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山村的人都死了,身上有野獸的撕咬過的痕跡。這些天一連出了兩起這樣的大案,這實在是不能夠遮掩過去。當地的官員不敢私自做主張,立刻把這件事上報給朝廷了。
這時候,皇上的情況已經很不好,也許都熬不過這個冬天。皇儲之爭沒有懸念,或者說連爭鬥都沒有,楚縱歌雖然還沒有被加封爲太子,可是大家都知道他最後會登上皇位。
收到底下官員呈上來的奏報,楚踏歌不知道該說什麼,她以爲這只是普通的叛國謀逆,沒想到這裡面還有這麼多神神鬼鬼的事。她本來就和陳錦鴻沒有多少夫妻間的感情,頂多算是相敬如賓。
正當楚踏歌在思考怎麼處理的時候,新上任的刑部尚書蕭景桓進來了。他的臉色也很不好看,進來之後就對楚踏歌拱了拱手,道,“長公主殿下接到雲皓山的奏報了嗎?那你對這件事怎麼看?”
楚踏歌衝蕭景桓揚了揚手中的奏報,道,“我剛剛看完,也不知道要怎麼辦,不過我覺得一定要親自看看。”
蕭景桓嘆了口氣,道,“也只能如此了,而且我覺得去雲皓山的話,必須要請王妃一起去。”楚踏歌沒有說話,但是看得出來他也很贊同蕭景桓的話。
蘇蘇此時正在六皇子府中,緣君的孩子已經出了雙滿月,身體也養的差不多了,現在楚奉歌也開始操勞政務,緣君在府中閒的無聊,就請蘇蘇來府中玩鬧。
蘇蘇收拾了一下,就來到了六皇子府中,剛巧西戎公主莎娜和鄭國皇子陵殊也在瑞王府,聽到緣君有請,便一起過來了。
現在已經越來越冷了,六皇子府的侍女在蘇蘇來到之後便帶着他們來到了一處暖閣,緣君和奶孃正在暖閣中逗孩子。
聽到緣君柔柔的笑聲,蘇蘇心中溫暖,她一直都希望這個在皇室中還保持着一絲真的女子能夠幸福生活。
侍女快走幾步,把暖閣的簾子打開,口中道,“王妃殿下,瑞王妃殿下,西戎公主殿下,鄭國皇子殿下到了。”
蘇蘇帶着幾人趕緊進去,生怕房間裡會進去風。待進去之後,緣君就笑意盈盈的看着蘇蘇,道,“我以爲就你一個人來,沒想到你還帶了這麼多客人,真是讓寒舍蓬蓽生輝,來快坐下,纖雲,把火盆靠近點。”
緣君身邊的侍女應了一聲,笑着把火盆拿近了一些,又從外面取來一些銀絲炭加進了火盆。
蘇蘇一邊烤手,一邊道,“這些天你怎麼樣?我一直忙着,也沒空來看看你。”
其實這些天蘇蘇隔幾天就會派銀雪到緣君這裡看看緣君到底恢復的怎麼樣了,如果不是銀雪來報說緣君身體恢復的很好,她也不會帶莎娜和陵殊來。
緣君笑着道,“當然是恢復的差不多了,你看看乖乖,他也很好。”說着,緣君就示意奶孃把楚君珂帶過來。
蘇蘇搓了搓手,等手上不在那麼涼,就在楚君珂的臉上戳了戳。楚君珂已經褪去了剛剛生下來的時候又紅又皺的樣子,變得白白胖胖的,而且還找了一位很擅長藥膳的人給奶孃補身子,所以楚君珂也很好了。
莎娜照例和花辭離的很遠,她也伸手烤火,道,“六皇子妃殿下吉人自有天相,小皇孫也一樣。”情況越來越緊急,現在她只能一心跟着蘇蘇了。
陵殊沒有說話,只是笑了笑,現在鄭國和宋國邊界正在交戰,他和陵望已經被鄭國放棄了,因此皇上也就不再管他們了,如果不是緣君向進言,只怕陵望在後宮裡的日子也不好過。
緣君身邊那個叫纖雲的貼身侍女實在是很有眼色啊,很快就給大家上來了一些點心,給緣君身後加了一個墊子,害怕緣君會覺得腰痠。
蘇蘇看了大爲讚歎,半開玩笑道,“我能不能讓銀雪和你身邊這位侍女換一下。如果銀雪有她一半機敏,我也就不用辛苦了。”
銀雪假裝不開心了,撅着嘴,道,“皇子妃,你看我們家王妃,我都還沒有嫌棄她,她倒是先開始嫌棄我了。”惹得衆人哈哈大笑。
這個時候,楚踏歌來了。楚踏歌對自己這個體弱的外甥也是十分疼愛,因此也就從楚縱歌的府中搬出來來到了楚奉歌府中。
聽聞蘇蘇和花辭,莎娜,銀雪,陵殊在緣君這裡,便跟着一起過來了。
見到緣君進來了,蘇蘇幾位趕緊站起來,對着楚踏歌行了一個禮,尤其是陵殊,都不敢看楚踏歌。
楚踏歌還了一個禮,道,“竟沒想到你們幾人會聚在一起,你們不要拘束,原來再說什麼就說什麼,我看看乖乖怎麼樣。”說着,就從奶孃手中接過孩子逗弄。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蘇蘇等人都不在多說什麼,尤其是莎娜和陵殊,過了沒多久,就紛紛找藉口離開了。
蘇蘇也準備找藉口離開,但是楚踏歌道,“蘇蘇,你先等等,我有話跟你說。”
蘇蘇不知道楚踏歌要說什麼,便和花辭,銀雪留下來。
楚踏歌擦了擦手,道,“說起來你應該也知道,是王書誠一家的事情,他們被全部殺了之後,在雲皓山的一個小村子也經歷了同樣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和楚縱歌一起去看看。”
蘇蘇皺了皺眉頭,她記得張三說過,青丘狐族是王宅的家仙,王書誠全家人都被殺了,肯定和青丘狐族逃不了關係。那麼這個小山村全村人被殺了,又和青丘狐族有什麼關係?
楚踏歌觀察着蘇蘇的神色,道,“你不用擔心,我已經和楚縱歌請來了宋國有名的捉妖大師,要是出什麼事的話,他們會帶你們脫離危險。”
蘇蘇回過神,道,“長公主放心,我一定會去的。最近不太平,你們也要小心。”
他們又說了幾句,蘇蘇便告辭回家了。回家路上,她忽然想到之前麗妃娘娘來訪,當時麗妃娘娘吞吐的說了幾句話,現在一想,和這件事有莫大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