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若若再次睜開雙眼,看着眼前熟悉的黑色,惺忪的大眼睛,有了片刻的呆愣。
轉頭髮現對面一張俊臉,她蹙了蹙眉,暈倒之前的事情這才慢慢回到腦海。
她惹霍夜寒生氣了,但是她暈倒了,算不算逃過一劫呢?
裴若若慶幸的呼出一口氣,長長的睫毛抖了抖,癡癡地盯着男人的睡容。
他的額頭飽滿,劍眉濃黑,桃花眼斜飛入鬢,十分漂亮,他的鼻樑也很高,脣形和脣色都很好看。
她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指,臨摹他的脣形,小手指如調皮的蝴蝶,一會兒落在他的脣邊,一會落在他的鼻頭上,又一會落在他的劍眉上。
玩的不亦樂乎,她傻笑的盯着他的五官,樂此不疲。
他的這張臉,真的很完美,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是360度無死角。五官組合在一起恰到好處,沒有多一分也沒有少一寸。
牀上有這麼帥的老公,怎麼可能還會去找別的野男人,她又不是真的蠢!
小手指輕輕落在他的耳垂,她好奇的咬了咬脣,霍夜寒總是把玩她的耳垂,是不是他的耳垂也很好玩?
“女人,你玩的這麼開心,就沒有想過被你玩的人的感受嗎?”
擡手抓住她的手,霍夜寒猛然張開雙眼,淡藍色的雙眸閃過一絲邪魅。
裴若若玩的正有趣呢,忽而聽見他低沉的嗓音,嚇懵了,臉上的笑容僵住。
糟了,被當場抓包了。
她立馬反應,縮回自己的小手,卻被他的大掌抓住。小手被他的大手包裹,他的另一條長臂穿過她的細腰,把她整個人撈到他懷裡,她瞬間被他的氣息包裹。
“我,我只是看看你有沒有退燒。”裴若若微微心慌,胡亂的找藉口。
不然被他知道,她是因爲貪圖他的美色,想要玩他的耳垂,一定會被他笑死,最可怕就是被他虐死!
“所以,在我臉上完了半小時,抓我的耳垂抓了十分鐘?”霍夜寒不屑的冷哼,嫌棄的把她的手臂放在自己腋下,夾住後,他的掌心落在她的小臉上。
“蠢女人,我提醒你無數次,你的智商不高,還敢膽大包天的在我面前撒謊!”
從她溫熱的指腹落在他臉上的時候他就已經清醒了,只是感覺女人扎着一雙大眼睛看着他,他突然很想看看她要幹什麼。
只是沒意料到,她竟敢玩起來了。
她的指腹似乎是攜帶着一股電流,每一次觸碰他緊繃的身體越來越僵硬,從她指腹在他鼻尖立定,他的身下也直接有了反應。
該死的蠢女人卻還不知道收斂,放肆的作亂。
他手掌落在她白皙的俏臉上,忽而濃眉一皺,緊緊盯着她。隔着一層手套去出觸碰柔軟的肌膚,讓他有幾分不滿足。
指尖下滑,摩擦着她被自己咬出齒痕的脣瓣,他喉結滾動。
“脫掉我的手套!”
他霸道的命令,嗓音黯啞,卻是異常的性感。
裴若若本不想咬住他的手套,扛不住他森冷的目光,而且剛剛被他抓包,她有幾分心虛,只好不甘願的張嘴咬住。
黑色手套的脫掉,他異常白皙的手掌展露在她面前,她盯着他尾指上那枚有着特殊圖案的黑鑽戒指。
有些眼熟,可是她在腦海裡思索了一圈也沒有找到任何訊息。
但是,那種異常的熟悉感,讓她心中怪異,似乎有些親切。
她視線集中在他的尾戒上,沒有發覺男人的手指也學着她之前的動作,臨摹着她的娃娃臉。
但,他深邃的雙眸中,閃過的光很複雜。
除了他的母親,其他人的觸碰都讓他厭惡。
他的母親曾說過,他將來會遇見一個女孩,如果他也不討厭她的觸碰,那麼那個女孩就是住進他心裡的女人,然後可以代替她陪伴他一輩子。
“霍夜寒,我能看看你的尾戒嗎?”好奇心太強,她忍不住開口。
“當然可以。你的交換條件是什麼?”
他勾脣,手掌移到他的頭上,她的眼珠向上,不管怎麼向上都看不見,她鬱悶的翻白眼。
“你想要我拿什麼做條件呢?”
她真的不知道她還有能交換的東西,無奈的只好問他。
她想,他這麼問應該是盯上了她的什麼了。裴若若靈動的雙眸轉了轉,更加好奇他會要她什麼東西交換。
她的設計稿?
他一個不做珠寶設計的人,肯定是沒有興趣。
她的財產?
算一算也不夠一千,他一定是看不上眼的。
她包裡的巧克力?
自從她隨意提過一句喜歡巧克力,她包裡總會莫名其妙的多了兩塊超級貴的巧克力。能一聲不響的把東西放進她包包,除了霍夜寒也就沒有其他人了。
那會是什麼呢?
裴若若眨着大眼睛,好奇的盯着他。
女人雙眼太過純澈,一眨一眨的盯着他,樣子有幾分嬌憨。
霍夜寒忽而心跳的異常,手掌一寸一寸往下移動,擋住她的雙眼,脣角靠近她的脣邊。
似吻非吻,而他呼吸的卻全都吐出在她的皮膚上,溫度不高,裴若若卻覺得異常燙人。
“所以,說你蠢,你別不承認!”他冷哼,語氣嘲諷,無比嫌棄。
“……”
裴若若咬牙,眼前一片黑暗,身體一顫,感覺他另一隻手掌撫摸着她脖頸,她頓感涼颼颼,危險逼近。
“告訴我,你黑鑽吊墜上其醜無比的字母是什麼含義。”
說好是條件交換,她是有一半的同意權利的,可是在他強勢的語氣中,她沒有任何逃避的機會,
如果她逃避,也許他的虎口就會掐上她的脖子。
只要,他輕巧的收緊虎口,她也許就是一命嗚呼……一命嗚呼……
視線被他的掌心擋住,似乎世界陷入一片黑暗。黑暗的給人的感覺本就沒有安全感,聽見他威脅的話,她更是惶恐不安。
想要伸手去抓住他的手腕,但是雙手已經被他控制在腋下,根本就沒有救命的機會。
“那是我媽媽留給我找老公的信物呀!那些字母應該是寫着我未來老公的某些信息吧?”
裴若若糾結的咬脣,遲疑的盯着他,眼中期盼。
“你把吊墜拿走了,難道不是認出它,纔會和我結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