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時謙看着她蹙眉的臉,薄脣勾起的弧度格外曖昧,低啞的笑,“飯還沒吃,你就想着這事?”
池歡,“……”
還不等她開口說話,男人就扣着她的後腦勺低頭吻了上去。
直接撬開她的脣舌,長驅直入攻城略地,吻了沒一會兒池歡就有些腿軟,迷迷糊糊的就伸手抓住了他的衣服。
男人另一個隻手很快的圈住了她的腰,更深更長的吻了下去。
越吻越激烈繾綣。
等池歡反應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壓在了沙發裡,雙手主動的環着男人的脖子。
空氣裡都是曖昧的高溫。
好在男人即使的剎住了車。
結束這個吻的時候,她自己呼吸不順得全身發軟。
墨時謙看着她緋紅的臉蛋和迷濛中帶着水色的雙眼,又親了親她的脣,“天黑了,我去做飯,你乖乖待着。”
頓了一頓,跟着又道,“不是買了烤箱要給我做蛋糕,你就買回來當擺設的?”
她嗓音軟軟的,“那我這兩天感冒了嘛。”
“嗯,那就好好休息,看會兒電視。”
說罷,他還把之前她和悠然看diànyǐng時蓋在膝蓋的毯子拉過來蓋在她的身上,摸着她的腦袋道,“聽話。”
墨時謙去了廚房。
池歡坐在沙發裡,看着他的挺拔筆直的diànyǐng,伸手摸了摸自己有些燙的臉蛋。
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
他好像不想讓她跟他一起進廚房。
剛剛接個吻被迷了個七葷八素,腦子都不清楚了。
男色誤人。
也許是因爲他在外雖然清冷淡漠,但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總免不了有意無意的親暱,她也早就習慣了這樣的親暱。
所以一旦距離突然疏離,她就各種不適應。
何況她都感冒生病了,他也不回來看她,她心裡不知道多委屈,再加上貝絲的事情……
與其說她心裡介意他跟貝絲髮生了什麼,不如說她更害怕……
他原本就沒有說過愛她,對她好也不過是因爲她是他唯一的女人,如果這個唯一被打破了,他對她的感覺可能也就跟着變了。
所以一旦他的態度任何的風吹草動,她心裡就腦補出無數的可能。
而越愛,又越惶恐不安。
他剛剛說他跟貝絲沒什麼,她相信了,的確如他所說……當初強佔她都敢說自首,如果真的做了的事情,他不會不承認。
只是……他爲什麼不想讓她跟着他在廚房待着?
池歡終於想起來,她剛纔是讓他tuōyī服給她看,結果他一個吻讓她轉移了注意力……
忘記這茬了。
平常她如果主動讓他tuōyī服……他纔不會推脫呢,雖然她沒這麼說過。
他今天去醫院……難道他受傷了?
可他看上去很正常啊。
墨時謙剛切完菜,穿着紅色的毛衣小女人就進來了。
男人掀起眼皮看她一眼,淡淡的笑,“不是讓你在外邊兒玩,就這麼時時刻刻想膩着我?”
池歡走過去,從後面摟着男人的腰,像個柔軟的小貓,臉蛋在他背上蹭來蹭去。
男人握着菜刀的手微微一僵,呼吸也沉了一點,只是因爲都太輕微,且一閃即逝。
池歡沒有發現。
“就是想膩着你,你不喜歡嗎?”
之前他雖然也沒說過,但她還是隱約覺得,他是喜歡她膩着他的。
女人對於感情上的事情,只要不自欺欺人,很多時候,都會有蜜汁準確的直覺。
墨時謙繼續有條不紊的切着菜,嗓音低沉得xìnggǎn,笑裡帶着些哂意,“是不是怕我跟貝絲髮生了關係,就不要你了?”
她撇撇嘴,“你就當初就是因爲這個跟我在一起的,本來也很有有可能也因爲這個跟她在一起……”
末了,她又補充道,“雖然我比她漂亮可心很多。”
男人低低的笑從喉嚨裡發出。
過了幾秒,他淡淡的道,“我早說過,我不會騙你,也不會不要你,想這麼多有的沒的,你難受也是自己找的。”
他沒有告訴池歡,蕭御那個智障的什麼狗屁新藥,比之前風行給他下的,藥性安全不在一個猛度。
風行給他下的那個,連她都都熬過去,他如果真的要熬,其實也是可以的。
只是當時……因爲滿月和唐越澤的事情,他原本情緒就淡,雖然跟風行說不會讓自己的未婚妻被別的男人搶走,但除此之外,並沒有什麼其他很強烈的感情起伏。
那晚直面欲一望,滿月不肯,他也沒什麼非她不可的執念,她走以後,他對這段感情就愈發的意興闌珊。
在1999泡在冷水裡的時候,就淡淡的想,算了。
所以他對池歡的**的一被掀起來,就沒有東西能壓制住他——
或者說,他覺得沒什麼好需要被壓制的。
既然想要,那就要了吧。
何況他守了池歡三年,在潛意識裡早就察覺出來,她對莫西故的執念,已經到了只需要一根稻草就能壓斷的地步。
不顧她的意願將她壓在牀上佔有時,他腦海中甚至還有更卑劣的念頭——
與其失婚給莫西故,不如失一身給他。
那時對於池歡,他也許沒有男人對女人的愛意,但的確有那麼幾分,一個人對某種存在的喜歡和順眼。
所以她讓他做她的男人時,他答應了。
不是因爲他不想坐牢,甚至也不是爲了佔有她而負責。
而是——
他接受她做的他的女人。
貝絲?
不說他對貝絲全無好感,只要想想他如果真的跟貝絲怎麼樣了,池歡會怎麼樣,就算身體的**如何焚燒,也只能忍下去。
雖然他是被藥物控制,但他會被藥物控制,也是他自己算漏了蕭御那個智障會無聊到這個地步。
總而言之,是他自己的失誤,即便是處於男人的自尊,他也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池歡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腦袋輕輕的撞了下他的背脊,咕噥着道,“你看你這話,聽着就讓人生氣,要不是你自己有這種不清白的黑歷史,我會這麼擔心嗎?”
男人回頭看她一眼,沒吱聲,繼續切菜,動作利落的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