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皮爾發覺出弗格隱藏的秘密,這讓他更加驚恐,堂堂一個警察總局的局長,卻扮着諸多邪惡的角色,而且居然還不曾被人發覺,不得不說弗格的狡猾和陰險。
直覺太過於敏感,有時並不是件好事,斯皮爾憑着與弗格長時間的默契配合,所瞭解到的弗格不爲人知的另一面,像一個定時Z彈一樣,隨時都會在斯皮爾的身邊Y爆。
“斯皮爾,你看起來很緊張,我猜想你知道了一些不該知道的事情,不過這也沒關係,這不是能恰恰說明咱們的關係非常一般嗎?嘿嘿嘿。”弗格冷笑了數聲。
斯皮爾身上不禁直打冷戰,這種密切的關係,現在只會把他拖向危險的深淵,他寧可像劉易斯那樣,獨善其身,也不要像現在這樣,因爲與弗格走的過近,而整日處在惶恐之中。
弗格看到斯皮爾的臉色慘白,知道他的心中已陷入極大的恐懼之中,這令自己感到十分滿意,潛在的壓迫感令弗格牢牢地控制了斯皮爾的心神,求生的慾望會讓他對自己惟命是從。
在與查特林通過電話後,弗格獲得了接待的機會,不過眼下他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因此與檢察官會談的事宜,他交給了斯皮爾。
“斯皮爾,你替我把這封信交給查特林。”弗格說完後,從抽屜裡將信件遞給了斯皮爾。
“局長,我到了檢察官那裡,要說些什麼呢?”斯皮爾問。
“你什麼都不必說,只需要把這封信,親自交到查特林的手中即可。”弗格說道。
“我知道了。”斯皮爾說完後,拿起信件,離開了弗格的辦公室。
“這個老傢伙實在太過狠毒,這麼迫不及待地要將劉易斯移交起訴,真是想把人往死裡整。”斯皮爾心中暗想。
奧布萊恩不想驚動警局的人,因爲他知道兩地系列兇案的背後,絕不是普通黑幫組織,所能勝任的,一切計劃都近乎完美,提供給警方的都是一些模糊不清的線索,而且犯罪人能夠很快的逃遁起來,以避開警方的抓捕,這說明有警方的人員,在暗中參與犯罪活動,這個人在警局的地位一定不低。
既然一切罪惡的源頭都在普羅斯堡,那麼自己勢必要親臨犯罪之地,蒐集證據,查清真相。
奧布萊恩將自己打扮成了一個生意人,來到普羅斯堡唯一的一家酒吧,這裡與新德萊州的繁華相差甚遠,雖到夜晚,但人員稀少,老闆站在吧檯上無聊地閒敲桌面,一名服務生穿着低劣的工裝,無精打采地坐在角落的一個座位上,幾個衣着光鮮的酒客,只是簡單地喝了一杯酒,然後買單離開了酒館。
奧布萊恩敏銳的目光,向酒吧掃視了一遍,蕭條的生意,透出來的是人們的不安,旅人匆忙的腳步,印證的是對這個城市的不信任,看來有必要在這個城市呆下去,有太多值得挖掘的秘密,隱藏在這個罪惡的城市中。
特工選擇了一個靠窗通風的座位,他將旅行箱發在桌位的下方,然後開口召喚服務生。
服務生似乎已漸入夢境,他搖晃着腦袋,鼻子裡不時地發出鼾聲。
“保羅,你這個該死的,居然睡着了。”老闆氣呼呼地用拳頭敲打着吧檯。
“什麼事啊,老闆?”保羅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開口問。
“笨蛋,有客人來了,還不快過去招待。”老闆的臉紅脹起來。
奧布萊恩並不沒有生氣,揮手向老闆示意,他對這件事情並不在意,老闆臉上滿臉堆笑,不停地衝着他點頭。
服務生走到奧布萊恩的面前,詢問他要點什麼,奧布萊恩本打算點自己最喜歡喝的柏翠莊園,但是考慮到這裡不景氣的生意,他直接對服務生說道:“你們這裡最好的葡萄酒,給我上來一瓶。”
服務生接着詢問,是否還需要其它的菜品?奧布萊恩回答說:“我只需要紅酒,別的不需要了。”
很快服務生將葡萄酒和酒杯,端到了奧布萊恩的桌前,然後轉身重新回到了原來的座位上。
奧布萊恩並沒有用這隻酒杯,他從旅行箱中拿出一個精緻的夜光杯,將醇香的葡萄酒緩緩地倒入杯中。
他慢斟慢飲,一邊品酒,一邊透過窗子,欣賞外面的夜景。其實蕭條的不僅是這個酒吧,普羅斯堡的夜景就像是區域停電一樣,有的地方燈火通明,但是大部分的地方都是暗淡無光。
老闆被這個奇怪的顧客所吸引,倒不是因爲奧布萊恩的長相或者是裝束奇特,而是因爲他優雅的舉止,和那個通體發光的杯子。
“您好先生。”老闆嘻皮笑臉地坐在奧布萊恩的對面,用略帶審慎的眼神望着他。
奧布萊恩沒有理睬他,輕放下酒杯,然後又繼續朝着窗外瞭望。
“看您的裝束不像是本地人。”老闆一邊說,一邊用將目光移到夜光杯上。
奧布萊恩回過頭來瞟了他一眼,他深澈的眼睛透着威嚴,令老闆感到眼前的人,不能輕易招惹。
“我注意到,你好像對這個杯子很感興趣。”奧布萊恩說道。
“是啊,我從來沒有見到這麼漂亮的杯子。”老闆眼前一亮,興奮地說道。
“這個杯子來自中國,是我的一位朋友給我帶回來的。”奧布萊恩說道。
“這麼個晶瑩剔透的杯子,配上紅潤的美酒,簡直棒極了。”老闆說道。
“這個人完全可以利用一下,貪婪總會讓人喪失理智,也許他能給我提供一些關於索隆教堂的信息。”奧布萊恩心中暗暗說道。
“看得出來,您也是個喜歡品酒的人,正好,我這裡還有一隻杯子,沒有用過,可以把它送給你。”奧布萊恩說道。
“這可真是不好意思。”老闆面帶微笑,眼睛都眯起了一條線。
“沒有關係,下次我再到您這裡來,咱們不就成爲朋友了嗎?”奧布萊恩說道。
“哈哈,對對,朋友。”老闆說道。
奧布萊恩笑而不語,他從旅行包裡,拿出同樣的杯子,將它遞給了老闆。
“先生,謝謝你。”老闆接過杯子,向奧布萊恩表示感謝。
一個貪吃的魚,一定會被漁夫釣上來,現在老闆受了奧布萊恩的恩惠,樂不可吱地坐在他的對面,與他東拉西扯地閒談。
在談到個人經歷,出生地,以及做什麼工作,這些涉及隱私的話題,奧布萊恩不是佯裝喝酒,就是輕描淡寫的帶過去,老闆沒有獲得任何有價值的信息,但是他卻自信地對奧布萊恩說道:“先生,我知道您是做什麼的?”
“哦,我是做什麼生意的?”奧布萊恩眯着眼睛問。
老闆向左右張望了一下,然後低頭小聲說道:“你是做文物生意的。”
奧布萊恩只是微笑,老闆視這種表情,理解爲對自己觀點的默認。
這樣自己的身份被別人巧妙的掩飾了,爲了配合古董商人的身份,奧布萊恩開始與老闆,談及這個領域的話題,他對各國的歷史名勝,都瞭如指掌,特別是中國的文物古蹟,像如數家珍一樣。
老闆聽了不住地點頭,他越發肯定,眼前這個人,就是一個文物販子。
“哈哈哈,您瞧,您的學識出賣了你。”老闆得意地說道。
奧布萊恩點了點頭,老闆低頭對他說道:“先生,您來到這,是想做一筆大生意嗎?”
“我原本沒有打算做生意的計劃,來到這個地方,只是短暫落腳而已,這麼個小地方,我看不出有什麼能吸引我的地方。”奧布萊恩說道。
“嘿,您這麼說,可就是瞧不起我們這個地方了。”老闆因爲酒精的作用,顯得情緒很激動。
奧布萊恩向他報以微笑,繼續往老闆的空酒杯裡續酒。“得到一個漂亮的夜光杯,現在又有人免費請喝酒,真是賺大發了。”老闆心中暗暗說道。
“恕我言說冒失,這裡有什麼大生意可以做嗎?”奧布萊恩問。
“嘿嘿嘿,你怕死嗎?”老闆問。
“什麼意思?誰不會怕死啊,但是得分什麼原因吧,人處在特殊的環境下,會戰勝恐懼的。”奧布萊恩說道。
“這個城市的東面,有一個叫做索隆的教堂,那裡傳說有……有……。”老闆沒有直接回答。
因爲他隱約感到門外有了響動,這讓他停止了話語,奧布萊恩早就覺察到外面的異常,不過他裝作一個毫無警惕之心的,依然在飲酒,與老闆交談。
很快從外面走進來三個人,爲首的一人枯瘦的身材,小眼睛、尖下巴,目光中透着兇狠。
他身後的兩個人,身材魁偉,臉上同樣泛着惡意。
“老闆,給我們上酒。”瘦子身後的大漢,坐在偏僻的一個座位上,大聲吼道。
不過他的吼叫,很快就變成了嚶嚶細語,一個老爺們用輕聲說話,很令人感到不自在,奧布萊恩知道,這是那個瘦子的所爲,他的眼神很令那兩個大漢害怕。
奧布萊恩已經對這三人表現出了關注,因爲這兩個人,不誇張的說,動一動手指頭,就會讓這個瘦子倒在地上。
他悄聲地對老闆說道:“又有客人了,您去招待他們吧。”
老闆點了點頭,去招待進來的三個人,奧布萊恩則低頭繼續飲酒。
瘦小身材的人,用目光向周圍掃視,最後他的眼睛停留在了奧布萊恩的座位上。
透過剔透的杯子,奧布萊恩注意到有人在盯着他,他故意地咳嗽了幾聲,將一杯葡萄酒噴在了桌子上。
“他是什麼人?”瘦小男子問老闆。
“哦,一個從外地來的,好像是古董販子。”老闆笑着答道。
“什麼古董販子,我看他像個老廢物,你們看看他喝酒時那副邋遢相,把酒都噴在了桌子上。”兩個大漢放肆地說道。
儘管他們壓低了話音,但是奧布萊恩還是聽到了他們的談話內容。
瘦小男子將臉扭了過去,對兩個男子說道:“都給我閉嘴,在外面少他媽說話。”
笑聲戛然而止,奧布萊恩看出了瘦小男子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