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他眯着眼睛冷嘲,“我墨時謙上個女人會不敢認?”
他是真的不明白,她的注意力爲什麼在這個問題上停留這麼長的時間。
他如果上了,那就直接承認了,他已經幾次說沒有,她還不信?
難道在她眼裡,那個一看就知道居心叵測的繼妹說的話比較可信?
男人的臉色看上去有幾分冷厲,或者說,他沒有用這樣的“兇”的神色跟她說話,連語氣都是又重又不耐的。
池歡看着他這“陌生”的樣子,眼圈都不知不覺的紅了。
她張了張嘴,又重新咬住了脣。
眉眼也跟着垂了下來。
模樣看上去低眉順目,說不出的委屈。
她這個樣子,男人的心便立即軟了下去,低低的嘆息了一聲,便將池歡打橫抱了起來往客廳的沙發走去。
沒有將她放在沙發上,而是自己坐着,然後像往常一樣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一手攬着她的腰,另一隻手扣着她半邊臉,低着頭,呼吸間的鼻息全都噴灑在她的肌膚上,“來,說清楚,你到底爲什麼覺得我跟她做了。”
池歡抿脣看着他,“你昨天一天一夜沒有抱我一下。”
她雙眼黑白分明,看着他的時候,眼睛好像只有他。
嗓音嬌軟,其實還帶着點鼻音,一句抱怨的話被她說出來像是百轉千回。
她真的隨隨便便的撒嬌一句,他都受不住。
好像她只要用這樣的聲音跟他說話,她想要什麼,他都要去拿給她。
墨時謙,“……”
男人的手臂收攏,將她更用力的抱入懷中,身軀緊緊的貼在了一起,自己的下巴埋在她的肩膀上,低啞的道,“這樣夠了嗎?嗯?”
“我感冒發燒你也不來看我。”
他的薄脣貼着她的臉頰,喃喃的道,“我回來了,只是你睡着了。”
她看着他,委委屈屈的道,“我被拉里家的人跟莫西故關在一起,差點從窗戶跳下去了……好不容易開了門去找你,結果聽到貝絲在那叫一牀,還叫你的名字,讓你輕點……”
真是想起那聲音一次,她就要被噁心一次。
墨時謙,“……”
他靜了靜,低低淡淡的道,“她聽到你敲門,專門叫給你聽的。”
她嘟着嘴,“那你在幹什麼?你不是跟她關在一起嗎?”
“我把她綁在臥室了,我在浴室……”他陳述的腔調很尋常,有條不紊的道,“當時可能是水聲和外面下雨閃電的聲音一起,或者是我自己的神智不是很清醒,沒有聽到你的敲門聲和喊聲。”
她睜大了眼睛,“你沒跟她在一起啊?”
他淡淡的看着她,“我當然沒有跟她在一起。”
“那她身上的衣服和她身上那些痕跡,都是怎麼弄出來的?”
墨時謙眯了眯眼,嗓音清涼,“難道你覺得,那些是我弄出來的?”
她雙手環着他的脖子,臉埋在他的脖子裡,“因爲你被下藥了的嘛。”
他挑眉,“被下藥了又怎麼?”
女人像是一下子找到了控訴的切入口,“禽獸啊,你當初不就是因爲被下了藥,纔會強佔我的嗎?你那時候又不喜歡我,還不是跟個禽獸一樣撲過來了……”
她到現在都記得他當初的樣子。
毫無理智,而且完全失去了控制,就好像誰都制不住他,一心一意要將她的每一寸都拆腹入肚。
她完全不覺得他被下藥了能控制住自己。
墨時謙低眸注視着她,薄脣扯了扯,“你覺得我會像當初撲向你一樣撲向她?”
男人修長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把玩般的低笑,“就算是禽獸也未必不挑食,何況是我,你還真以爲,什麼樣的女人我都撲,嗯?”
池歡撇撇嘴,“我雖然當着她的面罵她又賤又噁心,但是我知道女人看女人,跟男人看女人的眼光是完全不同的,喜歡她的男人肯定不少。”
“嗯,是不少。”
池歡瞪他,“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淡淡的笑,“不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你在誇獎她?”
看,這就是直男,當着自己女朋友的面誇另一個女人,還是她討厭的!
墨時謙沒忍住,低頭親了親她鼓着的腮幫,失笑,就這也值得她氣鼓鼓的?
親完後,他才波瀾不驚的陳述,“她的資料裡面是這樣顯示的,從學前班唸到大學,喜歡她的男人都多不勝數,還沒上高中就偷嘗禁一果,自此以後一發不可收拾,以征服男人爲樂趣,換過的性一伴侶數不清。”
從事實的層面來說,喜歡貝絲的男人的確是不少。
池歡瞭然的點點頭,“你嫌棄她。”
男人再度伸手擡起她的下巴,俯首湊了過去,含住她的脣,啞聲低語,蠱惑到極致,“我早說過,我是你的,嗯?”
這溫軟的觸感,噴灑在她肌膚上的鼻息和脣息,以及這聲音裡蘊含的xìnggǎn意味,都將她的臉頰染成嫣然的緋紅。
“那貝絲買新聞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處理?”
墨時謙手指捲起她的發,放在鼻尖嗅了嗅,淡淡的道,“最近剛好clod—summer要在傳媒新這一塊佔分半塊江山,等她炒得再熱一點,我再解決。”
“你有辦法嗎?”
“嗯。”
他既然能解決,那她也就懶得操心了。
她將手撐在男人的肩膀上,想從他的身上起來然後趕他去廚房做飯,可不知道是她自己沒站穩還是男人手上使壞,她一個踉蹌,直接就再度摔回到了他的懷裡。
然後她就聽到男人悶哼了一聲,緊跟着整個身體都變得僵硬了。
池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隱約察覺到了不對勁,連忙手忙腳亂的從他的懷裡退了出來,懵懂茫然的看着他,“剛纔是不是怎麼了?”
“沒事,”
他閉了閉,神色看上去沒有異樣,很自然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我去做飯。”
池歡看着他站起身,幾個念頭涌出她的腦海中。
在男人從她身側走過去的瞬間,她伸手就拉住了他的手,“等一下,”池歡看着男人俊美如常的臉,“你把衣服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