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舊的地下室裡,徐豔芳坐在牀上,冷鍋冷竈他們已經兩頓飯沒吃了。
林錦年不停的走來走去,嘴裡焦急的唸唸有詞,“這可怎麼辦啊,那邊給了最後通碟,我們要是再弄砸了,媽,我的兩條腿可就保不住了啊!”
徐豔芳也是一臉的焦急,看着林錦年,她的心情更加沉重,這是她最寶貝的兒子,如果他要是出了什麼事,自己這輩子也就沒有活下去的希望了。
不管怎麼樣,她要保護自己的兒子。
頓了頓,徐豔芳沉重的說,“事已至今,只能把你爸叫回來了。”
林錦年一聽頓時不悅起來,看着徐豔芳,不贊同的開口說,“那怎麼行!媽,我爸對我什麼樣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把他叫回來幹什麼!他什麼忙也幫不上,而且只會對着我大呼小叫,怪我不給他爭氣!”
徐豔芳連忙說,“不,錦年,你爸不會的。他現在在外面又找了個小姐,讓人家懷孕了,需要用錢,我們給他錢,讓他陪我們演一場戲,這場戲完了,我們依舊跟他沒有關係,說不定能救下你呢!”
林錦年有些狐疑,“什麼戲?”
徐豔芳笑了笑,拿起電話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撥通林新的電話,徐豔芳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那個男人這樣對自己,沒想到自己還有主動給他打電話的一天。
不過爲了自己的兒子,什麼都值得。
電話響了好幾秒,才被接起來,電話那頭的林新有些不耐煩的說,“誰呀!”
他正在跟房東懇求再寬限幾天房租,低三下四的懇求,可是房東怎麼也不肯,他新找的女人就坐在一旁,臉上化着廉價而濃豔的妝容,摸着肚子,一個勁的罵他沒用,這個時候接到電話,他的心情當然不會太好。
徐豔芳沉下聲音說,“是我。”
“我沒錢!”林新不耐煩的說,“我跟你已經沒關係了!你別給我打電話要錢!”
濃妝豔抹的女人聽到這話,頓時刻薄的叫嚷起來,“是誰的電話?是誰?是不是你老婆!你告訴她,別想從你這拿一分錢!哼,你現在跟我在一起,她憑什麼要錢!”
徐豔芳聽到那邊的動靜,知道林新馬上就要掛電話了,連忙說,“不,林新,你聽我說,我只是讓你幫個忙,不跟你要錢!”
“沒時間!”林新不耐煩的說,說着就要掛電話,只是電話還沒拿下來,就聽到徐豔芳淡淡的說,“事成之後,我給你一萬塊錢。”
林新的動作頓時停住,有些不敢置信的問,“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他的女人見到這一幕,柳眉豎起,刻薄的叫嚷,“我說讓你掛了電話你聽到沒有!快點!”
說着就要上來搶林新的電話,林新不悅的將她推開,“別動!”
然後問徐豔芳,“你這是什麼意思?”
徐豔芳笑了一下說,“你幫我演一場戲,事成之後,我給你一萬塊錢,這個忙,你幫不幫?”
林新連考慮都沒有考慮,連忙說,“幫幫幫,當然幫!”
徐豔芳說,“好,那你下午過來一趟,我們見面談。”
林新忙不迭的點頭說,“好好好,我這就過去。”
掛了電話,林新就要換衣服出門,他的女人見了,一下子撲上來,尖酸刻薄的諷刺,“這是去哪啊!”
林新皺了皺眉,說,“去豔芳那裡。”
那女人的臉色頓時沉了下去,看着林新說,“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可是懷着你的孩子呢,你去找她幹什麼?我告訴你,不許去!今天有她沒我,有我沒她!你選一個吧!”
林新一把推開她說,“孩子,孩子還不知道是誰的呢,你本來就是小姐,上過你的男人多了去了,你怎麼就知道孩子是我的?休想讓我當冤大頭!我現在給你吃給你喝已經夠意思了,你別蹬鼻子上臉!”
說罷,不再理會那個女人,徑直走了出去。
留下那個女人在房間裡恨得牙癢癢。
林新坐公交車直接到了徐豔芳的地下室裡,是林錦年開的門,見到久違的兒子,林新愣了一下,不過依舊沒有好臉色。
“你媽呢!”林新沒好氣的問。
林錦年連回答都沒有回答,閃開身讓林新進去,徐豔芳從牀上站起來,指了指一旁的椅子,“你先坐。”然後看向林錦年,“錦年,去給你爸倒杯水。”
林錦年磨磨唧唧的去倒水,林新坐在椅子上,很快林錦年就把水送過來,林新拿起來喝了一口才說,“豔芳,你電話裡說,給我一萬塊錢,是怎麼回事?”
徐豔芳笑了一下說,“是這樣的,你還記得林靡嗎?”
林新皺起眉頭,“那個小賤人?她還活着沒死?”
徐豔芳搖搖頭,笑着說,“她不光沒死,而且還傍上了一個大款,現在生活的可滋潤了,我是這麼想的,你陪我演一齣戲,把錦年送到她身邊,到時候我們倆就都不缺錢了。”
林新說,“她傍了大款?就她那樣的?”
徐豔芳說,“你還別不信,是真的。”
林新想了下,說,“那你先給我定金,一萬塊錢先給我,別回頭你沒成功,錢又不給我了!”
徐豔芳猶豫了一下,站起來從一個角落裡掏出來一個小布包,裡面有一張存摺,她把存摺拿出來遞給林新。
“這裡面有一萬塊錢,是我跟着你的時候自己攢的,現在給你,明天下午,你陪我演這場戲。”
林錦年的目光一下子緊了起來,看着那張存摺,不悅的叫了聲,“媽!”
徐豔芳彷彿沒聽到林錦年的話,只是看着林新,說,“我希望你能準時過來,畢竟,如果這件事成功了,你也有很多好處,到時候可就不只是一萬塊錢這麼簡單了。”
林新“呸”了一聲,說,“賤人,你瞞着我存了這麼多錢,我不跟你計較了,就這麼說定了,明天下午,不過你要我演什麼戲?”
徐豔芳笑了笑,將自己的計劃跟林錦年和林新說了,三個人眼中都閃着勢在必得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