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嬤嬤被我用刀捅死了,鐵籠裡那幾個女孩嚇得渾身發抖嗚嗚亂叫。
我沒空救她們,只能離去。等軍方的人過來吧。
我轉身離開這裡,還是得去找教主。內宮這邊已經死氣沉沉無聲無息了,能動的老婦人都被我殺了個精光,而且還沒被人發現。
先前聖女跟我分道揚鑣,我去內宮,她則直接去找教主,這會兒我從內宮退了回來,也按着她去的方向奔跑。
這邊鬼影都沒有一個,很讓人懷疑到底有沒有人,而且走廊實在太長了,沒有盡頭似的。
後來終於看見了人,不過是死人,躺了一地。血也流了一地。我知道這些肯定是被聖女殺死的,打這裡開始就得警惕了。
我謹慎地前行,又是一段路,足足發現了十幾句屍體,無一不是被銀線割斷了喉嚨的。
然後終於到了盡頭,出乎意料的是這裡只有一棟小宮殿,跟其餘建築比起來相當簡陋,沒有一絲霸氣。
我暗想這是什麼情況?教主還提倡節儉啊?
入口處依舊是一地的屍體,空氣中血腥味很重。我小心謹慎地踏步走入,這宮殿裡掛着燈籠,非常復古,當然光線也比較暗淡,才走幾步就感受到了詭異的氣氛,這他媽跟個靈堂似的。
這個靈堂是直來直去的,一路只能走到頭。到頭了又分了兩條岔路,岔路口也躺着屍體。
我仔細一看,其中一條岔路中明顯有血腳印,那應該就是聖女走出來的。
我當即跟着血腳印走過去,不多時到頭了,卻是一個豁然開朗的大殿。裡面掛滿了紅紗。
這玩意兒着實嚇人啊,他媽的什麼品位?掛着紅紗作甚啊,大半夜不得被嚇死?
而且入口這裡的紅紗上還有血跡,是新鮮的。我不知道那教主是不是住這裡,但這裡肯定不咋地。
我輕手輕腳進去,才踏入便感覺前面的紅紗動了一下。這裡是沒有風的。所有紅紗都死沉沉掛着,這會兒一飄我立刻知道其中有人。
我不動聲色地摸過去,擒拿手已經準備好了。但找不到人,裡面的人似乎故意跟我捉迷藏一樣。
我耳聽四面眼觀八方,左邊的紅紗忽地又飄動了一下,我立刻衝了過去。
與其擔驚受怕的,還不如強擼呢。老子倒要看看是誰在搞鬼。
幾步衝過去,身邊所有紅紗都在飄動,可那裡還是沒有人,我皺眉打量四周,然後大步走到大殿邊緣,抓住一個燈籠就扒爛,將裡面的燭火丟進了紅紗中。
火焰立刻燒了起來,我往入口退,叫你丫裝神弄鬼,燒不死你丫的!
火勢越來越大,我高高興興地看着,只見很多紅紗都在飄動,足足五六個黑袍人火燒屁股般地衝了出來。
我就樂了,你說你裝什麼逼呢?我大步過去,伸手就殺人,這些黑袍人跟盔甲兵差不多,根本不是我的對手,我一連殺了三個,那火也燒到屁股後頭了,一個黑袍人竟然被我嚇得又跑了回去,立刻被燒得欲生欲死。
我逮住一個黑袍人往前面拖,這裡又是一個入口,我當即跑了進去。
這黑袍人竟然嚇得發抖,我暗想不對勁兒啊,至於嗎?我一巴掌抽過去:“你他媽怕什麼?”
他抱着頭求饒:“別殺我......我只是下人。”
我說那你們他媽的在紅紗裡面埋伏我幹嘛?他連口解釋:“不是的大哥......剛纔聖女太嚇人了,我們是躲了進去,一直不敢出來的......”
我一愣,啞然失笑,他媽的,原來這幫犢子實在躲我,真是虛驚一場,我又給了他一巴掌,問他聖女呢?
他說已經進後殿了,至今沒出現。
我看向這個所謂的後殿,綿延不知到哪裡,昏黃一片,擱一段距離也有紅紗,真是個拍鬼片的好地方。
而且這時候我隱約聽到了盡頭傳來了許多腳步聲,似乎有援兵來了。這個黑袍人立刻安心了,看我的眼神也變得陰沉起來。
我咧嘴一笑,手指一扣捏斷他喉嚨,然後趴了他的黑袍套上,再把他丟進火堆裡,早死早超生吧。
幹完這事兒走廊那邊的人也過來了,我急衝衝跑過去呼喊:“着火啦着火啦!”
那幫人大驚失色,忙喊着救火,壓根就不理我。我緊張兮兮地擦汗,跟在一個黑袍人旁邊開口:“到底怎麼了?聖女瘋了嗎?”
他冷哼一聲:“估計就是不肯接受現實唄,竟然去行刺教主,已經死了。”
我心頭一顫,然後又暗歎,下輩子好好投胎吧。
這羣人依然認真地救火,還跑出去弄水。我看他們不注意,神不知鬼不覺地往走廊裡走去。
不多時又到了盡頭,這下就真的是盡頭了,紅紗已經沒有了,但越發陰沉,燈籠都沒有幾個。地上有許多血跡,但不見屍體,真是奇了怪了。
我緩步進去,沒見到人,再走十幾步,隱約看見前面有個龍椅,四周則掛着兩個燈籠,火光十分暗淡。
我湊近兩步看,立馬看清楚了,不由驚出了一身冷汗,前面竟然站着八個人,全身黑袍裹着,還帶着黑色面巾,龍椅上則躺着一個人,正在吸食什麼。
這情形很有民國時期的吸食鴉片的感覺,我一時間懵了,教主在吸鴉片?
不及我多想,那八人中的一人已經開口:“外面情況如何?”
我反應過來,低眉順耳的回答:“大事不妙,來了許多敵人,我們抵抗不住。”
我本想來個調虎離山的,豈料他們毫無反應,反而盯着我看,我立刻感覺到了殺機。
“回答問題的時候爲何不稱呼?”有人喝問,我暗罵,稱呼你麻痹的,都什麼時候了。團吉引扛。
但我還是急了,腦中急轉飛快回答:“護法大人,我一時着急忘記了......”
我已經準備好動手了,現在冒險一搏,猜測他們是護法。結果猜對了,他們八個人中走出六個,默不吭聲地往外面走。
我暗自抹了一把汗,也蛋疼,你們這些傻逼非得人家稱呼一下才爽嗎?
我哼了一聲,假裝跟着他們離開,但我走得慢,而起走了兩步又一下子坐下了。
他們就回頭喝罵,我說我受傷了,走不動,我這就爬過去,我往前爬。他們冷哼,又繼續走了,走得飛快。
我利索爬起來,轉身走回那大殿。這下只剩下兩個護法和一個“吸鴉片”的教主了。
我知曉護法的厲害,自然不敢亂來。我就恭恭敬敬地過去:“教主,我還有事稟告。”
那教主沒回應,嘴裡吐着煙,估計是吸傻了。兩個護法同時呵斥:“你還有何事直說!”
我遲疑着過去,就是不說,他們又怒斥。我擡頭看看,現在只有一米距離了。
我就說了,張口一笑:“幹你孃!”
兩人愕然,我出手如電,飛快地探向他們喉嚨。本想一招殺敵的,豈料他們着實了得,同時擡腳踢向我。
我大吃一驚,這反擊也太快了,恐怕我還沒扣住他們喉嚨自個就得被踢飛。
我只得側身躲避,白白浪費了這麼好的一個機會。
這兩人就發出怒吼,跟野獸一般撲來:“你是何人?”
我是你爹!不多說,三人立刻交戰起來,我越打越心驚,這兩人也太叼了,估計都有南宮昊的功力了,而我現在是萬萬打不過南宮昊的。
毫不遲疑,老子轉身就跑,他們怒罵着追來,那教主則依舊在吸食什麼鬼東西,完全不理會。
我逃命的技術還是不錯的,撒丫子跑出走廊,聽都不聽繼續跑。這兩貨就在後頭追。
我跑得迅速,想兜着圈子磨他們,豈料這時候前面忽地又出現了兩個護法,一臉驚怒。
我大吃一驚,他媽的,這些被圍住了。他們也看見我了,立馬怒斥:“你是何人?膽敢欺騙我們?敵人在哪裡?”
後面的護法大罵:“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