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 44 章

夕陽西斜,灑下一片餘暉,映着河面成了橙黃。

焦七一行沿河北上,終於到了通州府。

通州府在運河的最北端,離京城不過幾十里,衆人在通州府休息一晚,第二日一早出發,午時之前便能到達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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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上的這一路,吃住都由常家掏錢,焦七樂得清閒,將貨物交給守夜的人看管,他則帶着杜墨去了上房。

焦七此次出門沒有帶什麼人,除了杜墨,便只有金錢龜。

漁魚愉酒樓請馮傾幫忙照看,皮具店則交給紅娘打理,焦七隻帶了銀票和一些小物件。

進了屋之後,杜墨收拾東西,焦七站在窗前看街景。

通州府與江亭府大不同,這裡是靠着運河發展起來的,運河的兩岸建築林立,看着熱鬧也有些雜亂。

都已日落時分,河道上、街上還有不少行人。

在河上飄蕩了半個多月,突然看到這麼多人,稍稍有些不適應。

杜墨收拾完東西,走到窗前,他站在焦七的身後,將下巴放在焦七的肩膀上,問道:“這一路累不累?”

這一路,焦七日夜生活在小船上,杜墨好久沒有與他離得這麼近了。

此時杜墨也顧不上會被人看見,他環住焦七的腰,將焦七摟在懷中,想要留住這一刻的靜謐與美好。

人生這一世,不死是不會回去的。

便是整日見生死,也不能輕易釋懷,更何況焦七這種情緣不深的人。

逝者已矣,生者才更重要。

焦七將身子後靠,把自身的重量交給杜墨,他蹭了身後人的臉,道:“不累,還想更累一些,不知道你行不行。”

“你若是不行,我便給你點些牛鞭、虎鞭之類的,補一補可好?”

“你們人類就是這點好,研究出了吃哪補哪的道理,倒是可以借鑑一下。”

杜墨嘴角勾起,這就他喜歡的人,不扭捏、不做作。

既然愛人已經說出了自己的要求,杜墨怎麼能拒絕,他舔了舔焦七的耳朵,低聲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莫要後悔纔是。”

歡愉的姿勢沒有百種也有幾十種,焦七原以爲邊走邊做已經很羞恥了,可當他彎腰站在窗邊,雙手拄着窗框,死咬着牙止住□□的時候,才知道什麼叫沒有最羞恥只有更羞恥。

兩人都是上身工整,下面不堪入目,杜墨一邊動,一邊壓低聲音道:“焦七大人,相公今日干的可好?嗯?”

他一邊親吻焦七的後頸,一邊問道:“你怎麼不說話,我還不知道你滿不滿意呢!嗯?”

這種好似當街歡愉的姿勢,讓焦七羞恥的同時也亢奮得很,他想配合杜墨的動作出聲,又怕被人聽見。

焦七越是害怕便越興奮,緊咬的脣角流下了透明的液體,他也沒有空擦,只能紅着眼眶發出“嗯嗯”地聲音。

一場歡愛終於在夜幕降臨之後悄悄結束。

躺在牀上時,杜墨側身看着焦七的睡顏,描繪着他的面容,這是自己心愛之人,看着他活生生的躺在自己身側,杜墨才能安心。

左丘冷的死,並非只有焦七不安,杜墨也心懷隱憂。

自私一些說,還好那日死的不是焦七,否則杜墨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去,焦七這個鮫人佔領了他的心,也決定了他的行爲。

一夜無話,第二日上午,焦七是被餓醒的。

此時早已天光大亮,可惜今日陰天,看不出時辰。

看着自己未着新衣,焦七還有些納悶,之前杜墨都會趁他睡覺幫他將衣服換好,怎麼今日未換。

待看見一旁背對着他熟睡的人,焦七才驚覺自己受杜墨照顧太多,杜墨也有累的時候。

之前杜墨都是平躺,方便焦七鑽進他的懷裡,焦七還從未見過杜墨蜷着身子睡覺,杜墨蜷成小蝦米的樣子,也挺可愛

焦七小心翼翼的撐起半個身子,想要親杜墨一口。

等焦七嘟着嘴靠近焦七的臉,看見杜墨的面容,他才驚覺杜墨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