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口喘氣,面對孟桓卿抿嘴卻脣角有些微弧度的表情,雖然很養眼很俊美,但我越發地感覺他也是在嘲笑我。
我撈了撈衣袖就欲往回走,道:“桓卿,你就在這裡等着爲師,不行,爲師要去問問,究竟哪個是騷娘兒們。”
“師父”,孟桓卿一手拉過我,“我們的目的是進城。方纔師父使的計策很好。”
“真的?”我問。
“嗯真的。”
鬱卒地走在繁華的街上,可我總覺得孟桓卿嘴上那麼說心裡一定是在嘲笑我。後來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都將目光放在孟桓卿身上,畢竟孟桓卿長得好看,這也是情有可原的,但他們看我們的眼神……總有點像一個村姑霸上了風流佳公子?
垂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麻花辮,我更加鬱卒。麻花辮的形象真是太不美好了。
遂我強烈要求道:“桓卿啊你快去找家客店,京城人多,可能客房很打擠,隨後爲師就過來。”
孟桓卿一針見血地問:“師父要去哪兒?”
看來上次的蒙汗藥讓這悶徒兒心裡有了陰影,莫不是他還怕我這光天化日之下扔下他獨自去闖皇宮不成?皇宮侍衛衆多就是我有那心思也沒那本事啊。
我想了想,不得不使出我的殺手鐗,再度掏出了方纔對城門口那官差揮舞的絲帕。先是掩嘴笑一笑,而後再在孟桓卿眼前揮一揮,捏着鼻音嬌聲嬌氣道:“哎喲相公,女人家有女人家的事情,你要是實在想知道的話就跟奴家來~”
孟桓卿渾身輕顫,頓道:“師父有什麼事請自便罷。”
說實在的,這對孟桓卿的一兩聲“相公”,越叫越順口。雖然方纔在城門口只是情急之下的呼喚,容不得孟桓卿當場反駁,可現在我再叫了一次也沒見他有什麼不滿意。
這後知後覺的傻徒弟喲,有時候做師父真擔心,除了我以外萬一還有別人佔他便宜,萬一他也不會察覺該怎麼好呢。
既然孟桓卿給了我一條藤我就順着往上爬,絞着絲帕對孟桓卿拋媚眼,道:“那相公還不快去找客房,千萬要找舒適一點的噢~”
孟桓卿抽了抽眉角:“師父入戲太深了。”
我扭身就收起絲帕,陰霾全消心情如陽光一樣明朗地吹着口哨走開了。人生如戲全靠演技嘛。
不是去別處,我找了一家首飾店。
店老闆是個女的,年紀稍長風韻正濃,本是在嗑瓜子,見我一進來沒有因爲我的麻花辮而嘲笑我,這一點讓我對這濃妝豔抹的老闆娘有了個好印象。
老闆娘放下一把瓜子,婀娜多彩的身姿搖曳着來到我面前,笑問:“請問美麗的姑娘需要點兒什麼?”
這話我愛聽。
不知爲何,腦海裡下意識裡就想起了瓊華派掌門霍茴來。這搖起來的柳腰,這媚人的笑容,將來霍茴要是再成熟些一定跟眼前的老闆娘差不多。
我亦麪皮上堆笑,四顧了一下,道:“老闆娘這裡的首飾蠻多呀,我就是來逛逛,選幾樣合適的首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