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小男子呵斥了兩名大漢後,點了三杯葡萄酒,一飲而盡後,三人起身離開了酒吧。
“老闆,錢給你放在桌子上了。”瘦小男子用沙啞的嗓音說道。
“歡迎您下次光臨。”老闆眯着眼睛,揮手向三人致意。
奧布萊恩依舊坐在原位上,背對着三個即將離開的人,
瘦小男子用眼睛的餘光盯着奧布萊恩,他發現這個飲酒的人,端着杯子的手,微微地顫抖着,他輕哼了一聲,頭了不回地離開了酒吧。
三人走後,老闆喜悅的臉上又開始重現陰霾,原來服務生又開始慵懶地趴在角落的座位上,他的眼睛充滿了倦意。
“洛里斯,你這個懶蟲,怎麼一天到晚的提不起精神來,自從我僱了你之後,整個人都開始變得狂躁起來了。”老闆不滿地衝着服務生大吼。
洛里斯站起身了,拿着餐布將剛纔三人的桌位擦拭乾淨,然後將空杯子和零錢放到托盤裡,徑直朝吧檯走來。
此時奧布萊恩突然站起身來,“嘩啦。”一聲,一大把硬幣撒了出來。
“哦,真該死,我真是老的不中用了。”奧布萊恩拍了拍自己的腦門,神情顯得十分沮喪。
“你還愣着幹什麼,還不趕快把餐具放下,幫着客人把錢幣撿起來。”老闆站在吧檯前,大聲地對着洛里斯喊道。
洛里斯將收拾好的杯子,放在了奧布萊恩對面的桌子,俯下身子幫他拾起錢幣,他一邊拾一邊說:“先生,您可真是有錢,隨身帶了這麼多的銀幣。”
奧布萊恩依舊佯裝懊惱地說道:“老了,不中用了,居然連手帕放在哪個衣兜裡,都忘記了。”
老闆看到奧布萊恩雙手顫抖,拾東西非常不便,也過來幫助拾錢幣。
“老闆,太不好意思了,您也過來幫忙了。”奧布萊恩拍着手,神情顯現歉意。
“沒什麼,顧客是上帝呀。”老闆一邊說,一邊彎腰,一枚銀幣被他拾在了手裡。
由於奧布萊恩是故意將錢幣揚出去的,所以銀幣散落得很分散,老闆和洛里斯,一邊拾,一邊在各處查找。
趁着兩人彎腰的時機,奧布萊恩快速地移動腳步,身體背對着裝有杯子的托盤,將瘦小男子用過的杯子,裝在了自己的旅行包裡,然後他用將同樣的杯子放回了托盤上。
老闆和服務生忙碌了大半天,終於將銀幣全部都拾了起來,他們用一個塑料袋,用銀幣交到了奧布萊恩的手中。
“先生,您清點一下,看看錢幣少了沒有。”老闆氣喘吁吁地說道。
“太感謝你們二人了。”奧布萊恩激動地說道。
老闆擦拭了額頭的汗水,對奧布萊恩說道:“先生,您不用客氣,以後錢物要多加註意啊。”
奧布萊恩點了點頭,他背起旅行箱,結算了酒錢,當老闆要找給他零錢時,他謝絕了,說這是他們剛纔幫忙的獎勵。
老闆面帶微笑,將這個出手闊氣的“老頭”送到了酒店門外,然後在確讓不會再有客人後,關上了酒吧的店門。
奧布萊恩將紙杯封裝好,以匿名方式將包裹寄到了州府柯里斯路12號。
這個廢品收購站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堆積起來的骯髒不堪的各種舊物,讓人們唯恐避之不及。
包裹到達收購站後,投遞員扯着嗓子喊了半天,一個滿頭銀髮的老頭,慢吞吞地走屋了走了出來,“先生,您是科恩嗎?”投遞員問了一句。
老人歪着腦袋,湊到投遞員的跟前,他問:“您剛纔說什麼來着?”
“請問,您是不是科恩?”投遞員重複了一遍。
老人點了點頭,投遞員將包裹遞給老人,讓他在收件人處上名字,然後拿着複印聯離開了收購站。
等到投遞員走後,老人將收購站的大門從外面鎖上,趁着夜色,藉助院牆旁邊的一棵樹,翻進了收購站裡。
科恩接到奧布萊恩的信息,這個收購站就是一個秘密的聯絡點,沒有人會對一個老態龍鍾的老人和一個破爛成堆的收購站感興趣,科恩對奧布萊恩這個的安排感到很滿意。
科恩將杯子送到了檢驗室,奧布萊恩發來了消息,他要儘快掌握杯子上的DNA信息。
科恩在工作室不懈努力,通過刑事犯罪庫,只找到了一些模糊的信息,這個人的曾經被三十年前因爲棸衆鬥毆被警局處理過,但是他的一切個人信息,全都在犯罪記錄庫中消失了。
科恩感到消失的檔案中,一定隱藏着極其重大的秘密,他將這一信息,馬上透露給了奧布萊恩。
收到科恩的回覆,奧布萊恩的第一直覺就是,有人故意毀掉了這個人的犯罪檔案,因爲這個人的身份暴露,直接會威脅到某些人。
科恩詢問奧布萊恩接下來怎麼辦,奧布萊恩給予的回答是,讓他去殯葬所去找答案。
看到奧布萊恩的回覆,科恩知道,既然有人要僞裝這個人,就好的辦法就是製造這個人死亡的信息,這是一勞永逸的辦法。
“把那個人的體貌特徵發給我。”科恩用信息提醒奧布萊恩。
很快他的手機中,接收到了一個人的畫像,科恩躲在地下室裡,藉助燈光仔細地觀瞧着畫像上的人。“身材瘦小,尖下吧,眼眶深陷。看起來像只猴子。”
記下了嫌疑人的長相,科恩將信息刪除,現在他的工作就是去州殯儀所,調查這個人的消息。科恩知道,他只需從最近的一年查起即可,因爲奧布萊恩接手這個任務,說明警局已經遭到了重大的麻煩,他已經從報上得知了劉易斯探長被調查的消息, 一切既然有人刻意掩蓋,那麼犯罪的黑手就在這一年的時間裡,開始運作着。
第二天上午,科恩便來到了殯儀所,這裡有他的一個熟人,在沒人打擾的情況下,科恩向他的朋友透露了嫌疑人的體貌體徵,他的朋友根據科恩提供的信息,找到了停屍檔案,科恩根據奧布萊恩提供的照片,他確定這個人根本不是要調查的人,但是殯儀館的火葬記錄上,清楚地載錄着犯罪人的DNA,死者與調查人的DNA相吻合。
“有人在刻意地掩蓋犯罪真相,奧布萊恩要小心了。”科恩心中暗暗說道。
奧布萊恩的預言得到了印證,科恩將在殯儀所獲得的情報告訴奧布萊恩,特工的心中對緝捕犯罪分子,又有了一個明確的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