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心中的空虛明明白白的告訴宮清溪,她想夜殞哲。這一年來每次夜殞哲來看她,她都是冷漠的看着他,完全沒有半點的欣喜,但晚上時,她總是睡得香甜,不會不停地做噩夢。
自從她從昏迷中醒來,脫離危險期,她就開始不停地做噩夢,直到夜殞哲來看她,她那晚才能睡一個安穩覺。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宮清溪無比的想念夜殞哲。
不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麼,他的手下始終沒有找到她,他現在是不是暴跳如雷,他的手下是不是被他遷怒,遭遇了無情的懲罰?他有沒有在想她,像她現在一樣躺在牀上睡不着覺,睜着雙眼想她?
不知不覺,便有淚從宮清溪眼中溢出,溼了枕邊的發。一開始還壓抑着自己的情緒,只是默默流淚,到後來她便開始小聲抽泣。覺得現在的自己就像離家出走的小孩,沒有安全感,更沒有歸屬感,總覺得現在的自己始終是一個人,沒有一個人可以讓她無所顧忌的依賴。
香君宇站在宮清溪門外,靜靜的聽着她的抽泣聲。不管宮清溪怎麼抗拒,夜殞哲終是走進了她的心,而他,則永遠的被她排除在心房外,只能是她的君宇哥。
清溪,我要怎麼做,才能讓你忘了他,讓你開心?香君宇默默的走下樓,臉上一片迷茫。
而此時的夜殞哲正在宮清溪睡了一年的房間裡翻箱倒櫃,當發現所有首飾都不見了時,夜殞哲才百分百的肯定宮清溪時逃走了,雖然他還沒弄清楚她是怎麼離開的。
“宮清溪,你本就是我的奴隸,你是死是活,本就不是你能掌控。本想好好對你,既然你不領情,下次再見面時,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夜殞哲一拳狠狠的錘向牆面,面目猙獰,眼中是駭人的嗜血光芒,“宮清溪,你會後悔今天的衝動的!”
夜殞哲煩躁的離開房間走到院子,在院子坐下後,他看到了籠罩在月光下的樹。枝葉繁茂的樹完全可以遮掩住宮清溪嬌小的身軀,難道……
“宮清溪,真是難爲你了,爲了離開我,竟還要你克服恐高,學會爬樹。”夜
殞哲起身離開房子,在無人的路上瘋狂飆車。
只要想到宮清溪爲了離開他,連恐高都克服了,只要想到她從很久以前就想離開他了,他便無法抑制自己的憤怒,他真想立刻找到宮清溪,讓她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爲何他對她這麼好,她還要逃離。
這一夜,三個人想着各自的心事,都無法入眠……
第二天,宮清溪換好衣服下樓後,便見香君宇陰沉着臉打電話。
“是,我要那個報社立刻停止出售今天這份報紙!”香君宇憤怒的將電話扔在一旁,擡頭看到了驚訝的看着他的宮清溪。
“醒了?下來吃飯吧!——”看見宮清溪後,香君宇臉上的憤怒又轉換爲了溫柔。
“君宇哥,發生什麼事了?……”見香君宇一直在躲她,宮清溪便覺得剛纔那個電話肯定跟她有關。而香君宇不停地轉移話題,更讓宮清溪確定自己的判斷沒錯。
“君宇哥,我知道剛纔那個電話跟我有關,有什麼事就說吧,沒理由讓你一個人擔着我的事。”見香君宇始終不肯說,宮清溪放下筷子嚴肅的看着他。
“清溪……我們昨晚在外面雖然沒被夜殞哲的人認出來,但卻被記者拍到了……”說着,香君宇拿了一份報紙給宮清溪,“這份報紙在本市影響力很大,雖然我讓那報社馬上收回所有的報紙,但夜殞哲可能已經看到了……”
宮清溪看向手中的報紙,其中一版全是說她和香君宇的事,說她是香君宇的秘密情人,更是附了幾張昨晚她和香君宇的在一起玩的照片,其中有好幾張兩人擁抱的,拍的都是她的正面。
如果夜殞哲看到了這份報紙,她肯定夜殞哲會認出她,而他本來就忌諱她和香君宇在一起,她已經能想象到被夜殞哲抓回去後的悲慘生活了。
“你……還好吧?……”見宮清溪笑臉忽然慘白,香君宇擔憂的問道。
“沒事,算了,一份報紙,夜殞哲也不一定能看到,就算看到……看到也不一定會找來,說不定他早就希望我離開了,他好找下一
個老婆。”宮清溪放下報紙,食不知味的吃着眼前豐盛的早餐。
“清溪……”宮清溪越是這樣,他便越擔心。
“吃吧,君宇哥,我真沒事。”宮清溪的話中充滿絕望,她一直在自欺欺人,夜殞哲怎麼可能不沒看到這報紙,他怎麼可能放過她,她怎麼可能真的能從他手裡逃脫。
“清溪,相信我,我一定會保護好你,不會讓夜殞哲把你帶走的!——”看着宮清溪絕望的臉,香君宇發誓。
夜殞哲看着報紙上相擁的兩人,眼中除了冷漠還有一絲痛苦。即使報上的女人戴着大墨鏡和大帽子,但他能肯定那是宮清溪。但是,爲什麼她是和香君宇在一起,他要如何讓香君宇把宮清溪還給他,畢竟是香君宇,是他一直想要保護的香君宇……
過了許久,夜殞哲決定去找香君宇,不管他怎樣想保護香家,想保護香君宇,都不能跟他搶宮清溪,宮清溪就算死,也要死在他手中。
“冥……大主宰?……”傭人開門後見是夜殞哲,一下子驚得說不出來。
夜殞哲直接無視傭人的驚訝,強硬的命令道:“讓香君宇出來見我……”
“大主宰,少爺他不在……”傭人話說一半,便再也說不出口了,夜殞哲冰冷的眼神讓她完全不敢繼續往下講。
“那他去哪了?……”夜殞哲冷眼看着傭人,彷彿只要她說錯了話,他便會毫不猶豫的殺了她。
“不……不知道。”傭人顫抖着雙腿,兩眼發直的看着夜殞哲手中的槍,眼中充滿了驚恐。
“是香君宇讓你這樣說的?想清楚,到底是香君宇的命令重要,還是你的小命重要。”夜殞哲槍口對準傭人,完全沒有要殺人的緊張與不安,彷彿在他眼中,所有的性命都如螻蟻一般,從不配讓他放在眼裡。
“我……我真不知道啊!”傭人“撲通”一聲跪下,慌忙解釋道:“少爺早就搬到外面住了,加上老爺又經常在國內,很少來這,我們就更少看到少爺了。我們……我們也已經有半年沒見過少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