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立場堅定得很,我只好擺擺手妥協道:“好好好爲師不看。”
後來迫於孟桓卿的監視,我不得不收斂一點,撈起一根樹枝,撩起車簾一角,一手捂着雙眼只岔開一條縫兒,勉強看得見裡面正做劇烈運動的男女。想必現在就是我將簾子大大方方地掀開,他們也沒空注意到我。
垂下眼簾再往角落一瞟,立刻瞟中目標。那裡有一個包袱。
樹杈從簾子外伸進去,在不驚擾到快活的兩人的情況下,姑娘我輕而易舉地挑中了那包袱,再神不知鬼不覺地撈了出來。
達到目的之後我和孟桓卿立馬跑路。
又一片樹林裡,兩人各找了一個隱蔽處,將偷來的男女衣服換上。
從來沒見過孟桓卿穿尋常男子穿的衣裳,當孟桓卿一身月白長衫出現在我面前時,取下了頭上的發冠,只在髮梢處將長髮綁起來,整個人修長挺拔英氣逼人,頓時我就傻眼了。
真特麼的是上天專門派來降服我的妖孽啊……
他看見我也愣了一下,然後不確定地問:“是不是這樣不合適?”
我摸了摸鼻子,走上前去,鼻槽熱辣一片,滿意道:“合適……太合適了……”
話一說完,孟桓卿就主動靠近,意外地託着我的後腦教我仰頭,早已經見怪不怪,只抽搐了一下額角,道:“師父又上火了。”
我笑,任由孟桓卿拿帕子給我堵鼻子,直白道:“都怪桓卿太迷人了,爲師,爲師把持不住……”
這回孟桓卿聞言沒有跟我彆扭,淡淡眼梢上挑。瞬間,我又覺得鼻間洶涌又澎湃啊……“桓卿,你還是莫要有什麼表情動作的好,不然爲師這上火怕是一時止不住了。”
“……”
鼻血總算是止住了,我取下發冠散下頭髮,一時間不知該怎麼挽發的好,看着孟桓卿問:“桓卿,爲師是不是應該有幾樣髮飾比較好呢?”
孟桓卿道:“師父先將就一下,等入了城再說罷。”
於是將就之下,後來我就將長髮分兩邊,編了兩個麻花辮。
歡歡喜喜入城的時候,先前看守城門的那個官差依舊還在,再次輪到我和孟桓卿入城了,他便細細地打量我們。
可能他覺得有些眼熟。那也是無可厚非的。只是再讓他多看兩眼,恐怕我們就要露陷了。
遂我不慌不忙地掏出懷中絲帕,往那官差眼前就是柔軟一晃,學着方纔在林間姑娘的嬌媚語氣,掩嘴先是一笑,然後捏着鼻腔道:“哎喲官爺老是盯着奴家看~奴家的相公在跟兒前呢,這樣是不是……”說着我再晃一把絲帕,“是不是不好呢?” wWW ●TTkan ●¢ Ο
孟桓卿險些步子不穩。
這位官差也渾身一抖,回過神來,揮手惡寒道:“趕緊走趕緊走!真是的,騷娘兒們!”
騷?孃兒?們?
我扭頭就問:“你特麼說哪個”
“我們走罷。”孟桓卿拉着我就走,路過了官差之後一隻手捂住了我的嘴,讓我說不出話來,直到進了城門他才肯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