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去問的肖警官,他說該用的方法都用了,沒有起到作用。謝然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寵承戈一邊說着,一邊湊過來,把我手中的勺子給含住了。把我剛剛吃剩的一口粥舔了個乾淨。
我噁心地皺了皺眉:“你噁心死了……”
“不是噁心,是肉?……”寵承戈笑嘻嘻的。
看着他這傻b一樣的笑容,真想直接把整個碗朝他臉上給蓋過去。不過。最後我只是跟着他一起傻笑了起來而已。
“呵呵……”
在房間裡鬧了一陣,林軒便過來敲門。約我們一起過去玩。
“玩什麼?”我問。
林軒想了想,說:“打?將吧,不然得有個方法打發時間呀。”
我嘴角抽搐了兩下:“又是打?將?你們四個大男人正好一桌,就不要叫我了。”
“我可不會打。”寵承戈連忙擺手。
我斜眼瞅他,鄙視道:“這世上竟然還有你不會的東西?這也太神奇了吧?”
經不住林軒一而再再而三的邀請,寵承戈最終還是被他拉了過去,按在了桌上。我驚奇地發現。原來這家旅館裡是真的有?將房的。裡面擺着一張高級?將桌。這大大加快了?將的進行速度。
“真是世風日下,這大白天的,你們這些有爲青年竟然在房間裡搓?將。有那個時間,出去曬曬太陽,秋遊一下也好呀。而且快過聖誕節了,咱們也可以去逛街。”我搖頭感嘆,眼前擺着四個帥哥,卻齊齊坐在了?將桌上。這是一幅什麼畫面?
林軒說:“要逛街你就去,反正我給予經濟的支持,以及精神上的鼓勵。”
劉義成說:“我的身份不適合在大衆場合到處晃悠,你懂的。還是小心一點爲好。”
寵承戈接着說:“我就更加不適合在大街上顯擺了。多不安全。對吧?”
楊一的回答更加精簡:“我不愛逛街。”
我翻了一個白眼,想着乾脆自己出門逛一逛好了,想買點什麼買什麼,想吃點什麼吃什麼,多好。前腳纔剛踏出門,後腳就聽見林軒喊:“小沫,能給我倒一杯水嗎?”
我退回來,往房間裡環視了一圈,要喝水的話只以現燒,房間裡備的礦泉水因爲長時間沒有人使用,早就已經過了保質期。上面積了一層灰。但是,現燒的開水又需要很長一段時間去放涼。
我嘆了一口氣,認命地去給他買。走之前問其他人:“你們要點什麼?”
“炒麪。”
“涼皮”
“我就蛋炒飯吧。”
最後一個回答的風塵看了我一眼,接着又垂下眼皮去看?將,“你自己先去吃個飯,回來再給我們帶吧。”
“不行。我渴了,周沫這樣,你去自己的房間你倒幾杯水過來,然後再出去買東西吧?”林軒清了清嗓子,做出一副真的渴得不行的表情。
真有那麼渴,剛纔怎麼不喝了水再搓?將。我怒道:“你們四個少爺,不然我去洗腳城請幾個小妹,一邊給你們按摩,一邊搓?將如何?”
“那最好不過了。”劉義成笑道。
我一把掌拍在他的背上,吼道:“剛纔是誰說,通緝犯不能到處見人的?還洗腳城的小妹呢!”
嬉鬧了一陣,我還是認命地去給林軒倒水。然後獨自出去吃飯。
爲了證實寵承戈的說法,我給肖警官發了一個微信,他在十分鐘以後纔回復我,說是確實沒有半點謝然的消息。
五分鐘後,他又回覆了一條:“他應該是個易容高手,所以找起來很困難。也許就在我們眼前,我們也不知道。我們已經投入了比較多的警力,今天再沒有消息,就不用再報希望了。”
雖然他這麼說,但我心裡依然抱有期待。總覺得謝然就在這個城市的某一個地方,等着我們去找他。
但我不能保證,他能對我說實話。
我回復了肖警官的信息。吃完飯,買了他們要的東西。回到旅館,他們還在“大戰”中。
抽空吃了東西,這場?將一直持續到晚上將近12點。就算是我白天已經睡了一天,到了這時候,瞌睡也已經來了。管不了那麼多,我只好自己去睡覺。
反正這裡也還沒有被封,所以我們住得也心安理得。因爲沒有別人,?將房連門也沒有關。我躺在牀上,聽着若有若無的?將聲,知道他們都醒着在隔壁,便安心入睡了。
白天睡得太多,第二天一大清早我就醒了。一醒過來,就聽見了?將聲。敢情這是打了一夜?
一個通宵?
個個都是拼命三郎啊!
我洗漱以後走出去,果然看到他們還都精神抖擻地在奮戰。“你們打了一個通宵?”
林軒看了一眼時間,感嘆道:“還真的已經是早上了,時間可過得真快呀。”
林軒就算了,就連楊一也一幅認真?將的模樣,真的讓我特別意外。我在旁邊等了一會兒,看他們完全沒有要散場的意思,便火道:“你們要打到什麼時候去?不吃早餐嗎?”
劉義成點點頭,應道:“吃啊,我想吃餃子,你去給我買嗎?”
“早上吃那麼油膩,”林軒一臉嫌棄,“給我粥就行了。”
楊一說:“我只用喝水。”
寵承戈點頭道:“我也要粥。”
我沉?了三秒鐘,直接上去把楊一眼前的牌給推了。這一舉動驚得他們四個人向我投來了莫名其妙且大吃一驚的表情。特別是劉義成,嘴張了半天。卻沒能吐出一個字來。
楊一看了我一會兒,沉?着將?將子推回去。接着站起來,說:“算了,不打了。我先去洗漱,然後一起去吃早餐。”
林軒也跟着站起來,對我豎起了一個大拇指,讚道:“誰將來要是娶了你,真是註定倒大黴。”
劉義成接着加了一句:“這世上也只有楊一才能受到了你,楊嫂。”
我氣不過,大聲吼回去:“要玩也要有個限度,不吃不喝不睡來打?將。你們腦子都有病吧?有這個破時間,睡一覺不行嗎?出去逛一逛不行?瞧你們那點兒出息。林軒我跟你說,你以後要是再提搓?將二個字,等着我弄死你。”
“搓?將是三個字小妹妹……”林軒伸出一個手指,在我額頭上重重地戳了一下,“別以爲楊一喜歡你,你就可以這麼囂張。”
我“啪”地一下把他的手打開,林軒接着說:“我們是爲了打發時間,又不願意到處去晃,你懂什麼?”
“我不懂?”我轉過頭來看了一眼寵承戈,罵道,“你是什麼身份,還打起?將來了!”
“我就是個臭道士……”寵承戈不以爲意。
我們吵了一會兒,忽然聽見窗戶那裡動了一下。像是什麼東西往上面砸了一下,但仔細看了一眼,什麼也沒有。
“我也去洗漱了……”見沒有什麼東西。林軒伸了一個懶腰,正要走,忽然又聽到“咚”地一聲,窗戶的位置又發出了一聲重響。
這明顯就是窗戶被什麼東西重撞的結果。但光發出聲響。卻沒有看到東西。似乎就是空氣把窗戶撞成這樣的,但這絕不可能。
“什麼東西?”我問。
林軒和劉義成同時搖頭,寵承戈也朝我搖搖頭。
正在納悶間,忽然聽到更大的聲響,這一次的力量更大,幾乎把窗戶都要撞破了。我嚇了一跳,不由自主地退後一步,大叫道:“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聽聲音應該體積不大,”劉義成說。
林軒點點頭:“鳥?”
“什麼鳥也不至於看不見啊,寵……風塵你看得見嗎?”我問。
寵承戈也搖搖頭,面色稍有些凝重。他正要走過去看一下,忽然聽到“轟”地一聲,窗戶直接被撞破,我同時聽到了羽翅拍打的聲音。飛進來的是應該就是一隻鳥。但是什麼鳥是透明的,肉眼看不見的?
寵承戈猛地閃開,一剎那間已經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來了一柄短劍,只聽“吱”地一聲,那柄短劍似乎刺中了一個什麼東西。原本是透明的東西顯出了原形——原來這是一隻全身?漆漆的烏鴉。
死了以後可以看到身體,這絕對不會是我們陽間的東西,應該是來自陰間?
“這是什麼?”
“?鴉。”寵承戈用那柄劍把烏鴉挑起來,仔細地看了眼,還用鼻子聞了聞,皺起眉頭,“這是陰間獨有的傳信鴉,往返於陽間和陰間,幫助傳遞消息,找尋在陽間不肯下去的孤魂野鬼。在活着的時候是隱形的,爲的是不被發現。”
劉義成問:“這裡怎麼會出現這種東西?一般是爲傳遞消息的?”
寵承戈將那隻漆?的烏鴉扔在地上,面色更要凝重一層。他向我看了一眼,我立刻問:“既然是陽間找魂用的,該不會是……”
話還沒有說完,只聽“噗噗噗”地聲音,像是鳥兒在扇動翅膀。我和劉義成同時退開一步,憑着本能躲開了一婆攻擊。
只見寵承戈迅速從椅子背上拿起之前穿着的大衣,衣角掃過,死傷一片。很快地上都是那些烏鴉的屍體了。他迅速穿好衣服,向我們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