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曼點頭的那一瞬間,何家明高興的直接從地上跳起來,在將戒指套在李曼的手指上後,他本想給李曼一個大大的熊抱,結果恍然發現李曼現在的身形不大適合熊抱。於是,他將注意力轉向了辛良人,結果辛良人將板凳丟給了他,他便抱着板凳跳起舞來。
就在何家明跳着舞的同時,原本好好的李曼,突然捂着肚子跪在了地上,然後痛苦的呼喚着辛良人,“良人,痛……我,我肚子痛……”
肚子痛?
辛良人皺眉,“你預產期幾號?”
“九月二十五……”
“草!今天九月二十六,你昨天就應該呆醫院裡啊!”
“額……我忘了,昨天在進貨……”
不等李曼把話說話,何家明一把抱起李曼就朝電梯那邊衝去,一邊衝還一邊喊,“讓開讓來,我媳婦要生了,我媳婦要生了,讓開讓開!”
沒有辦法,辛良人立馬交代店員把店先掛掉,然後緊隨其後,一起去了醫院。
預產期這事也能忘,她也是醉了!
九月二十六號晚上八點十五分鐘,李曼生下了一個兒子,病房外面的何家明在抱到兒子後,第一件事就給打電話,打給家裡,說當爸爸了,先上車後補票那種,過段時間再回永安辦婚禮,然後那邊二老說明早就坐飛機過來,要看看兒媳婦和孫子。
除了給自己的家人打電話報喜,何家明還用李曼的手機給未見過面的老丈人打電話,結果因爲太激動,不小心口誤,“喂!孫子,我是你老丈人……”
白九在忙完事情之後也來到了醫院,不僅給了一個大紅包,還破天荒的表揚何家明乾的漂亮,是個爺們兒。
然後,何家明就不要臉不要皮的硬要辛良人給孩子當乾媽,要白九給孩子當乾爹。對此,辛良人很樂意,連忙點頭,白九卻一聲不吭,何家明以爲他不願意,再加上還要挨個打電話報喜,便沒有抓着不放,結果在他抱着孩子打電話的時候,白九在將他懷裡的孩子抱走的同時,還加了一句,“來,乾爹抱。”
辛良人忍不住翻白眼,“悶騷!”
離開醫院的時候,辛良人有問白九,如果張彥知道李曼和何家明在一起的事,張彥會是怎樣的反應。
白九回答,“不管什麼反應,只要他要鬧事,就打的他滿地找牙。”
“曼曼姐說張彥他很喜歡被女孩子圍着的感覺,張彥是男人,你也是男人,所以,你也會喜歡被女孩子圍着的感覺嗎?”
“看到我身邊有別的女人了?”
辛良人搖頭,“沒有,可我就是因爲沒有才問的,作爲一個男人,你身邊居然沒什麼女人。講真的,你是不是哪裡不正常?”
極其自然的,白九伸手按住辛良人的腦袋,輕柔她的頭髮,“我正不正常,你還不知道?”
“額……”
“我身邊有女人。”
“蘇皖?”
“是你。”白九無奈,牽着辛良人的手朝停車場走去,步伐緩慢,“我不是很會說煽情話,也不會做一些浪漫的事情,甚至每次你問我愛不愛你的時候,我大多都選擇沉默。有些話,有些事
,我不是不會做不會說,而是現在不適合。”
“但我也清楚,即便我不去做不去說,你也明白。”
故意的,辛良人裝糊塗,“我時而清楚時而糊塗。”
白九笑,捏捏辛良人的脖子,然後將其摟在懷裡……
李曼和何家明的事被張彥知道,是遲早的事,但是讓人沒有意料到的是,對於這件事,張彥居然認定自己是受害者,還撂下狠話,說李曼會後悔。
一個人有自信是好事,但是自信過了頭,就是一件壞事了。
在外人的眼裡,張彥對李曼特別好,那種好,存在着表演慾,目的,就是爲了讓別人知道他張彥對李曼有多好,李曼跟了他張彥,是一件多麼明智的事情。
相比之下,何家明待李曼就真切了一點,沒有過多的表演摻假,李曼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沒事做的時候,他就抱着兒子一個勁兒傻笑。
女人,是敏感的動物,既堅強,也脆弱,所以女人需要安全感。
現在的李曼,不用擔心有誰會給何家明打電話,也不用擔心何家明接了電話後會玩到大半夜。因爲在乎,何家明會推掉一切能推掉的事情,陪李曼和兒子,也會自覺的刪掉手機上一些沒有必要再聯繫的異性朋友,對待李曼,何家明雖然誠實,但有些事,他會選擇隱瞞,比如工作方面的,永遠都是,一點小事。
其實,李曼清楚,何家明的工作,不會是小事。
李曼說,以前她之所以不接受何家明,是怕自己會耽誤他,畢竟,他適合更好的女人。
何家明說,以前他之所以不求婚,是怕自己配不上她,畢竟,她那麼完美。
雖然都是實話,可聽起來,怎麼都像是在秀恩愛。
對此,辛良人能夠給予的,只有祝福……
一個月後,京都的氣候已進入深秋,街道兩旁樹木的葉子已漸漸泛黃掉落,天空時常陰沉的像是要落雨,可那也僅僅是像而已。
因爲辛良人在白家,所以剛開始的時候,白九一個星期會回一次家,看看前者有沒有整幺蛾子,結果回了兩次家後,就直接住了下來,不走了。經過調理和休養,白九的傷已經好了,但爲了以防萬一,所以每天晚上,辛良人都會趁所有人都睡着後,再偷偷溜到白九的房間裡,爲此,白九把多年來養成的睡覺關門的好習慣,給戒了。
每天晚上,辛良人就縮在白九的懷裡,一邊巴拉巴拉的說話,一邊揩油吃豆腐,不亦樂乎。
對於白九回白家這件事,白藤是高興的,但高興的同時,他也是憂慮的,畢竟,只有傻子纔看不出來白九和辛良人之間的關係。再有,辛良人回來後,陶巧便說去朋友家住幾天,白藤知曉陶巧雖是個精明人,可再怎麼精明,她也是個女人,只要是女人,就很容易向她所謂的朋友倒苦水。
陶巧的苦水,可是玩完倒不得的!
眼下,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周安趕緊和辛良人結婚,這樣,既斷了白九的念想,也能拉攏周安……
“啊……”
也不知道爲什麼,辛良人最近有些嗜睡,估計是因爲每天晚上她都要偷偷潛入白九的房間,然
後早上又潛回來,所以有些勞累。
這不,都十一點半了,才踩着拖鞋下牀,邊伸懶腰邊進洗手間洗臉刷牙。
“咦?我怎麼長痘了?”
咬着牙刷,辛良人對着鏡子用手按了按長在額頭的那顆痘,忍不住哀嚎,“哎喲喂,長痘就長痘嘛,哪裡不長,偏長在額頭這麼顯眼的位置!”
她皮膚本身就很白,所以化妝的時候都不用打太多的粉,可也正是因爲皮膚白的這個原因,但凡臉上的長個痘,甭管大小,必成焦點!
說來也是奇怪,她最近沒有吃辣椒,休息的也不錯,還老賴牀,所以,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的長痘呢?
正糾結着這個問題的時候,放在枕頭下面的手機唱起了歌,急急忙忙的,辛良人將嘴裡的泡沫吐掉,然後拿起電話按了接聽。
“起來了?”電話那頭,是白九的低沉的嗓音。
“嗯!”
“起來了就吃點東西,然後去外面散散步,不要整天呆在家裡。”
“好啦,我知道了。”
“我這邊有事,一個星期都不會回家。”
打電話來,就爲了說這事?
辛良人嘟起嘴,悶悶不樂的嘟囔,“那麼久啊……”
“回來後帶你去玩。”
“去哪裡?”說到要去玩,辛良人立馬來了精神,陰霾一掃而空。
“到時候就知道了。”說完,白九那邊好像有人來了,然後,他對電話這邊的辛良人說道,“等我回來。”
說話,便掛掉了電話。
這麼忙還給她打電話,看來,她蠻重要的嘛……
最近氣溫驟降,在洗漱完畢後,辛良人脫下睡衣,換上了一件綠色的小西裝,下身配牛仔褲和板鞋,板鞋是上次在匡威專賣店裡買的,遇見錢一一的那次。
因爲額頭有痘痘,辛良人便沒有綁馬尾,披着一頭長髮,瀟灑下樓,然後和坐在樓下喝咖啡的蘇皖對上眼。
丫今天沒上班麼?
在看到辛良人的時候,蘇皖眼裡明顯閃過不悅,可她還是率先開口詢問,“喝咖啡嗎?”
“對自己不喜歡的人示好,是你做事的風格?”
“再不喜歡,你也是我未婚夫的侄女,談不上示好,但基本的關心是有的。”
辛良人咧嘴笑,“你自以爲是的到了一定的境界,真棒。”
“謝謝。”
“不客氣。”
不痛不癢的寒暄之後,辛良人便出了門,她和蘇皖還真是沒什麼好談的。不過,想到自己之前吃過蘇皖的醋,辛良人又忍不住想笑。
可笑了之後,又覺得有點想吐是怎麼回事?
難不成被蘇皖噁心到了?
白家離市區比較遠,要想去市區只能坐車,但那一段路是極其不好打車的,所以辛良人開了白家的一輛車走。
開車的時候,辛良人還點了一根菸,她沒有煙癮,但是閒來無事,或者有事需要動腦的時候,她會點上一根,用來消磨時間。可今天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她聞到煙味後有些犯惡心,所以抽了兩口之後,她索性將煙掐掉,專心開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