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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我才發現藩經理在電梯轎廂小小的寂靜的只有我們孤男寡女的空間裡和我靠得有多近,那雙眼睛是怎樣更加肆無忌憚的妖媚的挑逗我了。她甚至還對着轎廂門旁那光可鑑人的不鏽鋼板,怕熱似的鬆了鬆本來就低的粉紅低胸毛衣胸前的扭扣,並挺了挺胸膛。一雙眼睛一邊恣意的打量她胸前的兩峰是不是更高了中間的雪溝是不是更深了,一邊妖笑着看不鏽剛板裡她身邊的我有着怎樣的表情。

我的表情很直接。那天晚上在昏暗的過道里靠着她家的門板,不是我還是處又太激動,都差點和她站着把那事給美美滿滿的辦了,我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更何況,電梯轎廂裡就我和她兩個人,空間如此之窄如此之靜,我和她又近在咫尺。她火爆妖媚,體香襲人,本就懷有報仇雪恨要把她徹底征服的心思的我,哪裡經得住她反過來的主動勾*引?我有些恍惚,有些窒息……

我眼神恣意的盯着不鏽鋼板裡她傲然挺立的胸,把那種恨不能立時從後背緊緊的抱住她頂住她的急切渴望毫不掩飾的表現了出來。

靜,電梯平穩的上升,能聽到彼此激烈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

她雙眼含笑,打量着自己妖嬈的魔鬼身材和我急切飢渴的雙眼,像是在保持最後的那點比紙還薄一攻即破的可憐矜持故作等待,又像是要立時轉過身來對我更加主動的逢迎。

電梯門卻在這時緩緩打開,過道里燈光明亮,行人走動。彷彿任何骯髒齷齪的東西都見不得光一樣,我和她走出電梯時竟都有些臉紅。儘管我們什麼都還沒來得及做,只是想了想。

但她依然背影筆直,昂首挺胸,顯示出她細膩白淨的傾長後頸和她挺拔的shuangfeng。

這一刻,儘管我自信身上穿了楊娜給我買的新裝有多眉清目秀才氣逼人,彷彿從《聊齋》裡走出的狐公子,我也疑心走在藩經理身邊我只是她的一種陪襯。

她確實把我當着了陪襯,她那走路的姿勢,那向所有人巧笑招呼的眼神,都帶着十二分的驕傲和炫耀。

因我這樣近近的和她並肩而行,看上去還關係親密,而驕傲炫耀。

但我心裡沒有半點不舒服。在總公司總被劉主管擠壓被藩玉打擊和那幾個自以爲是整天圍繞着藩玉轉的美眉譏笑,我何曾享受過被別人當着驕傲炫耀的資本的待遇?更何況,這把我當着驕傲炫耀的資本的人還是個女人,雖然過餘風*騷了點卻正值錦瑟年華的漂亮女人。我竟也跟着高昂着頭,眼含邪笑,心情美好得簡直快要忍不住高唱《翻身農奴把歌唱》了。

一邊和藩經理並肩向前,一邊心情美好的打量行人和環境。我發現分公司除了人幾乎沒有什麼和總公司不同。別說大廈的外觀,大廈外的廣場地磚和花壇佈局,就是樓層裡面的裝修也幾乎一模一樣。

出了電梯向右拐,往前是後勤部的辦公室,向左過去是玻璃牆的人事部。

我有些恍惚,似乎看到楊娜在人事部的門口對我回首微笑,春花在通向後勤部的過道里幽怨的向前……

我眨了眨眼睛,沒有楊娜也沒有春花,和我並肩而行的是妖豔的藩經理,過道里的來去的三三兩兩行人還是那些陌生的行人……

物是人非,物是人非!

如果我真相信網絡小說裡那些穿越的鬼話,我一定要以爲我是穿越到了瓶梅總公司的若干年之後或N多年之前。

穿過那些庸脂俗粉豔羨的眼光,驕傲而炫耀的藩經理沒把我帶去後勤部辦公室給我向同伴介紹,並指着某張辦公桌前的空座對我說,楊改之,這就是你的地盤,從此你就在這上班了。

而是把我帶進了樓上後勤部經理辦公室。

她的辦公室。

並且一進門,我還沒來得及把行禮箱放下,就急急的把門掩上。

雖然急,卻很輕,大概是怕弄出聲音,引起別的辦公室的人的注意。

她嚷了聲“熱”,並用手在沒有半粒細汗我左看右看也看不出怎麼個熱來的媚笑着的臉旁輕輕扇了扇。似乎即便這樣也涼爽不下來自己那顆燥熱的心,她竟把外面粉紅的毛衣也給脫了下來。

魔鬼般的身材更加在我眼前突兀暴露。黑色的內衣隱隱顯出胸罩的粉紅,shuangfeng更加傲然而立,胸前大片的雪白肌膚和那道露出大半的深深的溝更加讓人忍俊不禁。

陽光很美好的從寬大的窗子暖暖的照了進來,風柔柔的吹,輕拂起她淺黃的長髮,也把她身上濃烈的香水味道吹進我的鼻孔。

行禮箱還拖在手裡,我忘了放下。

我有些口乾舌燥,抿了抿嘴脣,聲音有些發顫的問:“藩經理,我被調到分公司來是做什麼……工作?”

要不是纔來分公司,對這裡的情況一無所知,不知道這偌大的可以任憑我們縱橫馳騁的辦公室安不安全,我他媽纔不會故意轉移話題,讓她主動,我直接就……

藩經理並沒急於回答,只輕輕的在那張寬大的辦公桌後的黑色真皮轉椅上坐下,把一隻腿搭在另一隻腿上高高的翹起,還輕佻的很有頻率的晃着,晃得我眼花繚亂,才道:“後勤……”

說到這裡擡起柔荑一般的手來,用塗着豔紅提甲油的姆指指甲輕輕挑着塗着同樣豔紅指甲油的別的指甲。敢情,她是故意保持最後那點可憐的矜持,等待我主動了。

我卻沒有主動。

我的心情被破壞。

媽*的,還是後勤!

剛纔在過道里被她當着向那些庸脂俗粉炫耀的資本時,我還以爲時來運轉,從此我也可以揚眉吐氣了呢。

我微微皺了皺眉。

她卻於用櫻桃紅脣輕輕吹了吹剛挑過的指甲縫後,道:“……經理助力,專門協助我的工作的。”

“什麼?!”我顫聲問。

吃驚得差點沒懷疑自己的耳朵。

她望着我,依然妖媚的笑,卻有些詫異,一字一句的的重複道:“後勤部經理助理,專門協助我的工作。怎麼了?”

沒搞錯吧,開什麼玩笑?

記得昨天我在辦公室裡當着那麼多同事尤其是藩玉大言不慚的撒謊道我升職了,到分公司再不會是什麼只做些收發傳真配發牛奶報刊雜誌沒事還得奴顏婢膝的討好領導幫人家擺傢俱佈置辦公室的小職員,沒想到藩經理竟還真她媽告訴我說我升職了!

我心砰砰的既緊張又喜不自勝,但還是努力平靜了下自己,進一步確定的問:“是青梅打電話告訴你讓我做你的助理的?”

“是的,是青梅總經理,她不但告訴了我,還告訴了人事部,還在公司內部網站上發了你的任職公告。”

天啊,如果這是真的,我簡直無法去想象對着電腦屏幕上公司內部網站上的紅頭文字的公告,楊娜還有春花,會怎樣喜極而泣。別的人,尤其是藩玉和劉主管,又會怎樣一張臉如霜打過的茄子恨得咬牙切齒。

藩經理辦公桌上的電腦打開着,但顯示的卻不是公司內部網站的頁面,而是她QQ空間裡的相片。

一張張不停變換背景變換姿勢的相片。

有雪山,有草原,有寺廟,更有竹外桃花,小橋流水……

而她自己卻如明星**一樣,性*感妖嬈。

我無心欣賞她的玉照,放下手裡的行禮箱,投籃一樣三大步向前,顫抖着手伸向鼠標又伸向鍵盤,欲迅速的敲出公司內部網站的網址,親眼看看青梅發的那條我的任職公告。

那紅頭文字的任職公告該會多麼醒目啊!

我驚喜得完全忘記了去想我如此對待青梅,她何以非但沒趕我出瓶梅,甚至連點小小的處罰也沒有,反是給我升了職?

藩經理卻握住了我急欲敲動鍵盤的手。

溫暖柔滑,她的手在我手背上輕輕摸挲。我本來微微顫抖的手,更加顫抖得厲害。

我忍不住擡頭看她。

她千嬌百媚,輕佻的笑着,將我的手牽引着放上她穿着柔滑緊身褲的大腿,別有含意的柔聲道:“其實,助理這個工作並不複雜,就看你跟我怎麼配合了……改之,你說是嗎?”

邊說邊把無限春色的眼睛斜向旁邊房門半掩的休息室。

和青梅辦公室裡的休息室差不多的休息室。小小的房間,擺着一張容得下兩個人恣意折騰的牀。

只是她的牀,無論是柔滑的被子還是從被子一角露出的紅花毯子,都比青梅的牀讓人更有撲上去的衝動。

媽*的,趁自己心情大好,我就來個好事成雙,把報仇雪恨讓那輕視辱蔑過我的男子綠帽高戴的心願給了卻了!

我邪笑着,眼睛在她豐滿高聳的胸和寬鬆舒適的牀之間來回遊弋,也別有含意的輕輕道:“藩經理,我一定會和你心有靈犀配合默契,把工作做得比你想象的還出色還讓你滿意的。”

她迷離的笑眼更加春光無限了。

門外卻響起了敲門聲。

輕輕的略帶急促的敲門聲。

一個聲音在外面柔柔的問:“藩經理,楊助理在嗎?”

竟是吳妍。

藩經理牽引摸挲我的手鬆開,放下高翹的二郎腿,道:“在。”

一本正經卻暗含恨意,恨吳妍在最不是時候的時候破壞了她就要得逞的好事。

我也拿開了我放在她腿上的手,不再去敲鍵盤看什麼公司內部網站關於我任職的紅頭文字的公告。並後退了幾步,站得離藩經理遠遠的。

吳妍輕輕的推開門,望望藩經理又望望我,像是想看出點什麼似的。

我心理素質不好,有些慌亂,迴避着她的目光。

藩經理挺了挺胸,像是要用自己傲然的shuangfeng壓倒吳妍的氣勢,讓吳妍再無心思去猜疑似的,衝吳妍道:“有什麼事嗎?”

吳妍的描過一般的細長眼睛,果然不再在我和藩經理臉上游弋,柔聲回答道:“新來的人事部經理讓我來通知楊助理過去報到。”

“哦,知道了,我這就帶他過去。”

藩經理說完便站起身,隨便把放在轉椅靠背上剛脫下的粉紅毛衣穿上,一邊扣扭扣一邊對我道:“咱們走。”

我這時纔會意過來,吳妍口裡的楊助理竟然是我自己。

好不容易纔當了官,第一次被人叫助理自己竟然不知道是在叫自己,我真他媽背呀。

又一個第一次,就這樣還沒來得及享受就成了過去被自己白白的糟蹋了。

我跟在藩經理身後,走出門。

藩經理輕輕的掩上門,對還站在一旁的吳妍道:“還有事嗎?”

吳妍有些恍惚,搖了搖有些羞紅的臉,目光閃爍的道:“沒,沒事。”

然後轉身急急的向另一邊去了。

但卻沒忘了在拐角處,悄悄的回頭看上我一眼。

臨去秋波那一轉,讓我忍不住心旌盪漾,竟比在藩經理辦公室被藩經理牽引摸挲着把手放上她穿着緊身褲的大腿時還要美妙。

一路上,我禁不住飄飄然起來。

藩經理邊走邊報怨道:“這新來的人事部經理也是,既然知道是我去接的你,要我帶你去她辦公定報到,打個電話給我就是了,卻偏偏要叫什麼吳妍來通知。”

我道:“嗯,也許是你的電話一時打不通吧?”

假意安慰她,卻自顧自暗自飄飄然,半點也沒往心裡去。

下樓,通過並不算太長的過道,很快就到了。

人事部經理的辦公室,多麼熟悉的辦公室,總公司楊娜的辦公室就是這樣的位置這樣紫紅的木門。

但又是多麼陌生的辦公室。辦公室裡決不可能是那張我魂牽夢縈飄渺美麗燦若桃花的人面。楊娜的人面。

藩經理輕輕的敲了三下門。

忽然記起什麼來,輕聲對我道:“新來的人事部經理也是昨天才從總公司過來的,不知道你認識不認識?”

我心忽然就說不出的緊張,砰砰的跳得厲害。

都他媽怪我自以爲憤世嫉俗卻太過天真,直到這時才記起我和青梅的恩怨來。

青梅果然不可能輕易放過我,果然安排了心腹來打壓折磨我。

藩經理還沒推開那扇門,我卻彷彿看到了一張笑臉,得意猖狂眼神惡毒的笑臉。

不是劉主管的笑臉,就是藩玉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