事,我們處理。”
四人擡着我,我的血往地上流個不停。小雪又打量我幾眼,忽地皺眉:“這個人......看着好眼熟......”
我大喜,四個護法驚訝,小雪露齒一笑:“肯定是我討厭的人,把他丟進焚屍坑,不要殺死,讓老鼠慢慢啃他吧嘻嘻。”
她微笑着說出如此惡毒的話,我心中顫了顫,四個護法得令,擡着我就走。門被重新關上了,我聽到了小雪愉快的哼歌聲。
一路迷迷糊糊,我在失血,但傷得不是動脈,暫時死不了,但心裡感覺要死了,一時半會兒還接受不了。
四個護法每人都出手,我雙臂也被折斷了,然後他們拖着我去了宮殿盡頭,這裡又有一個管道,四人冷笑着將我丟進去。
我整個人就往下滑,頓時清醒了過來。前面是傳送帶,我知道我又得進焚屍坑。現在天肯定還沒黑,軍方還沒有行動,我也還沒救出小雪。
鳳凰讓我儘量救出小雪,因爲怕軍方誤傷。而現在小雪連我都殺,她肯定經歷了什麼,她現在完全就是邪教的人,軍方想不傷她就不行。
我狠狠地咬了咬牙齒,痛出了一聲冷汗。傷口在管道里摩擦,血又流了出來。
我努力撐着管道兩邊想停下來,但根本停不住,管道里很多血,十分滑。
而且到了裡面只剩下漆黑和惡臭,已經見不到光亮了。
我幾乎是絕望了,然後身體一頓,似乎被什麼給擋住了。
我咪咪眸子努力適應黑暗,聽到了傳送帶的聲音。
看來這裡就是傳送帶部分了,我該送往焚屍坑的,但不知道什麼東西把我給擋住了。
我伸手一摸嚇了一跳,擋住我的竟然是一具屍體。我是看不清什麼的,我努力往後挪了挪,呼呼喘着氣。
這具屍體應該剛死不久,血還沒凝固。我又多模了幾下,隱約摸到了屍體的臉,她昂躺着,似乎是衣服卡在了傳送帶裡,這樣一顫一顫的反而沒有被送上去。
我也大概猜出是誰了,心中又嘆了一口氣:“是你啊。”
這麼說着,沒有任何迴應。我大口喘氣,喘了許久,眼睛終於能適應黑暗了,能大致看出個形狀來。
是聖女啊,修女裝已經被傳送帶攪皺了,死死地卡在裡面。我扭頭看管道外面,能看到一束光芒。
可我不敢爬出去,如今身負重傷,出去也是找死。
看來只能拼命了。
當初通靈人讓我自廢武功,我問他病好了是不是可以重新練,他說可以,但百分之九十九會暴斃。
如今我馬上要死球了,暴斃就暴斃吧,禪功舉世無雙,即能養傷也可修身,我暗自祈禱,阿彌陀佛,讓我再次叼炸天吧。
努力斜躺起來,坐是沒辦法坐的,我就躺着閉眼進入空靈狀態。團吉共扛。
雙腿則卡在聖女身上,讓她幫我擋住傳送帶。這姿勢對她很不敬,但實在沒辦法,我只能暗自道歉了。
不再多說,這麼一閉眼,立刻進入空靈狀態,我想着高原的狂風和雪山,平緩地呼吸着。
像我這種學過禪功的人,一旦入定了幾乎沒有外物能干擾,但這讓我很擔憂,如果我入定十天八個月該怎麼辦?到時候小雪可能已經被軍方擊殺了。
我又想起了通靈人的話,他提到過,他那種境界可以控制坐禪的時間,而我不行,所以逆行坐禪還需要老羅當鬧鐘。
我就在潛意識中叮囑自己:老王啊,要麼屌要麼死咯,你他媽給我早點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