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遠遠比小說更精彩。
不僅僅是許多狗血的傳聞讓人哭笑不得,嶽非更從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就已經有了深刻的感受,但今天的事情再一次讓他覺得,現實就是TMD一出不停上演狗血劇情的言情倫理諜戰劇,整一鍋大雜燴!
“這他.媽都什麼跟什麼啊……”
嶽非揉着腦門很蛋疼,普通的一起訴訟狀,居然繞了這麼大一圈子,最後把律師給繞進去了!
“所以我才說讓人哭笑不得啊。”
宋得願也很無奈:“本來這事兒跟謝直完全無關,就是泰蘭地產和拆遷戶之間的問題,但就因爲他刻板過了頭,接受了訴訟之後就認真的去調查取證了,結果他這一調查還真查出來了些東西,這就惹火上身了,現在泰蘭地產擺平了那幾個拆遷戶之後,就把矛頭對準他了。”
“你說他好歹也是一妖怪,就算沒多少法力逃也逃得掉吧?但他居然還不躲不藏,就這麼任由市局的人把他帶到了法院,還據理力爭,結果法官根本就沒聽他的話,直接判了他有罪,不但如此,還得賠償泰蘭地產的損失……”
嶽非一拍腦門,直覺告訴他,這次可能又遇到了一個奇葩,而且恐怕脾氣還跟茅廁裡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
“這裡離市局有一段距離,坐我的車去吧。”
宋得願帶着嶽非他們來到了停車場。
“嚯?悍馬?你還挺有錢的啊。”
“咳,一般一般了,賺錢只是爲了生活,主要精力還在修行之道上,畢竟長生纔是我們的追求嘛。”
宋得願挺尷尬的,他開車載着嶽非他們直奔蘇杭市市局。
“市局局長叫魯崢,年近五十了,看上去挺刻板正直的一個人,不過看現在情況的發展,恐怕他也不過是個會做表面功夫的人,估計也是一肚子的花花腸子。”
宋得願簡單的爲嶽非介紹了一下即將見到的那個人。
“現在大部分不都是這樣嗎?”
嶽非聳聳肩,像楊葉揚那樣一頭熱血還運氣極好的官員太少了,實幹派永遠坐不上高位,除非他還擁有極好的運氣,坐上高位的往往都是能說會道溜鬚拍馬之輩。
以權謀私已經是華國流傳千年的老傳統了,也是華國人的劣根性,只怕輕易是改不了了。
宋得願直接帶着嶽非他們來到了局長辦公室。
“魯局長,好久不見。”
“不過幾天不見而已。”
雖然宋得願表現的很熱情,但那魯崢卻似乎沒什麼太大的反應,擡了擡眼皮子,一臉的淡然:“宋先生突然造訪,有什麼指教?”
“指教不敢當,我是來要人的。”
見魯崢揣着明白裝糊塗,宋得願也懶得陪笑臉了,給他笑臉是看得起他,在宋得願心中,他們修行者可是要比這些再世俗之中爭名奪利的人高尚太多了。
魯崢搖頭:“要人?我不太明白,我這裡可沒什麼人值得你們部門大動干戈啊。”
宋得願似笑非笑的說道:“有的,就在上午,你們把我們要的人從拘留所提走了,現在就在你們局裡。”
魯崢似乎很驚訝:“有這事兒嗎?”
“當然,這可是鄭所親口說的。”
魯崢眉毛微抖,表情未變:“我不清楚,等我叫個人來問問。”
嶽非道:“你最好快點,我們沒多少時間。”
“這位是?”
魯崢眉頭微皺,看到嶽非身旁的弱水冰紗和玲瓏時,他眼中閃過一絲驚豔,不過很快就收斂了,他扭頭看着宋得願很不滿:“就算你是那個部門的人,也不能帶着家屬到處亂闖吧?另外,我們這裡是決不允許說情的。”
“你誤會了,這幾位也是我們部門的人,這位是我們的特別安全顧問嶽先生。”
宋得願簡單說了一下,但卻沒有詳細的介紹。
魯崢又看了嶽非一眼,對宋得願的話持三分懷疑態度,他拿起電話撥了個號碼,然後道:“小張,來辦公室一趟。”
很快一個人就進了辦公室,那是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
“小張,今天我們的人有從拘留所領人回來嗎?”
那個小張搖頭道:“沒有啊,今天除了日常的巡邏之外沒有出警。”
魯崢衝宋得願搖頭:“你看,我們根本就沒有提人。我看你還是去找鄭所仔細問問吧。”
宋得願的眉頭立刻就擰起來了,這架勢好像是要推卸責任啊,部門之間互相推卸責任,最終讓事情不了了之,他見的太多了。
弱水非常不耐煩的說道:“跟他說那麼多幹嗎?人在不在我們自己動手找找不就知道了?”
事實上根本不用動手去找,因爲嶽非佩戴的妖氣探測器已經有了反應,所以他非常確定那個傢伙不但是個妖怪,而且就在這裡。
“小妹妹,話可不能這麼說,”不知道爲什麼,魯崢在面對弱水的時候,表情柔和了許多,眼神中充滿了奇怪的神色,“要知道,就算是國安的人,要在我們這裡調查,也是需要有手續的,不然就是非法行動。”
弱水完全沒聽魯崢後半句話說的什麼,他一開口弱水就怒了,怒視着嶽非:“他居然叫我小妹妹!”
“你看着我幹嗎!?”
嶽非感覺自己很無辜。
“身爲我的僕人,你的主人被侮辱了你居然無動於衷!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嶽非無力吐槽,現在沒有一點證據證明魯崢跟那個泰蘭地產的人同流合污,總不能因爲他一句話就衝上去把他揍一頓吧。
魯崢一臉的愕然,他完全無法理解爲什麼自己一句普普通通的話竟會惹得這個看上去精雕玉琢的小女孩如此生氣,不但如此,就連旁邊那兩個漂亮的小仙女似的女孩兒看着自己的眼神都跟看着笨蛋似的……
到底是什麼情況?
宋得願還準備跟魯崢說什麼,但嶽非卻突然擺了擺手,他只得嚥下了口中的話,轉而道:“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再去問問吧,不打擾魯局長了。”
“那我就不送了,我還有事要忙。”
等嶽非宋得願他們離開辦公室後,魯崢一直板着的臉突然垮下來了,他舔了舔嘴脣,覺得喉嚨有些發乾。
“那三個小女孩真漂亮啊……真想把她們帶回去好好疼愛一番……和她們一比,老楊給我找的那都是什麼貨色啊!”
魯崢有些失神,腦海中充斥着的都是剛纔看到的那三個小女孩的面孔和身材,一直過了好一會兒他才一哆嗦,清醒了過來。
“不行不行,得跟他聯繫一下。”
魯崢說着掏出了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
“喂,老楊,你要的那個人到底是幹嗎了?現在國安的人都跑我這裡要人來了!”
“什麼?你先拖着!那個人很重要,千萬不能讓他落入別人手裡!我這會兒有點忙等會兒再聯繫你!”
“你在忙什麼呢!別告訴我有新鮮貨色了你不等我就一個人享受了。”
“享受個屁啊!我兒子被打了,他的保鏢宗旬有印象吧?被人一招放倒了!”
“不可能吧?那個宗旬可是對上幾個特警隊的人都能不落下風啊。”
“那還有假!?而且不光被人打了,這會兒還中邪了!全身僵硬一動不動,不光他就連他帶出去的那倆女人也一樣!我這會兒正在趕往醫院呢!等會兒再跟你聯繫,你可千萬別讓那個律師落入別人手裡!”
說罷電話就被掛斷了,魯崢拿着電話陷入了深思,楊康寧會這麼緊張這個律師肯定有什麼原因在裡面,到底是爲什麼?難道說那個律師調查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泰蘭地產的黑幕?還是說……
魯崢突然一哆嗦:該不會是他和自己還有其他人的交易記錄吧?或者更深一步的,視頻或者錄音資料?
想到這裡,魯崢都坐不住了,雖然這種事情只要是官場中人都會做,但被人留下把柄的話性質就不同了,萬一泄露出去的話那蘇杭市乃至省裡恐怕都是一場大地震。
“不行,我得去見見那個律師……”
魯崢深思熟慮好久,發現自己果然沒法安心,於是就匆匆起身出了辦公室。
……
“那個該死的凡人,他會爲他的無禮而付出代價的!”
市局外面的車中,弱水怒氣衝衝地說道:“還有他那雙噁心人的眼睛,剛纔真想把他的眼睛挖出來!”
林可樂和許萱在那裡安慰着弱水。
“爲什麼不讓我繼續追問他?”
宋得願很奇怪嶽非的舉動。
“情況很明顯,我確定那個謝直就是妖怪,而且就在這市局裡面。既然他揣着明白當糊塗,你就是再問也白搭。”
宋得願很明白這些人的臉皮有多厚,城府有多深,所以深以爲然地點了點頭。
“既然他不願意承認,不按規矩辦事,那現在我們自然也沒必要太過於遵守規矩了。”嶽非笑了笑,說道:“他不讓我們進去,我們自己進去找人就行了。”
“可是……”
宋得願有些爲難的說道:“我們怎麼進去?難道一路打進去?事情鬧大了恐怕很難收場……”
“不用,我們可以直接潛行進去,玩過潛入遊戲沒?類似合金裝備、細胞分裂之類的?”
宋得願一懵:“啊?”
嶽非聳聳肩:“別忘了,我們是修行者啊……”
嶽非話音落下的時候,他便突然消失了,不僅僅是身體,就連氣息、波動都消失了。
宋得願一呆,驚呼道:“隱身術!”
(我擦,誰告訴我爲毛鄭.義會是違禁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