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巡撫天下孫傳庭
“廢潤筆？你確定？”
“宮裡傳出來的消息是這樣的……”
方府內，一羣聚起來的官員在聽到宮內要廢除潤筆的消息時，瞬間變色。
他們圍着方從哲的長子，而長子則是如實交代。
存活下來的五黨官員人數不少，僅僅五品以上便有七十餘名到此，而方從哲不露面的原因便是他病了，並且病得很重。
不僅如此，今年入夏時，浙江便傳來了消息，孫如遊病危。
如此看來、方從哲和孫如遊這兩大浙黨基石若是隕落，那浙黨的前途未免有些渺茫。
齊楚二黨已經是日薄西山，若是浙黨還挑不起樑子，那事情就有些難弄了。
“廢除潤筆銀，那各級官吏吃什麼？”
其他四個人都是敗在了政治上，而不是軍事上。
朱由檢放下了兩份情報，他詢問的不是孫傳庭，而是布政使的朱童蒙。
當然更重要的是，民夫的問題……
陸文昭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的，畢竟租調一營拱衛營就二十萬兩，而一營拱衛營足以對抗三倍的北虜。
諸藩就藩天竺，最有利的是誰？無非就是大明朝罷了。
他們都年齡大了，真要匍匐，這份苦他們是受不了的。
倒是這個時候，腳步聲響起，方從哲的二子從院門走出，官員們也一下子圍了過去。
“其中曹文詔總兵身在朵甘，麾下的九營兵馬是奪回烏斯藏的重要籌碼，不可輕動。”
這人年紀比姚宗文還要大，也算是浙黨之中的老人了，加上其明萬曆三十五年丁未科會試第一名，廷試一甲第二名的榜眼身份，如今更是坐到了禮部侍郎的官職。
“下面官員沒銀子，使喚不動差役，他又要換人……”
孫傳庭的話讓朱由檢深以爲然，眼下滿桂和孫守法、曹猛三人都在泰寧三府，泰寧三府雖然重要，但留滿桂在那裡確實是大材小用了。
在晚明，找一些能幹實事的文官太難了，但凡出現幾個胡宗憲、譚綸一樣的文臣來穩住地方，大明朝也不會驟然猝死。
末了他看向了施鳳來，又看了一眼姚宗文道：
“不可急，急則生變！”話音落下，方從哲便昏昏沉沉的閉上了眼睛。
“多謝殿下……”孫傳庭有些感動，畢竟他何德何能讓一位御醫常留自己左右？
朱由檢擺了擺手，示意他別做小女兒姿態，順帶對二人說道：
“不日孤便要回程京城，屆時西北和天下的安定，就要靠二位了……”
等同於他們在給大明供血，而只要金銀足夠，大明就可以直接進行貨幣改革。
“這二人病死，想來會打擊到不少五黨官員的信心。”
孫傳庭是衛所長大的人，對於衛所裡的武將脾氣他很清楚，這也是他爲什麼敢殺人，敢清屯田，敢對付陝西士紳豪強的緣故。
“要想讓關中平原旱澇保收，便只有重修鄭國渠、白渠、漕渠、成國渠、龍首渠……”
“照顧好了他們，陝西的四百多萬百姓就還有活路。”
孫傳庭的政治覺悟很低，應該說明末的熊廷弼、洪承疇、孫傳庭、孫承宗、盧象升這五大統帥裡，只有洪承疇的政治覺悟足夠高。
留吳有性這個治疫大家在他身邊，朱由檢更爲放心。
“這事情不要你爲難……讓他爲難……他自己要解決燕山官員的吃飯問題……”方從哲忽然來了力氣，較爲完整的說了這句話。
眼下截留強制規定爲一成，還要把潤筆銀廢了。
顧天峻倒是看得清楚，並且提醒道：“事情不可爭，若要爭，便看看南北榜案。”
朱童蒙是不行，但穩住陝西還是可以的。
顧秉謙率先回了京城，而孫傳庭則是跟朱由檢前往了西安。
潤筆銀、截留……官員們吃的就是這兩樣。
大旱之下，不管哪一黨哪一派，只要能聽話，能保民，便是大明朝可用之賢臣。
那就只有再等等，等到災民變得更多，剛好財政也充裕的時候再打了。
方從哲似乎是死前的迴光返照，讓姚宗文等人想到了朱由檢一直以來對付他們，不就是靠挑撥離間來區分哪些人是哪個黨嗎？
如果他們真的如方從哲所說的一樣，直接化整爲零，散落到無黨官員裡面，那朱由檢還能有針對性的打擊任意一黨嗎？
按照陸文昭所掌握的情報來看，莫臥兒的騎兵部隊，實際上還不如建虜，只是比北虜略強一些。
“還是得留些人在朝堂，日後復起也方便些。”
“渭河、涇河、北洛河等河道水位盡數下降，關中大小三百餘條水脈，近九成乾涸。”
下面的人會隨着時間越來越不滿，這種時候早點把手裡的鼓傳下去，尚且還能保住一條性命，若是貪戀權勢，恐怕……
一時間，浙宣昆三黨中，有兩黨魁首都要退下，這讓姚宗文和施鳳來有些臉色不好看。
朱由檢想了想，準備調回滿桂，然後調孫傳庭手下的官撫民去鎮守朵顏府。
“幫一把他們，給予朱器墭五十萬兩銀子的貸款額度。”
“徐尚書在的時候，這些乾渠便一直在修葺，只是陝西錢糧不足，眼下大旱，若是以工賑災的同時來修葺梳理這些乾渠，最少能保證最少六百萬畝的田地旱澇保收。”
“父親讓姚都給事中、施侍郎進院商議……”
“但下官走後，殿下必須得調回滿都督才行。”
“下官！必不敢辜負萬歲，辜負殿下，辜負百姓……”朱童蒙聞言當即起身，作揖過後行大禮跪下稽首。
陸文昭雙手奉上軍報，而朱由檢也接過看了起來。
大旱的殘酷他是知道的，但他是沒能想到大旱能把八千萬石的賦稅腰斬到五千萬石。
好不容易衆人坐下，姚宗文就忍不住攤牌了：
“閣老的意思是，先化整爲零……”
見到方從哲，二人便激動的跪在牀邊，而方從哲聽到二人的消息，也斷斷續續的用那虛弱聲音迴應道：
“齊王……齊王不好相與，若是……若是他與萬歲感情不變，時當蟄伏…以待天時…”
“若是明歲陝西還不能自保，你就自己去那華山腳下自裁謝罪吧。”
“可眼下萬歲在爲太子鋪路。”姚宗文擔心開口，而施鳳來則是道：
“鋪路又如何？親生父子間尚有因爲權力而產生間隙的，更何況叔侄？”
“我等以二位馬首是瞻……”見有人願意接鼓，湯賓尹等人紛紛表達了自己的立場。
儘管方從哲已經致仕，但姚宗文等人還是希望方從哲再挺一挺，說不定還有復起的機會。
這七千多兵馬，在天竺也算得上是一方勢力了。
也就是說、一營拱衛營能對抗兩倍人數的莫臥兒軍隊，而五十萬兩足夠租調兩營兩哨，也就是七千多人。
儘管陝西民變的事情爆發，朱由檢依舊沒有處置朱童蒙，因爲他知道朱童蒙對於陝北的事情管不了，也做不了主。
這人也是浙黨眼下的中流砥柱，施鳳來……
從文官沒有了兵權，九邊被他收拾的天啓四年開始，他就從黨爭轉變爲了治貪腐。
一千萬畝的旱澇保收，這對於朱由檢來說已經是個不得了的好消息了。
姚宗文想的很好，施鳳來給他澆了一盆冷水：
“以魏忠賢的膽子，朱由檢說話重些他都雙腿發軟，正面起了衝突，他怕是不敢。”
眼下遼東在增強生產，泰寧三府則是在自給自足，冬季又不能掃虜，因爲大雪漫山，春季又有些耽誤農忙。
不過這浙黨的權勢，卻都快比得上沈一貫執政時期了。
“打擊又如何？不打擊又如何？時局擺在眼前，容他們不得不低頭。”朱由檢倒是勝券在握。
“不敢也得看權勢，他魏忠賢總不能捨了閹黨獨活吧？”姚宗文道：
“事情我來辦，伱儘管放心……”
“擊鼓傳花……事情誰都不管，難不成就因爲一個潤筆銀，五黨便廢了不成？”
官員鬧騰，諸黨魁首臉色也都有些難看。
他倒是想打，可問題從眼下這局面來看，沒銀子啊……
朱由檢擡頭看了一眼庭院，哪怕來到了關中平原，哪怕在這府衙之中，庭院依舊一片枯黃。
“河西李如柏總兵總督，十五營兵馬也無事。”
打近在咫尺的安南都如此，要包圍整個東北，圍殲建虜，這難度和烈度可比歐洲三十年戰爭大多了。
巡撫天下旱情這件事情上，朱由檢需要的就是孫傳庭這種敢對付士紳豪強，敢殺人，還能治理民生的人。
諸藩掃了天竺，所有金銀送回大明來進行移民，購置槍炮，這些都是大明的賺頭。
這麼一想，他們也就想通了，爲什麼亓詩教、方從哲、孫如遊、朱國祚和沈潅、官應震等人都致仕，合着是不願意舔着老臉當差。
“只要守住這兩個府，便能保證陝西太平。”
“好！”聽到方從哲二子的話，姚宗文當即應下，隨後轉頭看向了自己身後人。
衆人嚇了一跳，伸出手探了探，發現還有鼻息後才鬆了一口氣。
糧食不能輕動，那就只有等明年了。
“燕山盤子太大……摻些沙子……他看不到的……”方從哲忽的呼吸困難了起來，而姚宗文見狀更是着急道：
“閣老放心，我們已經安排好了，許多燕山官員都收了我們的銀子，只是眼下我們還身處閹黨之中，若是……”
當潤筆的消息確定，一文官當即拂袖坐下，而其他人也各自牢騷不少。
孫傳庭自己也清楚自己的優點，更何況他本來就看貪官污吏不爽，因此面對朱由檢把他從經略西北的位置摘去，他並沒有不高興，而是對朱由檢道：
“下官對巡撫天下，總督旱情並沒有不高興，反而十分高興，不過在離開前還是得和殿下您交個底。”
說罷、姚宗文起身準備離開方府，而其他人見狀也紛紛起身跟隨離開了。
湯賓尹一想通，當即便也要暫時退出官場，而顧天峻也道：
“你說……”朱由檢點頭示意，而孫傳庭也道：
“殿下，還有一件事，您看看……”
他的話也證明了一點，明末不是沒有辦法人定勝天，而是沒有那麼多“人”站出來。
“如今之計，還是要看看閣老的意思……”
“京城的事情太重，孤不能行走天下，只能讓你行走天下，總治旱情了。”
“到時候即便萬歲願意，也得看看太子願不願意。”
朱由檢一開口就是五十萬兩，而陸文昭聽後則是道：“會不會太多了一點？”
“這一千萬畝，分別種上番薯和馬鈴薯，邊角之地可以種植西紅柿之類高產的蔬果。”
不過、從建虜已經開始鋪面的種植番薯來看，他們眼下最少也能自給自足了，畢竟累死了二十幾萬漢人。
戶部的支出他一併看了，就眼下而言，除非再殺一批貪官，抄一批銀子，不然上直和東軍都督府想要北征掃虜，確實有些不太現實。
朱由檢眯了眯眼，但低頭看了一眼戶部的奏疏後，整個人又頭疼了起來。
當天夜裡，方從哲這位擔任了八年內閣首輔的“獨相”壽終正寢，而朱由校得知後，雖然不喜他，但礙於情面還是追贈太傅，授諡號文端。
幾日後，孫如遊也因海水倒灌浙江的事情染了風寒，病死於餘姚家中。
和交給朱由校的一樣，而朱由檢看過則是也心情略微有些複雜。
讓他們自己自足，也不太符合朱由檢的目標，所以該揍還是得揍，只是得把握好尺度……
“散開？！”
“尋個機會……退出去……別再聚以鄉黨，散開……讓他朱由檢找不到……”
“西紅柿產出並不多，況且保質的時間也不長，不過千餘萬斤，剛剛送往皇店便被搶購一空了。”
戶部再點清一下官員諸如柴薪、炭銀等各種福利，那他們用來遮羞的褲衩子可就真的被朱由檢給扒了。
“四十營拱衛營，朝廷能賺四百萬兩銀子，這對於治旱有很大的幫助。”
“又要馬兒跑，又要馬兒不吃草。”
這麼一來、朝廷就有六百萬兩可以調動了，加上其他的結餘，湊出掃虜的銀子應該足夠了。
“橫豎都是他們對，就讓齊王府來管天下好了，我們不分錢，底下的百萬胥吏要不要分錢？讓齊王府自己對付去！”
在朱由檢糾結要不要賣糧掃虜的時候，陸文昭再度拿出了一份軍報，雙手呈上。
施鳳來的話說的倒好聽，但在座的所有人，又有誰願意老老實實的匍匐在朱由檢腳下幾十載呢？
方從哲二子爲他們帶路，在他的引路下，二人在方府內繞繞走走，終於在一炷香後抵達了方從哲的臥房，並見到了躺在牀上，迷迷糊糊的方從哲。
只是不等他們說話，齊楚兩黨魁首也跟着要致仕，顯然是想到了潤筆銀被廢后，下面的事情比較難辦。
“下官領命……”二人起身作揖，而朱由檢見狀也擺手示意二人平身，隨後讓他們退下了。
他們這羣人看不清楚局勢，倒也讓五黨有種後繼無人的感覺。
“二位請……”
“不多……”朱由檢放下軍報道：
“莫臥兒實力強大，況且我朝眼下財政是個大問題，如果給他們提高租調數量，一口氣調出去四十營拱衛營，那就等於我們不僅不用養他們，還能賺一筆。”
他轉頭看向了孫傳庭，帶着一絲歉意道：
眼下陝西全境被清理了一番，朱童蒙做事也不用畏手畏腳了，朱由檢自然不會殺他。
姚宗文表示不滿，而施鳳來看着他的模樣，眼神閃爍，過了片刻也附和道：
“關中和漢中的西紅柿都成熟了嗎？”
“下面的人走科舉走不通，也能走走恩科。”
一抹綠色看不見，道路盡是掘菜人……
“眼下蟄伏，不過也就委屈個十幾年，他朱由檢再厲害，總不能等太子長大了，還繼續監國吧？”
“先把我們從閹黨摘除，慫恿着魏忠賢和朱由檢做過一場。”
朱童蒙雖然管不了陝北，但還是能掌控陝南和關中平原的，這些地方的情況他都知道。
“閣老！”
方從哲兩人身死的消息傳來時，關中依舊滴雨未下，西安府衙門後院中的孫傳庭則是身着道袍，對坐在上位的朱由檢說道：
畢竟殺了他，換誰上來？這是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即便他曾經是延綏巡撫，但能掌握的也就是那幾個地方。
“這六百萬畝加上水脈就近的田地，保證一千萬畝田地有所產出還是可以的。”
面對朱由檢的詢問，他也很誠實的說道：
朱由檢的話讓孫傳庭和朱童蒙紛紛點頭，而朱由檢也繼續說道：
“賑災糧票，孤再撥五百萬石給你，賑災工銀也撥六十萬兩。”
安撫了百姓，他沒有直接回京城，而是南下前往了西安府，面見了秦藩的衆人後，纔在西安府繼續穩定陝西局勢。
方從哲口中的所謂化整爲零，實際上是讓他們都退下去，別把事情爛在自己手裡。
朱由檢接過一看，上面寫的是朱聿鍵等人抱團的行爲，對於他們抱團的行爲，朱由檢倒是不難以理解，甚至他還有些鼓勵和支持。
“起來吧，光說沒用，動起來纔是道理。”朱由檢端坐着，對於各種虛話他已經聽膩了。
也在他們退下之餘，陸文昭從院外走了進來，並帶來了兩份軍報：
“殿下、這是奴兒干送來的軍報，郭桑岱前往了上京城和興京城，看到了一些東西，另外戶部今歲的彙總也到了，您可能感興趣。”
治旱只是個幌子，朱由檢更想要的還是調出去足夠的拱衛營，節省下他們近二百萬兩軍餉的同時，再賺四百萬兩銀子。
姚宗文着急的說出了一切，畢竟眼下方從哲的模樣，似乎已經在彌留之際。
“剩下十六營兵馬，被下官佈置在了寧夏府、朔方府。”
“眼下朱由檢要廢潤筆，還要卡着截留，下面的人要吃飯，如果不讓貪，下面的人怎麼辦？貪了又給了朱由檢把柄。”
姚宗文和施鳳來對着方從哲作揖行禮，隨後退了出去，在下人帶領下回到了前院，並驅散了諸黨的大部分人，只留下了其他四黨中能做主的。
這麼一來、所謂五黨就不存在了，只剩下了一個浙黨獨撐大局。
時隔九年，與朱由檢明爭暗鬥的這兩人還是沒能熬過朱由檢，而朱由檢得知這兩份消息的時候，也忍不住的有些高興。
“樂意至極！”孫傳庭沒有捨不得手下人的意思，而朱由檢見狀也就寬了心：
“大旱之事需要四處奔波，我準備讓又可先生帶人跟着你，一是保護你的身體，二是防止部分大旱爆發的疫病。”
朱由檢很捨不得孫傳庭，若是孫傳庭在治旱中染病，比歷史上早亡，那朱由檢估計一輩子都過意不去。
“眼下的西北無非就是陝西、河西、朵甘三省，而三省百姓幾近八百萬，北軍都督府軍隊經過協調後，留在三省的尚有四十營，山西十營合計十五萬一千餘人。”
“不管你們怎麼弄，總之明日我就上辭疏！”
“又要我們治理地方，又不給截留太多銀子，現在派了大理寺和兵馬司、衙役官吏監察不說，還要廢除潤筆銀……呵！”
“化整爲零倒是容易，但重新聚起來可就難了，誰又能知道，後面人會不會給出更好的手段？”湯賓尹迴應，那口中所謂手段便是利益罷了。
打一個安南，僅斬首銀和撫卹銀就多支五百餘萬兩銀子，雖然洪承疇繳獲後上繳了一百多萬兩，但也還花了三百多萬兩銀子。
“蘇湖常鬆四府的人受了朝廷的恩惠，而四府的縣衙又都是朱由檢的人，眼下事情難爲，我也準備退下了。”
“不化，沒了閣老他們撐場面，遲早要被朱由檢一窩端。”
整個世界唯一有體量和有實力能和大明對壘的，只有莫臥兒。
不過這件事情，朱由檢還是得問問孫傳庭，因此他開口道：
“拿下亦迷河城……”
“孤要調回滿桂，再調官撫民前往朵顏府，守護京師門戶，你怎麼看？”
“他朱由檢要推官學，就讓他推便是了，推了之後，也是給我們一條活路。”
不過調動不會有那麼快，四十拱衛營相當於大明六分之一的力量，得慢慢來……
想到這裡、朱由檢看向陸文昭：
“告訴黃龍、黃蜚、盧象升，小西洋監察使司要好好的履行職責，對藩王的掌控要到位，之後大明要收復三宣六慰，還需要他們出手協從。”
“是！”聞言，陸文昭也作揖退下了，而朱由檢則是想到了自己的就藩問題，不由呢喃道：
“徐霞客……”
今天下午開會，六點左右更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