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了好一陣,天色漸漸暗淡了下來,身上出了一身的淋漓大汗,幾乎讓我虛脫。不再感到火辣辣了,可仍舊是冷得很。
睡穴鬆動,恍惚間聽聞房門敲響的聲音,孟桓卿在外面問:“師父好些了麼?弟子能不能進來?”
我迷迷糊糊眼睛眯開了一條縫,哆嗦着牙槽道:“你自己,能、能從外面打開門閂的罷……自己進、進來罷……”
我聽見門閂被孟桓卿在外面動力一點點挪開的聲音,沒一會兒他就推門進來了。我側頭,看着他帶了飯食進來,放在桌上。
“師父,你好些了沒有?”孟桓卿來到我牀前,眉頭揪着,可能是我的臉色過了一個下午還沒怎麼緩和,讓他擔心。
破天荒,絕對是破天荒。孟桓卿竟然伸手來探我的額頭。想來他在藥理方面還真是奇葩,也探不出個所以然來。
但是他的手心很溫暖。我不由得伸着脖子往他手心裡蹭了又蹭,道:“要是爲師沒、沒有好些……你會怎麼做、做呢……”
嗓音輕輕潤潤,帶着明顯的關心,認真地問我:“師父,我該怎麼做?”
“都怪你……敢給爲師下藥獨自去對付雨妖……當年,爲師幾次都險些遭了她的道兒,你以爲你一個人能對付得了嗎?爲師是因爲你受傷的,你要負責……”
“都是弟子之過,師父想怎麼懲罰弟子都可以。”
“爲師冷……”
“師父!”
我一向樂於對孟桓卿幹些卑鄙禽獸的事情,因爲我喜歡他;要是他能夠接受我的喜歡並喜歡上我,卑鄙禽獸一點私以爲是可以接受的。
但是現在,我發誓,我患有一級身體傷痛,已經沒有多餘的心思再想對孟桓卿如何如何。我將他拖上牀,絕對絕對只是身體本能,我的思想是純潔的。
手拽住孟桓卿探我額頭的那隻手,用力一扯。毫無懸念地就將孟桓卿扯上了牀,聽得他一聲震驚地低呼。
攏起被窩,不由得孟桓卿拒絕,我便將他塞了進來和我一起。
孟桓卿用力掙扎,冷風鑽了進來,使得原本就冷冰冰的被窩更加的冷,冷得我神經都快凍僵了。
我雙手抱住孟桓卿的腰,往他身上蹭,想汲取他身上的溫度,顫聲道:“別鬧桓卿,爲師冷,只是想暖一暖,沒有惡意……你再掙扎,爲師說不定就有了惡意了……”
興許是我一直在發抖不像是裝出來的,孟桓卿漸漸安靜了下來,身體壓着我的,實在比被子好用。
“師父……”
孟桓卿及時握住了我的手,我的手正握住他的腰帶。
他這樣穿着衣服,我覺得不夠暖和……我往孟桓卿身上蹭了又蹭,道:“桓、桓卿……爲師保證只是想取暖,爲師冷……不會對你做出什麼事來的……你放心……”
後來孟桓卿卻卻是動容了,與我交頸相擁,嗓音低低道:“有那麼冷?”話語間,他已經做了很大的退步,握着我的手鬆了。
孟桓卿手不知道放哪兒,便移到我的臉側。
我得到他的默許,胡亂地扯開他的衣帶,剝去了他的道袍,連中衣也去了,就只剩下一層薄薄的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