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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欣管他叫大表姐姐夫,齊王世子因爲這句話胸口悶得生疼。如今彼此的身份,他根本無法接近寧欣。明知道結果,他卻不甘心,如何都壓不下來見寧欣的衝動。
齊王世子脣角勾勒出淡淡苦澀,望着不遠處亭亭玉立的寧欣,她如同有毒花,他奪舍重生後依然身中其毒。原本他以爲老天唯獨厚愛他一個,沒有想到寧欣也佔據了別人的身體。
在這個世上他們是最瞭解彼此的人,他們曾經兩小無猜,青梅竹馬!彼此的習慣,彼此神色的變化,他們是最清楚的。
寧欣每每說話時總愛微揚眉梢,她不知道,當她緊張的時候,總是愛眨眼睛。
前生寧欣毀了他一生的基業,讓他主政天下帝王夢破碎。在分封護國四王之中,以他韓王整體實力最強!若是兵進中原,帝位指日可待!
說他不恨寧欣是假話,可他同樣在前生滅了寧欣一族的人,下令千刀萬剮了授業恩師,徹底斬斷了師徒情分,明知道寧欣是那樣決絕的女子,他還做下了那樣惡劣的事情,最終的接過不是報應是什麼?
他以爲這樣做可以斬斷對寧欣的癡戀,卻讓寧欣始終佔據着他心底最重要的位置。帝王無情,他對寧欣有情有愧,有怎能成爲皇帝?
前生寧欣毀了他的帝王夢,現在只要完全佔據齊王世子的身體,他可以名正言順的做大唐的皇帝。
奪舍的過程是極爲痛苦的,他的將自己的三魂六魄撕裂慢慢得融入這具身體裡,融入爭奪得過程兇險得他差一點魂飛魄散。因爲對寧欣的愛恨難解和對帝位的渴求,所以他堅持了下來。
先是在晚上由他控制身體,再一步一步驅散原主的靈魂,當他猜到寧欣也可能重生的時候,他興奮,他痛苦,他在最後同原主較量的時候孤注一擲,最終驅散了原主齊王世子的靈魂!
只有完全佔據這個身體,他纔有可能奪回大唐皇帝的位置,他纔有可能將寧欣綁在身邊。他是這麼想得,可眼下他控制了身體,卻不敢勉強寧欣。
齊王世子搖頭苦笑,前生的教訓還不夠深刻?前生寧欣在惡劣的條件下都能反敗爲勝,今生若是將寧欣逼急了,她會直接入宮去伺候當今陛下,進而毀了齊王府。
想到這一點,齊王世子很鬧心,她寧可去伺候不認識的男人,也不會上他的牀榻!
齊王世子撩開軟轎的簾子,露出他俊美的五官,他那雙黑如點墨的眸子閃過痛苦,無奈。齊王世子是宗室皇族子弟中長得最英俊的一個,寧欣想着若是齊王世子聰明瞭,不知有多少的女子爲他瘋狂。
以師兄韓王好美色的態度看,齊王在納美人上不會再一枝獨秀!
此時在此地看到齊王世子,寧欣知道那個會叫李冥銳爲小悟空的齊王世子死了,頂着他皮囊活着的是曾經名震天下的韓王,也曾是她的仇人,她的師兄。
寧欣微微的皺眉,不親近也不疏遠的說道:“表姐夫怎麼會來此地?”
齊王世子深深的凝視了寧欣一眼,俊逸的臉上露出癡傻的笑容,“小悟空,還我!”
他從軟轎上直接跳下來,快步走到寧欣面前,“還我,這是你欠我的。”
“我怎麼不知知道時候欠過你...”寧欣張口不客氣的反駁,她的手腕被齊王世子抓住,寧欣不悅的說道:“放開!”
“我是傻子,不懂你說什麼。”
齊王世子將聲音壓得很低很低,故意在寧欣耳邊刺激她。
寧欣也不掙扎了,很平靜的說道:“你還想再來一次?”
他們目光相碰,像是着火的火線一般,最明白彼此性格相似的兩人,誰也不會想過退讓,最後的結果往往是兩敗俱傷。
“你把我癡傻的病症治好了,我就原諒你!”他如此威脅。
“我想知道你一輩子不原諒我會是什麼樣?”她如此反駁,順便給齊王世子奉送了一個笑顏。
齊王世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寧欣是老天派下來折磨他的人。他鼻子嗅到一抹極淡的幽香,就是這個味道,他低沉的說道:“找個地方!我同你有話說。”
“若是我不呢?”
“你別指望一個傻子同你講道理,寧欣,我不想節外生枝。”
齊王世子的臉龐離着寧欣越來越近,寧欣擡腳踹他的小腿,齊王世子敏捷又靈巧躲閃開,嗡聲說道:“你...小悟空...你做什麼?”
“世子殿下,你要做什麼?”
李冥銳從莊子外面大步走了進來,他高大健碩的身影彷彿一瞬間移到寧欣和齊王世子中間,李冥銳護住寧欣,“殿下的獼猴是我打死的,殿下有什麼事大可對我來。”
齊王世子眉頭皺得緊緊的,見到寧欣露出的半個含笑的臉龐後,惱怒道:“小悟空閃開!”
“您認爲這可能嗎?”李冥銳紋絲不動,固執般的看向齊王世子。
寧欣笑意更濃,齊王世子對李冥銳的好感影響到了他,何況他...他會看得出李冥銳的性情像一個人。
從李冥銳身後閃出,寧欣向齊王世子說道:“你隨我去客廳說話。”
“李公子,你先在方聽用茶,我一會有事拜託你。東跨院有一位貴客,你別亂走。嗯..”寧欣眨了眨眼睛,對抱琴吩咐,“讓王季珏帶李公子去看望貴客。”
於狀元憑着自己的本事高中,李冥銳經過他點撥的話,許是在科舉上會走得遠一些。最近幾日王季珏的文章進步極是明顯,不管於狀元有沒有問題,現在還是可以用到的。
李冥銳直接回道:“你小心。”
“方廳在何處?”
“李少爺請隨奴婢來。”
抱琴引着李冥銳先去方廳,再去找王季珏。
寧欣用哄小孩子的語氣問道:“齊王世子殿下能聽到我的話嗎?”
齊王世子額頭汗滴滴,用不用得上這麼報復他?寧欣笑容甜美,本來她就顯得柔弱的臉龐更像是能擰出甜水。
“客廳有糖塊,點心,殿下請隨我來。”
寧欣看齊王世子略微扭曲的面孔,笑得越發燦爛,轉身引着他去客廳。
剛一進門,齊王世子眸光深沉,不屑的說道:“他可真聽話!讓幹什麼就幹什麼。”
寧欣悠然的坐下,拿起茶盞,說道:“有些人不聽話,所以纔會身敗名裂,死得不能再死。”
齊王世子被寧欣憋了一肚子火氣,腳步很重的走到寧欣身側,俊臉耷拉得跟長白山似的,陰沉的說道:“不諷刺我,你能死嗎?”
他向寧欣柔軟的嘴脣探出手臂,在即將碰觸到時候,在能感受到寧欣呼吸的時候,他硬是收回了手臂,眸色如同墨染的池水,“你可知道,我不恨你不想着報復你,用了多少氣力?”
寧欣納悶般的問道:“你該恨我什麼?”
上一輩子的恩怨再糾纏下去,毫無價值。寧欣和韓王都是聰明人,拿得起放得下。
“你這個女人太狠心了。”
“你殺了我全家,活颳了我父親,還說我狠心?”寧欣一個冷厲的眸色扔回去,“我始終覺得當年一劍刺死你,很便宜你。不是小姨說過,死了死了,一死皆休,我不會拿不住劍讓你自盡!”
...齊王世子轉身坐在了一旁,“你小姨也是個妖孽!你當年不是便宜了我,是想早點解決了我,好同那個野蠻的韃子上牀!!!”
雖然知道韃子大汗也沒好下場,但他就是嫉妒,嫉妒能碰觸到寧欣的男人!
“你說得也是,早解決了他,早利索。你我皆有奇緣,你說他會不會也另有機緣?”
寧欣平淡的態度就像是說別人的事兒,齊王世子因爲她這話語氣憋得很難受,面對寧欣他的情緒總會不知不覺的失控,“你看什麼?”
寧欣的目光隱含着深意,齊王世子挺直身體,只聽到寧欣輕柔的聲音:“齊王世子?先帝最爲寵愛的皇孫,我始終覺得齊王世子摔壞了腦袋有陰謀。”
“帝位之爭歷來殘酷,當今能登上帝位,你當他是乾淨的?”他恢復了上輩子的冷靜從容,“齊王糊塗,他竟然沒有能力保護住兒子,自此他絕了登基的可能。”
“你有沒有想過也許動手得人不是當今,也不是曾經有心思奪嫡的皇子。”
聽了寧欣這句話,齊王世子眼睛一亮,同寧欣目光相碰,“你的意思是...先帝?”
“我只知道爲了齊王世子摔傷,先帝大發雷霆,京城血流成河,可調查的結果先帝竟然敷衍了事,世人說先帝不想骨肉相殘大白於天下,但觀先帝生平,敢於虐殺嫡親兄弟,勒死嫡親兒子的先帝,他會怕這種骨肉相殘?”
“幼主登基,護國四王定然謀反,先帝之子定會不服幼主,到時大唐必然內亂...可是先帝在齊王世子傻了後,八年才故去的。”齊王世子皺緊了眉頭,嘆道:“十三歲尚未及冠,也算是幼主。還有可能先帝沒想過會多活幾年!”
齊王廣納美人想生出兒子,這麼多年妻妾中沒有一人懷孕,先帝疼愛齊王世子,定會確保他的世子位置。寧欣曾經懷疑過齊王妃下得毒,但庶子出生對齊王妃來說影響不大,庶子敢不敬嫡母,就別想着能繼承爵位。
寧欣放下了茶盞,說道:“你放得下仇恨,但放不下對江山的執着。”
“我要做大唐的皇帝,這次誰也阻攔不了我!”
齊王世子說出心中最大的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