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若若抿了抿脣,她早就想讓他還她吊墜。她這段時間每次洗澡的時候沒有看見脖子上的掛着一個東西都很不習慣。
但是每次她想開口的時候,都會被其他事情轉移了注意力。
努力回想吊墜上的字母,卻發現腦海是空白的,她蹙眉深思,疑惑的發問。
“我一直以爲將來的某一天,有一個男人看見我的吊墜自然會認出我。你把我的吊墜拿走了,難道不是認出我了嗎?”
霍夜寒一怔,眸色複雜的盯着她。他是認出了她的吊墜,但是關於吊墜的事情卻不是結婚的事情,而是……
聽她的話,蠢女人是誤以爲他是認出了吊墜纔會和她結婚?
想到陳凌的話,霍夜寒身上的冷意凌冽。
他眼中有幾分掙扎,剎那間,流光溢彩到昏暗陰沉,幾番心思在心裡轉變,忽而,他眼神凌厲,手掌輕巧的扣住她軟綿的後腦勺。
“蠢女人別想轉移話題,不老實地回答我的問題,看我怎麼收拾你!”
“對了,上面是哪些字母?”
“……”霍夜寒掌心靠近她脆弱的脖頸,一點點的用力。
該死的蠢女人,自己戴在脖子上二十多年的東西,竟然會不知道上面的有哪些字母,裝傻的時候也不看看對象是誰!
“霍夜寒,真的,我沒有騙你,哪些字母字跡都有些模糊了。”感覺到男人真的要殘忍的掐死她,裴若若呼吸困難,驚慌的解釋。
“我,真的記不清了。”裴若若無奈,蹙着眉頭,努力思考,“好像是,R,中間的字母忘了,然後是Z,還有什麼?”
“P,Y,Z,Y。然後是一個特殊符號。女人,這麼簡單的東西都沒有記住,你腦子裡是長了狗尾巴草嗎?”
“你腦袋裡才長了喇叭花呢!”
裴若若心裡不順,小聲嘀咕。但是霍夜寒是多麼靈敏的聽覺,咬牙瞪着她。
蠢女人還敢反駁他,是不是膽子又肥了?
“P,是我的名,Y,也應該是對方姓名中的一個字,Z和Y,好像是約定,然後那個特殊的符號,至今我也沒有理解。”裴若若無奈的解釋。
Y,是對方姓名中的一個字。
如果,真的如陳凌所說,那麼……
楚穆羽,羽,Y。
霍夜寒腦海裡冒出這個設想,感覺自己像是被什麼東西蟄了一下,心臟抽搐的疼了一下。
“以後不許接觸姓楚的,若是被我發現,我就把你雙腳雙手都鎖起來,讓你哪也去不了!”
他怒氣衝衝,一竿子把姓楚的全都打死。
裴若若無語極了,知道他還是在意楚穆羽碰她的那件事。
可是,當時她要摔倒,他是好心纔會碰她的。
“霍夜寒,你聽我說,”
“沒什麼好說的,你是我的女人,每天只要看我就行,其他人你就當空氣。不,姓楚的就是一堆惡臭的垃圾,多看一眼都弄髒了眼睛!”
他根本就不給她解釋的機會,裴若若又氣又怒,可他憤怒的話中,又能聽出來,他似乎是……吃醋了!
她眨了眨眼,不太肯定自己的猜想,但是他計較的樣子看起來是挺在乎她的。
霍夜寒是不是吃醋了?她期盼的盯着他的俊臉,想要探求更多的信息來驗證。
“有我霍夜寒這麼優秀的男人在你面前,你還有心思看其他男人,你不僅眼瞎,還有很嚴重的智障!”
你才智障,你全家都智障!
裴若若鬱悶的翻白眼,可惡的霍夜寒怎麼會吃醋?
呵呵,不讓她接觸其他的男人,說白了不過是爲了滿足他霸佔的慾望!
她閉上眼睛,轉頭不想理會他。生病了本來精神就不好,被他氣得差點內出血,爲了自己能多活兩年,還是不要和他再廢話。
反正,不管說什麼,到最後都是他最有道理。
霍夜寒看她不理會自己,心中悶得難受,把她身體轉向自己,“蠢女人,好好看看你的男人有多優秀,以後在外面別再給我招蜂引蝶,賣弄風姿。”
他的語氣還是嫌棄,沒有一個字是好聽的。
“霍夜寒,你夠了!”裴若若面對着他,臉色除了憔悴還是憔悴,泛白的脣色,氣得哆嗦。
“誰招蜂引蝶?誰賣弄風姿?明明是你一出門就是被一羣的女人圍觀,讓你低調一點還嫌棄我多事。霍夜寒,我不讓你打他,那是因爲楚穆羽開門來救我,你作爲的我的丈夫,我們怎麼能以德報怨?”
被他惹毛,小野貓直接炸了。
通紅的雙眼裡全是憤怒,還有他沒有察覺到的悲傷。
霍夜寒雙眸微微的眯起來,終於在她的口裡聽見她說‘我們’,他們是夫妻,就該他們是一起的纔對。而且她的話裡話外,都把他最親近的人,這讓霍夜寒很滿意。
“霍夜寒,你還能不能好好和我過日子,你要是嫌棄我眼睛不好,智力不高,你和我離婚呀!離婚後,你可以去找一個眼睛好,智力高的女人!”
“唔……”
還有想說的話,全都被他堵住,他森冷的目光瞪着她,鋒利的牙齒咬下去,水潤的下脣留下一個牙印。
“疼……”
“蠢女人,你眼睛不好,我幫你治好,你智力不高,我幫你提升。你要是還想和我離婚,我就咬死你!”
什麼時候又變成是她想離婚了?裴若若無辜的摸着被人咬疼的下脣,真的好想就此暈過去。
此時,臥室房門的被敲響,裴若若驚喜的雙眸眨了眨。
“進來,進來。霍夜寒,有人來了,你躺好。”她對着門外喊道。
接着裝模作樣的躺好,規規矩矩的就像是老師來查宿舍裡一般,霍夜寒嫌棄的給她一個冷眼,卻還是躺下。
三格推門進來,就看着安靜的躺着的兩人,輕咳一聲,端着裴若若的藥放在牀頭櫃。視線對上少夫人感激的目光,有些莫名。
視線往下,發現她脣上的印記,他有了幾分瞭然。
“三格醫生,謝謝你,這些藥是誰的?”裴若若找話題。
“是您的,霍太太。”霍少的身份沒有暴露之前,霍少只讓他們稱少夫人爲霍太太。三格恭敬的站在牀邊,看了一眼霍少,斟酌着開口。
“霍先生,有客人來訪,沒有得到您的同意,我沒有讓她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