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宮清溪反應過來,正要拿開手時,針頭已經準確無誤的扎進她的血管,不到半分鐘,便暈了過去。
夜殞哲翻看着葉子齡的日記,越看越憤怒,聯想到顧清對葉子齡的侮辱,終於明白了顧清要殺葉子齡的原因。
“我和香衡恩愛有加,但顧清佔着自己是香衡的初戀,不停的侮辱我。開始還表面與我交好,而後便讓幾個混混姦污了我,並且還懷上了若兒。香衡以爲這是他的孩子,興奮不已,還提前查了性別,是個男孩。”
“當我逐漸不再忐忑不安,開始和香衡一起爲這個生命兒興奮時,顧清再次找了我,告訴我她知道一切,讓我以後對她言聽計從。從此,我成了顧清的奴隸,不斷地提供香氏的高級機密和香衡的最近動態給她,還要繼續承受她對我非人的侮辱,而我的若兒也因此而沒了,我流產了……”
夜殞哲閉眼想象着母親當時的感受,心中的怒火越來越旺,顧清真是死的太早了,他還沒來得及狠狠的侮辱她呢。
“我有了香衡的孩子,也是男孩,名爲香君曄,我在忐忑不安中養了曄兒三年,三年後,我再次懷上了香衡的孩子,名爲香君宇。這幾年,顧清都沒在騷擾我,我以爲她放過我了,誰知,當曄兒五歲時,噩夢再次來臨。”
“她用各種侮辱我的錄像帶爲威脅,要我殺了曄兒,我不捨,只好將曄兒送人,然後說曄兒是我殺的,又更香衡說傭人帶曄兒出去時,不小心看丟了曄兒,因爲我這句謊言,一個傭人的性命便沒了,我感到萬分愧疚。但我也沒辦法,哪個當母親的會捨得殺自己的孩子。”
夜殞哲的拳頭狠狠的砸向牆壁,他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天,他死死的抱着母親的大腿,而母親卻一腳踹開他,嘴裡不停地說着讓他害怕的話。而他的養父母很快便厭倦他,將他送到了管理異常嚴格的孤兒院。直到他從孤兒院出來時已經十八歲,而一切都變了。母親死了,顧清也死了,然而母親連死都要被人嘲笑。自那時
,他便取名夜殞哲,努力讓自己強大,就是爲了查明真相和爲母親報仇。
“我受不了了,我愛香衡,我不想再繼續做這些違心事了。然而顧清不願意,見我執意不聽她的吩咐,她將那些錄像帶寄給我香衡和他的父母,還有各大媒體。我不願繼續接受衆人鄙夷的目光,而香衡的父母也覺不允許我活在世上,我唯有一死。死前,我只希望我的宇兒和曄兒能一切平安順利——葉子齡絕筆”
夜殞哲將日記本帶在身上,心中已被熊熊怒火包圍的他,並未發現日記的任何異常。
“清溪,你在哪啊,清溪!”夜殞哲一離開房間,便聽到香君宇焦急的呼喊。他只是去隔壁找件衣服而已,根本沒想要關門,但就這一瞬間,清溪便已不見了。香君宇見夜殞哲從旁邊的房間出來,連忙上前,一拳揮向他:“你進我媽的房間幹什麼!還有,是不是你帶走呢清溪!”
“宮清溪,那個女人配我看上一眼嗎?……”夜殞哲避開香君宇的拳頭,冷笑着走開。
宮清溪,那個賤人的女兒,跟她母親一樣賤,她應該爲顧清還債,嚐嚐千人枕萬人騎的感覺!
“夜殞哲,你什麼意思,到底是不是你帶走清溪。”香君宇追上夜殞哲,“你把話說清楚。”
“你知不知道葉子齡怎麼死的,你知不知道她受過什麼折磨,什麼羞辱,你現在竟然關心那個賤人女兒的死活!”夜殞哲甩開香君宇的手,雙眼幾乎噴火。
“到底什麼意思,你和我媽什麼關係,你又是怎麼知道我房間密碼的!——”香君宇不願放夜殞哲走,從剛纔夜殞哲知道他房間的密碼開始,他便開始懷疑,而現在夜殞哲又從母親房裡出來,還說這樣的話,讓香君宇更覺蹊蹺。
“如果你想順利的辦完這場壽宴,最好不要在這裡跟我糾纏。”說完,夜殞哲轉身就走。
香君宇在原地想了片刻,忽然意識到自己應該進母親房裡看看。
房間很整齊,一切
都像母親生前一樣,除了一個保險櫃開了之外,其他地方沒有任何變化。
保險櫃……香君宇走到保險櫃前,裡面空無一物,顯然東西已被夜殞哲取走。這個保險櫃除了母親外,沒人知道密碼,而且堅固無比,根本不能用蠻力打開,可見母親對其重視的程度。不管母親生前做出了什麼事,父親依然愛她,因此才極力勸阻父母,留下了這個保險櫃。
爲什麼夜殞哲會知道密碼呢?夜殞哲到底和自己的母親有什麼關係?正當香君宇沉思時,樓下宴會大廳忽然安靜下來,壽宴上忽然安靜下來,實在不合常理。
香君宇連忙關好母親和自己房間的門,回到大廳。到大廳後,香君宇發現所有人都站成圈,目光都注視着中間。
擠進去一看,發現裡面的人竟然是宮城和剛剛消失不見的宮清溪。
“香衡,我死了一年的寶貝女兒在你這裡找到,而且還昏迷不醒,一絲不掛的裹在被子裡,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啊?……”宮城看着香衡,笑的一臉奸詐。
“宮叔叔,原來是你把清溪帶走了,叔叔,那可是你女兒啊,你怎麼能……”香君宇難以置信的看着宮城,衝他大喊。
“廢話,我不帶她出來,難不成放你屋讓你欺負啊!——”宮城看着香衡,“我說你倒是給個說法啊,不然我可不服,你這宴會可是很難繼續辦下去了……”
“你這樣我還有什麼好說的,你女兒死亡的消息是你女婿宣佈的,而女兒又是你找到的,你說什麼都行了……”香衡目光銳利的看着宮城,“宮城,我知道你們宮家倒後你的日子不好過,但你也不應該利用自己的女兒啊!——”
“廢話少說,你現在必須給我一個交代!”宮城不依不饒,繼續大喊。
“宮城,你怎麼這麼不講道理呢,以前也沒見你這樣啊。再說了,人家宴會有沒邀請你,你還是快走吧!——”見宮城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香衡,終於有人沉不住氣出聲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