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宮清溪吃完晚飯後坐在牀上,一手撫上自己以明顯隆起的肚子,一手翻着從書房拿來的字典。夜殞哲一日沒打掉這孩子,她就要對這孩子負責。她要幫孩子取一個好聽而又有意義的名字,告訴孩子,即使夜殞哲不理他,還有她這個媽媽在愛他。
“砰!”門突然被用力的踢開,宮清溪詫異的擡頭,是已三月不見的夜殞哲,只是此刻的他臉上殺意正濃。
“夜殞哲,你怎麼……”宮清溪未將話問完,夜殞哲已一把掐着她的脖子。
“下地獄吧,宮清溪,和你媽媽一起下地獄吧!——”夜殞哲面目有些猙獰,眼中翻涌着騰騰殺氣。
“放……放開我……”宮清溪極力掙扎着,她已經快喘不過氣了。
看到宮清溪因呼吸不暢而憋紅的臉,夜殞哲忽然放開了她。他沉默着看了她半晌,忽然將她推倒在牀上,大手一扯,她的衣服便被扯下。
宮清溪慌亂之中拿過被子緊緊包着自己,驚恐萬分的看着夜殞哲,“你……你要幹什麼……”
夜殞哲冷冷的看着她,片刻後臉上忽然換上了邪魅的笑容,“你說呢?……”說着,附身在宮清溪耳邊吹氣。
“你……”宮清溪一耳光狠狠的甩向夜殞哲的臉,但輕易的被夜殞哲擒住。
“憑你,也有資格向我揮手?……”夜殞哲眼中閃爍着嗜血的光芒。
“你混蛋,你禽獸!我可是孕婦,你腦子在想什麼!”宮清溪拼命掙扎着,想要抽出自己的手。
“孕婦?放心,很快就不是了……”說着,夜殞哲起身解開自己的褲子。
“夜殞哲!你變態!不要孩子你早點說,何必現在用這種變態的方式弄掉孩子!”見夜殞哲來真的,宮清溪也發狠了,用盡全力的喊到。
“看來這段時間真是太放縱你了……”夜殞哲壓在她身上,狠狠的盯着她。
當夜殞哲吻上她時,宮清溪狠狠的咬着他的脣舌,當他的脣舌吃痛離開時,宮清溪又用力的咬着他的肩膀,還
不停地用十指抓撓他的背。
“宮清溪,你個瘋女人!”夜殞哲推開宮清溪埋在他肩膀的頭,將她的雙手禁錮在頭頂。
“夜殞哲,你不得好死!”宮清溪更加劇烈的掙扎着,再一次咬上夜殞哲的肩。
“滾!”夜殞哲起身隨手甩了宮清溪一耳光。而此時宮清溪也用力的用膝蓋頂上夜殞哲的胯下。
看見宮清溪的動作,本懊惱正暗暗懊惱自己怎麼會打女人的夜殞哲下意識的將宮清溪拖下牀向牆壁甩去。
“呵,夜殞哲……”宮清溪仇恨的看了一眼夜殞哲,便支撐不住緩緩閉上了雙眼。
“清溪!清溪!”反應過來的夜殞哲連忙上前抱起宮清溪,此時宮清溪額頭上慢慢的留下了血,而下身流了大量的血,與額頭上的血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清溪,堅持住,馬上就好了,堅持住。”夜殞哲隨意拿過自己寬大的外套裹住宮清溪,便抱她前往醫院。
“少爺……”聽到夜殞哲喊聲的傭人們連忙往樓上的房間走去,卻只見夜殞哲抱着宮清溪快速的下樓,而她們走進房間後,只看得到牆角大量的血跡。
“病人流產大量出血,頭部受到重創,加上之前身體一直不好,此刻正處於極度危險期,甦醒概率……甦醒概率暫時還無法估計。”看着夜殞哲臉上冰冷的神色,醫生只能磕磕巴巴的說道。
“是無法估計還是不會醒了?……”夜殞哲看向躺在病牀上的宮清溪,沉聲問道,由於揹着光,看不請他臉上此刻的神色。
“除非有奇蹟,不然……不然醒不過來。”說着,醫生的頭低得更低,身上不停的流着冷汗,就怕眼前的大主宰一個不高興就要了他的小命。
“盡力救她……”夜殞哲沒有如醫生想象般發怒,淡淡的說了一句後便離開了病房。
離開病房後夜殞哲驅車到海邊,吹着海風,想要理清自己此刻的思緒。
傍晚聽到肖騏然的報告,知道自己母親曾受到的屈辱,夜殞哲再也忍不住,沒聽完
肖騏然的報告便衝出了辦公室,氣沖沖的回別墅找宮清溪。
當踢開房門時,他看到宮清溪安靜的坐在牀上翻字典,嘴邊還有即將爲人母的恬靜笑容。眼前的這一幕再次刺激了夜殞哲,憑什麼那個賤人的女兒可以安然無恙的坐在牀上翻字典,享受着爲人母的喜悅,而他母親卻要遭受那樣的侮辱,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孩子沒了……
“葉子齡在懷孕四個月後被顧清約出,顧清沒按時赴約,而葉子齡則被四個混混拖到沒什麼人經過的小巷姦污,孩子也在那晚沒了……”肖騏然的話猶如還在耳邊,他的母親就是這麼單純,什麼人都信,一直與顧清交好,直到流產那晚……
他之前一直沒查到母親和顧清在二十五年前翻臉的原因是什麼,現在明白了。顧清那個殘忍的女人,用最惡毒的方式毀了他母親的身和心。他可以想象到母親之後的十年是怎麼過的……
夜殞哲蹲在海邊用雙手捂着自己的眼,不願在想自己母親所受的屈辱,但他越是不去想,那些想法越往他的腦海鑽。
但……即使這樣,他還是不願意宮清溪受傷。當看到宮清溪渾身是血的躺在牆角時,他的心彷彿被活活拽出胸口一般,那是種撕心裂肺的疼。之前一直糾結孩子該不該留,直到看到宮清溪下身的血,他才明白自己的心,他想要這個孩子,非常非常想,只是自己被仇恨矇蔽了雙眼,纔會一直抗拒這個孩子的存在。
夜殞哲疲倦的躺在沙灘上,滿臉迷茫,他親手毀了他的愛人,他要怎麼辦?
漫長的夜晚過去,夜殞哲驅車回醫院,夜殞哲繼續不顧醫生的阻攔,硬是進了宮清溪所在的重症監護室。見宮清溪仍然沒有醒過來的跡象,夜殞哲不在像昨天一樣寬容,他走出重症監護室後,看着站在門外的所有醫生,冷言道:“一個星期不醒的話,你們都去陪她吧!——”
“這……”醫生們一個個都苦着臉,想讓宮清溪醒過來,實在太難了,現在他們是用了最先進的儀器,才勉強維持着她的呼吸和心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