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銀髮大哥死了,猴子順理成章的接管了賭場的生意,打手們心中的仇恨,消失得比眨眼還要快,沒人留意比紹普身邊的手槍,猴子命令打手,將手槍交給自己。
“大哥,這三具屍體怎麼辦?”骷髏男對猴子問道。
“全都給我裝到麻包裡,綁上石頭,扔到哈馬河去。”猴子語氣強硬的呵道。
“這是咱們以前的大哥,這麼做恐怕不好吧。”骷髏說道。
“你想讓法醫驗屍,還是想讓醫院開個死亡證明?”猴子瞪大了眼睛,厲聲質問道。
“我……我……。”骷髏結結巴巴地答道。
“我是看出來了,你對我當上大哥,心中不服是吧。”猴子拿出手槍,頂着骷髏的太陽穴。骷髏雙膝癱軟,跪在地上不停地哀求猴子。
“哼,這次就饒了你,下次再敢自作聰明的亂講話,我一定宰了你。”猴子惡狠狠地說道。
當如墨的夜色籠罩,罪惡又開始了蠢蠢欲動,猴子沉浸在興奮與恐慌交織的複雜情感之中,他躺在牀上輾轉反側,腦中胡亂的思考着。
午夜的電話猶如炸雷,接連不斷的響聲讓猴子的心臟劇烈的跳動着,他拿起電話,半晌沒有吭聲。
“你接替了銀髮的位置,很好,很好!”電話另一端的聲音冰冷而生硬,像一臺機器發出的。
猴子用手捂着胸口,紅潤的臉上此刻已變得慘白,大顆的汗珠從額頭滾落,他感到自己的心臟泛起陣陣的絞痛。
“你不說話,我也知道你在接聽電話,更知道你是誰。”男子的聲音變得更加的沙啞而略帶幽怨,恍若遊魂的哀鳴。
猴子用顫抖的聲音問:“你找誰?”
“呵呵呵,你還故作鎮定嗎?我看你最好還是在我的面前,卸下僞裝吧。”
“你……你……你究竟是什麼人?”猴子一改往日的兇殘冷酷的本性,變得驚慌膽怯起來。
“我是老闆。”男子繼續用近乎嗚咽的語氣說道。
“啊!是你。”猴子像被電擊一樣,呆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呵呵,你知道我就好。”男子說道。
“我聽銀髮講起過您。”
“哦,他是怎麼對你描述我的?”男子笑問道。他的笑更加的淒厲可怕。
“銀髮似乎對您很忌憚,對您的事情,除了略微對我提及一點外,從來不透露給任何人。”猴子答道。
“他這麼信任你,可最終卻死在了你的手上!呵呵。”老闆插了一句話。
“我沒有殺他。”猴子辯解道。
“把你的狡詐給我用到別處,如果你敢對我不老實,我會讓你死得連灰都找不到。”老闆威脅道。
“你……你……你憑什麼說銀髮是我殺的?”猴子驚恐地問道。
“分析。”老闆言簡意賅的答道。
“分析? 我看你是憑空猜測。”猴子故作鎮定地說道。
“呵呵,首先你是銀髮最信任的人,這就可以使你具備了在銀髮毫無戒備的情況下,將他殺死的條件。第二,你有着敏銳的頭腦和冷酷的性格,賭場之中無人能及,第三,你的內心中有着瘋狂的權力慾望,你不甘屈於人下。”
“這就是你的分析?簡直是胡說八道,我們從未謀面,你可不要亂講話。”猴子慌張地說道。
“你在賭場是怎麼對骷髏講話的?要不要我重複一遍給你聽?”
“媽的,骷髏你個王八蛋,竟敢隔着鍋臺上炕,直接和老闆聯繫。”猴子心中暗罵道。
可是他轉念一想,覺得神秘老闆是在有意的把自己往預先設計好的坑中帶,骷髏男算個什麼東西,連自己都不知道神秘老闆的來歷,他怎麼可能會直接與老闆進行聯繫?”
排除了這一個悖論,猴子的心中開始篩查在場的每一個人,沒有拿到任何證據,究竟誰纔是告密者? 他又想起了銀髮老鬼的話,除了他本人外,只有自己纔是唯一知道老闆存在的人。”
告密者再一次被悖論給否定了,猴子的心中涌起一股恨意,他暗罵了一句:“一定是銀髮老鬼對自己說了謊話,不然怎麼會解釋不通告密事件呢?”
“不對,還有一種可能性,就是自己的賭場被人監控了,他的一舉一動,自然都處在老闆的掌控之下。”
想通了這兩點,猴子不知從那裡來的底氣,他拿起電話對老闆吼道:“這個賭場究意是有你的線人,還是被你安裝了監控?怎麼你對我的事情瞭解得如此清楚?”
“哈哈哈,猴子果然精明老道,是個幹大事的人。”老闆誇讚道。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猴子追問道。
“你最好識相點,不要把我惹火了。”男子威脅道。
猴子此刻又陷入了沉默,他在心中暗想:“我一定要把那個告密者挖出來,或者隱藏的監控拆除,有一個破壞一個,有兩個破壞兩個。神秘老闆不在本市,鞭長莫及,你能把我怎麼樣?”
“你是不是心裡在想,把告密者或者監控找到,然後就能擺脫我的控制?”老闆質問道。
“啊!他居然能猜出我內心的想法,實在是個可怕的傢伙。”悶熱的夏夜,猴子卻感到脊背透出一陣寒意。
“我要提醒你,別聰明反被聰明誤,這個世上要想生存下去,光有腦子是不夠的,還得識時務。”銀髮男子警告道。
“我不信你能把我怎麼樣?”猴子強硬的說道。
“哼哼,你知道普羅斯堡的弗格森嗎?”老闆用冰冷的語氣問道。
“難道是你殺的?”猴子用疑惑而帶着恐懼的語氣問道。
“你別管誰殺的,我要告訴你,誰負責這個案子都只有死路一條,事實真相永遠都會石沉大海。”老闆在電話中獰笑着說道。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可以這麼理解,猴子你雖然很難對付,但我卻是最好的耍猴人。”老闆繼續用言語恐嚇道。
“我怎麼才能知道,你的話不是危言聳聽呢?”猴子不屑的問道。
“我可以滿足一下,你的好奇心,現在你放下電話,三分鐘之內,這部電話將被停機。”
猴子放下電話後,他一邊打開手機計時器開始計時,一邊用電話向外撥號,結果還不到三分鐘,電話就被停機了。
猴子的心中不禁感到駭然,這部電話是銀髮老鬼通過特殊關係辦的,機主和落戶位置全是假的,即使老闆都清楚這些細節,他在短短的三分鐘不到,就能讓電話停機,可見他的實力有多麼可怕。
此時猴子陷於莫名的恐慌之中,他感到四周都是神秘老闆銳利的雙眼,他無路可逃,猶如一條砧板上待宰的魚。
電話鈴聲再次響起,猴子從驚夢中被喚醒,他的手心裡不斷地透出汗水,溼滑的手掌讓他幾次都將電話抓空。
他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用還在顫抖的雙手,緊緊地抓住電話。
“呵呵呵,你很緊張,從電話裡我都能聽到你急劇的心跳聲。”老闆冷笑道。
不可置否,猴子再一次感到心臟又傳來一陣絞痛,而且這次比上一次的痛感更加明顯,他相信如果老闆再做出什麼驚人之舉來,他一定突發心臟病而死掉。
“您的權力讓我感到很意外。”猴子忍着錐心痛楚,有氣無力的說道。
“呵呵呵,我可以理解這句話的意思是,你表示已經順從了嗎?”男子以勝利者的口吻問道。
“您想怎麼樣?就請直說吧。”猴子無奈地說道。
“我可以成就你的野心,當然這也是在爲我自己。”男子的語氣變得緩和一些。
說來奇怪,猴子此時感到心頭的絞痛感得到了緩解,他更加感到老闆的可怕。
“您知道我想得到什麼?”猴子疑惑的問道。
“你想控制本州的賭場和販毒網,我沒說錯吧。”老闆依然用毫無生息的語言回答道。
“您可以幫我?”猴子半信半疑的說道。
“事實勝於一切,我可不是講空話的人。”老闆生硬的回答道。
“那麼爲了我們的宏圖大業可以實現,需要我爲您做什麼?”猴子順從的說道。
“你的任務就是替我掃清前進路上的絆腳石,就像你爲了坐在老大的位置,而幹掉銀髮男那樣。”老闆的語氣中透着殺意。
“還要繼續殺人嗎?”猴子問。
“開弓還有回頭的箭嗎?你選擇放手了,警方瞭解事實真相後,會放過你嗎?即便是警方能放過你,手下的打手也會置你於死地。懦弱的大哥,除了死亡之外,別無選擇。”
老闆的一番話,又激起了猴子心中的殺意,此時他從衣袋裡掏出一把L刺,用舌頭舔了一下寒光熠熠的血槽,接着他開始狂笑起來,他的臉因爲神經極度的興奮而變得扭曲,紅脹的雙目透射着對血的渴望,猴子成爲一個令人膽寒的殺人機器。
“呵呵呵,你覺得我的話是不是很有道理?”老闆繼續用刺心入骨般的聲音問。
“說吧,你打算讓我做什麼?”猴子咬着牙,狠狠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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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命令你想個辦法,把新德萊州的劉易斯探長幹掉。”
“他是什麼人?”猴子一邊繼續舔着血槽,一邊惡狠狠地問道。
“他是一個具有多年辦案經驗的老探長,目前正在和普羅斯堡的肖恩,調查一起兇殺案。”
“要不要把那個肖恩一起幹掉?”猴子把L刺攥在手裡,一股鮮血瞬間注滿了血槽。
“呵呵可,如果你有能力辦到,那是最好不過的了。”老闆陰險的笑道。
“你等我的好消息吧。”猴子繼續用手攥着L刺,放任血液自流。
“我等着你的好消息,哈哈哈。”老闆掛斷電話後,他那充滿陰森冰冷之氣的狂笑聲,久久地迴盪在猴子的耳畔。
現在他已經給嗜血之刃完成了祭禮,邪刃在血的浸潤,放射出一道紅光,殺戮的一頁又將開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