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也大了,嫂子和濤子哥要實在是稀罕,也正好再要一個就是,也給虎子生個弟弟妹妹,讓他有個玩伴!”
濤子樂呵呵的,他早就在想着這件事兒了,這不是還在努力嘛!
“嘿嘿嘿,想來也應該快了!”
一旁的濤子媳婦臉色頓時有些漲紅,不着痕跡的伸出手一把掐在他腰間的軟肉上,讓他好一陣齜牙咧嘴的。
“安寧讓我抱一會兒,你們男人說你們自個兒的去!”
濤子媳婦也是有自己的想法,多抱抱他,興許她接下來懷上的也是個像他這樣虎頭虎腦的兒子。
等見到濤子媳婦走開,秦川這纔將他剛剛想的,問了出來。
“秦海這事兒犯的大了,我爹聽着也起氣的不行,可到底,秦海也是秦家莊上的人,想着也是要給他些教訓,到現在人還在祠堂的柴房裡頭關着,就看你們想要怎麼辦了。”
秦川知曉里正的意思,這事兒既然趕得及時,並未出事兒,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一直是里正的處事原則。
他原是想着,要叫人扭送進縣城裡報官,讓他吃上幾年牢飯,好好長長記性。
不過,他有心,卻沒有這個時間,更放心不下他們娘倆。
“那劉如意的事兒,你同夏枝妹子打算如何處置?這還牽扯到了秦家嫂子的事兒,恐怕還是要給他們一個交代!”
“這事就是我也不好說,恐怕還得夏枝來拿主意,等我一會兒回去,同她好好合計上一番。”
秦川是這麼想的,可總有些人耐不住,着急忙慌的跑過來,生怕她的兒子出了什麼事,更別說,那人販子還三番兩次找上了她,連哄帶嚇的,已經有兩日沒有睡過好覺了。
這頭李夏枝同里正也已經商量好了,將她屋子後頭山坡上的那片地,劃分給了她。
只是在給多少銀錢這個問題上,兩人還是各持己見。
“里正大叔,這你看看,我既然是要將這後頭的十幾畝地包了,就不如連帶着隔壁山頭的那塊兒也一同給了吧!就按照剛剛所說的,一同給上一百五十兩,您看怎麼樣?”
里正沒想到這川子媳婦兒胃口這麼大,不僅僅是要了十幾畝地,既然連隔壁山頭也盯上了。
只是,她也不一定能夠買的下,這一百五十兩,可不止能買上這麼一點兒。
“不行,這可不行。莊裡頭的田地,一畝算下來也就是二兩銀子,你這可是要足足將近四十畝地了,還都是荒地,不說開墾麻煩,我也不能睜着眼睛說瞎話,就收你這一百五十兩銀子!這樣吧, 一畝地,滿打滿算一兩,統共四十五兩,這多的五兩,也就是辦理地契的費用!”
四十五兩,這還不到她現在身家的四分之一,都說農村裡的地精貴,就是荒地也不應這麼便宜纔是,說實話,李夏枝有些不敢置信。
“里正大叔,您可不要同我說笑,怎麼可能這麼便宜呢?”
里正一陣失笑,就是買東西,人家心裡頭想着也是越便宜越好,買地也是一樣的道理,怎的到她這頭,就是說笑了呢?
“這事兒我可不敢同你開玩笑,也就是那些地,實在是荒上了許多年,況且律法也是規定了的,不說這荒地一畝地只能收上最多一兩之外,就是這兩年以後,也是不用交賦稅的。”
李夏枝這纔信了,大手一揮直接定了下來,更是讓里正現在就給她寫上,至於銀錢,明日一大早就送過來。
整個秦家莊裡,如今最有錢的就是,李夏枝這一家了,里正倒也不怕她來個臨時反悔,進了屋子裡就起草了文書。
李夏枝就做在外頭,一邊等着一邊心裡估計着,這四十畝地該怎麼規劃。
“里正媳婦,求求你了,就讓我進去吧!我就是來問問秦海的事兒,問完了我就走,絕對不耽擱!”
里正媳婦說了啥他們沒聽清,但大抵不過就是勸說她離開的話。
李夏枝這會兒沒空理會何氏,就說秦海她其實心裡頭也是記着的,只不過她現在手頭有比這些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些欠她的,欠秦安寧的,等她忙完這一陣,再一筆一筆的慢慢收回來就是,也不差這麼幾天!
可何氏卻是不依不饒的,那人販子都已經放話了,要不交孩子要不交錢不然他就要對她不客氣了!
可她如今哪裡有銀錢,就說那人販子也是同秦海接洽,她可是半點兒不知,只知道他是要將李夏枝的孩子給賣了。
就在剛剛,她也是親眼見到,川子他們這一家進了里正的屋子裡,這會兒都沒出來。
她哪裡能夠放過這個機會,聲音越發大了。
里正媳婦一向待人和善,哪裡是何氏的對手,沒兩句話就敗下陣來,被她這麼橫衝直撞的闖了進來。
何氏衝進來之後,一見到李夏枝正坐在堂屋裡頭,眼中更是先閃過了一絲恨意,衝着她跑了過去後,二話不說,就直接跪在她面前。
秦川心裡一驚,生怕這何氏來者不善,直接擋在李夏枝面前。
這樣一來,何氏就直接跪在了秦川的身前,不過這也不耽誤什麼,反正她都已經豁出去了,跪誰都一樣!
“川子啊,這秦海可是你的弟弟,求求你放過他,如今我只能靠着他過活的,他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我這可怎麼活啊!”
何氏這一通話,先不說別的,只央着秦川放過秦海,在座的人自然都知道前些日子發生的事兒,但這要是讓不明所以的人聽着了,還當是秦川虧待了何氏。
李夏枝第一個不樂意了,當着她的面兒一而在再而三的欺負她相公,還真當她是死的不成嘛!
“哎呀,我這當是誰呢?原來是住在山坡上的何氏啊,你怕是住的偏僻了些,還不知你這寶貝兒子秦海,到底幹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我們剛剛還在說着,要上縣城一趟。”
可是沒想到這竟然這麼嚴重,更是要上縣城去,頓時臉色一白,慌得不行。
原先只是叫嚷着,如今是真的害怕又傷心。
“夏枝啊,秦海他也不是故意的,他要不是聽信了別人的讒言,也萬萬不可能做出這樣虧心事兒啊!”
李夏枝冷笑一聲,要不是這秦海長得人高馬大的,她還真以爲,這秦海只有六七歲孩子大小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