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良人咬脣,瞪着眼睛,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好半天之後,才憋出一句,“人家南相哥哥說要等彎彎,多久都等……”
“那又怎樣?南相來之前我就告訴你了,他肯定會等的。”
“啊啊啊啊啊!”
辛良人炸毛了,不明白白九爲什麼不懂她什麼意思!鬼哭狼嚎之後,索性將話挑明,“南相哥哥和彎彎認識才多久,就能說出這麼讓人感動的話,我和你認識都多少年了,你都沒有對我說過半句煽情話!”
就爲這?
白九簡直哭笑不得,南相濡爲席彎彎說句煽情話,居然能夠把辛良人刺激成這副德行。
還真是,萬萬沒想到。
不過白九本身就不是善於說煽情話的主兒,不過,他不否認自己有些曾說過一些自認爲煽情的話,但要刺裸一點,火辣一點的,他還真是覺得有些爲難。
曾經,辛良人不止一次主動問他喜不喜歡愛不愛之類的問題,他都沒有回答,因爲他覺得那都是廢話,還不如轟轟烈烈的滾滾牀單來的灑脫。可現在,他腰上有傷,辛良人又在類似的事件上折騰,他到底是要帶傷上戰場,還是學南相濡,肉麻兮兮的說幾句煽情話?
瞅着白九不說話,辛良人不樂意了,嘟着嘴,極其不滿道,“姓白的,你個混蛋,說句我愛你你會死……啊!”
話,還沒說完,辛良人便被白九伸手勾倒在牀上,然後在前者驚魂未定的時候,白九扶着她的後腦勺,吻上了她水潤的粉脣。
纏綿一番後,白九詢問,“夠不夠煽不煽情?”
辛良人被吻的七葷八素,懵了老半天,然而,還未等她做回答,白九再付封住她的脣,吻的比上一把還要深。緊接着,解開辛良人衣服,露出那圓潤的香肩,白九張嘴,在肩膀處白皙的皮膚上,留下淺淺的咬痕和深深的吻痕。
之後,白九再付詢問,“夠不夠煽不煽情?”
辛良人紅着臉,快速點頭,“夠,夠了!”
“夠了?”
“嗯嗯,夠了!”
白九邪魅一笑,“我看,還不夠。”
話罷,白九撐起身子,將辛良人較小的身軀完全罩住,然後單手將她衣服上的扣子全部扯掉。
“別鬧……住手,快住手!”
“不想要?”
“……”
說不想要的話,那肯定是假的!
可是,再怎麼想要,辛良人也還清楚的記得,白九的背上有傷,而嘿咻這一原始的活動,用的最多的,就是腰。一想到白九的腰,辛良人便堅守陣地,搖頭,“不想要!”
看着辛良人口是心非的憋屈模樣,白九也是暗自覺得好笑,便低下頭,靠近辛良人耳畔,一邊咬着她的耳垂,一邊挑逗十足道,“我想要……”
轟——
辛良人感覺自己的腦袋裡就像是有一壺水被燒開一樣,咕嚕咕嚕的冒着泡。
怎麼辦?
上,還是不上?
雖然辛良人想了大半天,可是她似乎忘記了,這件事的主導權,並不在她手上。
當白九抱着她從牀上輾轉到椅子上的時
候,她驚愕的用手捂住微張的嘴,不確定道,“你來真的?”
白九挑眉,一副你才知道的囂張模樣。
靠!
這孫子的慾望和氣場都好強,她明顯不是對手!
“白九,你傷還沒好……”
“我知道。”
“知道你還來?不要命了?”
“你在上面……”
“啊?”
“動。”
這句話連起來就是,你在上面動。
雖然辛良人不是什麼黃花大閨女,也看過多部島國愛情動作片,可對面白九如此刺裸裸火辣辣的宣召,她着實有些招架不住。
這情,煽的有些過了……
“篤篤。”
敲門聲一響起,辛良人便知道了,是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頓時,她鬆了一口氣,但與此同時,她的心,也是有一丟丟失落感的。畢竟正是花季時期,有失落感,無可厚非。
“進來。”
從椅子上離開的時候,白九暗暗捏了捏辛良人的屁股,才坐回牀上。
孟偉小心翼翼的推門而入,在看到辛良人緋紅的俏臉後,悄悄問道,“那啥,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如果是那樣的話,我要不要等會兒再來?”
“……”辛良人無語,可在心裡,她已恨不得拔了孟偉的皮。
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嗎?
這個二逼!
“說。”
白九開了口,孟偉自然不敢怠慢,連忙說道,“老大,給咱們運送軍資的帶頭人要見你。”
“吳耀?”
“不,這次給咱們運送軍資的人不是吳耀,是一個陌生人。雖說是陌生人吧,可那個人給我的感覺不太像是新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太弱了,站在他面前,我總感覺自己矮他一節……明明,我只比他矮一點兒……”
太陽島上面,雖有孟偉常去周邊的海濱小鎮採購物資,島上也終有一些瓜果蔬菜,可一些必要的軍資,比如子彈之類的,還是需要由人從京都運送過來。
可這是運送軍資的人不是吳耀,那麼,會是誰?
海灘上,直升機的螺旋槳還未停止旋轉,一個子大概在一米七左右的,穿着迷彩服的少年正面朝大海站着,明朗的太陽在他頭頂上方閃耀,卻沒能將其身上的光芒蓋過。簡單概括,翩翩少年傲骨英風,絕非等閒之輩。
在辛良人的攙扶下,白九看着那少年挺拔的背影,下意識的眯起了眼睛。
少年轉過頭來,露齒笑道,“三叔!”
白鈺陽!
怎麼會是他?
辛良人腳步稍頓,很快,又恢復自然,她壓低嗓子,小聲問道,“他怎麼會在這裡?”
對此,白九的回答有些官方,“運送軍資。”
“姐!”
就像是一個乖巧懂事的弟弟,白鈺陽跑到辛良人的身邊,關切道,“姐,你說你,怎麼一個招呼都不打就跑到三叔這邊來了?不過你放心,你走後,我在爺爺面前給你說了好多好多好話,爺爺不會生你氣的。本來,我是想帶着周安哥哥一塊來的,畢竟你
們快要訂婚了,可是周安哥哥好像臨時有事走不開,所以姐,你不要生氣,等你回去後,我幫你一塊兒教訓他!”
點頭,辛良人順杆爬,“好啊,正愁沒人幫我收拾他。”
“放心吧,姐!我是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的!”
這場景,若是被不知情的人看了,還以爲辛良人和白鈺陽姐弟情深的不要不要的,因爲知情的人都知道,撇去以前不談,就那近期來講,辛良人最近一次回白家,白鈺陽壓根兒就不在!而辛良人他的不在,絲毫不在意,因爲他們,不熟。
所以辛良人蠻佩服白鈺陽的,要知道,這樣滿臉笑容的裝熟,也是需要一定得能力。
在這方面,辛子衿也是高手,不過,白鈺陽的技術貌似已經超越了她……
也是在這個時候,辛良人才知道,白鈺陽現在已經是一名軍人,他走了白九的路。
不過,白鈺陽還未滿十八歲,差那麼一點,但以白家的實力,那都是小問題。其實,白家人本是不同意白鈺陽當兵的,因爲他得過白血病,現在好不容易痊癒了,按理來說,就算是閒不住,也應該做一些類似公司白領的活兒,可白鈺陽的意向很堅定,他就要當兵。
用白九的話來說,就是白藤爲了這個寶貝孫子,找了很多關係,爲的就是能讓他當個有一點點特殊待遇的文藝兵。但白鈺陽偏不,他不僅不當文藝兵,還不要任何特殊待遇,從最底層一名小兵做起。
所以,對於白鈺陽的一切,白九不熟。
其實,就算白鈺陽要所謂的特殊待遇,白九也不可能給他提供,這是他做事的風格,也是底線……
在得知白九中了槍傷之後,白鈺陽對此很是緊張關心,“三叔你沒事吧?要不要我走的時候,你和我一起走,我帶你回京都的大醫院好好看看?”
“不必。”
“三叔,你受的是槍傷,而且又傷的是後背,馬虎不得。”
“我知道,沒事。”
瞧着白九這麼堅持,白鈺陽便作罷,然後嘿嘿一笑,轉移起話題來,“三叔,你什麼時候結婚啊?爺爺想抱孫子了。”
面無表情的,白九從兜裡拿出煙盒,然後拿出一根菸叼在嘴上點燃,再吸食一口後,緩緩吐出,才風輕雲淡道,“你讓他抱吧。”
“三叔你又在裝糊塗,明明知道我什麼意思。”
“嗯。”抖了抖菸灰,白九的表情,依舊淡淡的。
白鈺陽來的很是時候,所以在食堂裡吃了午飯,吃了午飯之後,他依然和白九講關於蘇皖的事。比如蘇皖現在在東洛城白家的分公司上班,蘇皖和白家所有人的人際關係,以及蘇皖的弟弟。
蘇皖有一個弟弟,因爲車禍而癱瘓,也因癱瘓而高位截肢。
一個星期前,蘇皖的弟弟,死了,據說是自殺,用摔碎的玻璃杯碎片割腕。
辛良人一直在旁邊靜靜的聽着,沒有發表任何的言論,她承認,蘇皖是可憐的,但這個世界上可憐人那麼多,見得多了,也就不足爲奇。
不過,她的心裡有一根不算太粗的刺,關於蘇皖的。
因白九說過,他同情蘇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