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也着實很對了如雷公等武夫的嗜殺性,特別是雷公在他部隊推進的過程中,幾乎是寸草不留,充分體現了他在黑山軍時的";優良";強盜品質,他們此時又有強勁武器作後盾,以至於把燒光、殺光進行的相當徹底,
雷公至此也算應了對樸胡的承諾,爲他的被罵,用山越人的血報了仇,
曹智待部隊推進到山越人的腹地時,覺的這樣的殺戮殘酷了些,於是他動了惻隱之心,想到了招降祖郎和他的山越族,
曹智讓部隊先圍住了最後的這四座山峰,但不急着進攻,而是讓鄧艾、王平組織軍士做了數十個用木桶包裹的木球,在木球裡塞滿了碎石和綁裹在碎石上的勸降布條,用投石機投射到山上,希望能喚醒祖郎的仁慈之心,放下屠刀,免於生靈屠炭,甚至是被滅絕種族之險,
但祖郎肯聽嗎?其實現在在山上所剩的數千山越民衆,大部分都很悲觀,在一輪又一輪的投石摧殘和煙熏火燎之下,他堅強的信心早以被摧垮,此時想放棄抵抗投降曹軍的山越民大有人在,只是礙於他們一貫高壓的民族精神,不敢隨意說出口罷了,
但此時祖郎突然失蹤了,所剩的山越頭目間在短暫的茫然後,小範圍的輕聲議論漸漸展開,不到一日山上就傳出了各種猜測和流言蜚語,漸漸地越來越多的山越人從拾信心,開始爲找尋他們的生路而奔波了,
轉眼二日已過,山下曹軍主帥曹智兩日來愁眉不展,他開始責怪自己不該在最後的時刻大動惻隱之心,招降的信息已投上去兩日了,祖郎和他的山越族還是一點回應也沒有,曹智手下的將官不免焦躁起來,秣陵已受襲,昨日又有最新戰況送達,吳景的確如魯肅猜測的那般,中途改道,突襲曲阿,但卻未正面攻擊曲阿當利口和橫江浦兩個據點,而是突襲了它們身後的曲阿錢糧大本營牛渚,由於牛渚這一段江面比較窄,而牛渚又易守難攻,所以杜濩把糧草囤積在那裡,把牛渚設成了一個錢糧的儲備基地,而非一個軍事據點,因爲杜濩考慮到牛渚到曲阿,必先渡江,而且又在當利口和橫江浦兩個據點側後方,應該不太容易受到大軍的襲擊,在這一點上曹智也是認可的,所以纔會同意杜濩在曲阿如此佈防、設置,但沒想到吳景會利用佯裝攻打秣陵的便利,突然橫轉船頭,繞過當利口的阻擊範圍,直接攻擊牛渚,這一招不可謂不毒,最起碼讓身處涇縣的曹智看了很是意外,不免有些爲曲阿,爲杜濩,爲魯肅擔憂起來,
具體牛渚遇襲後的戰報還未送達,也不知牛渚現下情形如何,這使曹智不免失去了再等待一日的耐心,決定今夜子夜,山越族再無表示,就強攻主峰,打算用直接,最有效的方法解決涇縣之事,
這可能也是曹智目前最無耐的選擇,生靈屠炭,硝煙四起,甚至是在所難免的兩敗俱傷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了,曹智要儘快趕往曲阿,
曹智研究了面前的山勢後,重新布屬後,最終還是擬定了五條路線準備今晚子夜一過,就在一輪塗抹石油的投石照明彈下強攻最後的青石山四峰,
曹智佈置完任務,遣散部衆後,由於心事叢叢,於是在還未入夜前,出帳走走,呼吸,呼吸山林間的新鮮空氣,舒緩一下有點浮躁的情緒,
曹智沿着平坦的山谷轉了半響,一路踢着殘花敗枝隨意而行,十名親衛在前開路,另十六人則隨在後方,本來的三十名在前幾日的戰鬥中,死傷了四名,所以現在只剩下二十六名,樸胡曾建議爲曹智補齊三十人的親衛名額,但被曹智拒絕,隨着戰事的也來越激烈,他大部分時間都身處後方,危險係數非常低,三十個親衛和二十六個親衛沒多大區別,而前線少一個作戰的士兵,就意味着少一分勝算,再說這二十六名親衛顯然都是樸胡軍中精銳中的精銳,人人身型彪悍,頸粗肩厚,均是孔武有力的大漢,
曹智看着這些人的身形,不由暗想:“假若我手下的士兵全是這種水準,那目前這些所謂的諸侯都非我對手了,”
此時曹智在前後簇擁下,穿過東面一條碎石、雜草、野花凌亂夾雜的小路,眼前的花木突然緊茂起來,走着走着竟還見到了小溪流水游魚,頓時把四周點綴得生氣盎然起來,
曹智一見被他的部隊掃蕩的竟是焦木、碎石的青石山附近,還有此等愜意之所,不由精神一振,左方草樹外有一處土坡,但卻不覺有人跡的樣子,四倒靜悄無人,
曹智信步轉入,曹智前腳剛踏入此域的範圍,立時有一種不詳的感覺升起,那是在戰場上呆久了纔會感應到的一種戾氣,只有那些經常與人廝殺,慣於遊走於生死之間的人身上纔會自然而然的發出這種氣息,
就在此時,曹智身邊的幾名親衛同樣也感受到了異樣的氣氛,曹智剛想舉手高呼“停,”,但話未出口,忽感右腰給尖銳硬物重重播了一下,發出叮的一聲,
曹智也算多年戎馬生涯,立知是什麼一回事了,那是有人以細小的暗器暗算於他,卻是刺中了他插在腰處的秦皇劍鞘,
曹智想也不想,大喝一聲“有埋伏,”的同時,就地一滾,起身時他和一衆親衛也已立時展開身形,兵刃紛紛出鞘之時,幾枝羽箭“咄咄,”的射到了身前,曹智在矮身彎腰時,秦皇劍“滄浪,”一聲在半暗的林木間劃過一道閃電般的亮弧,“叮叮叮,”射向他的羽箭都給他劍弧劃過的軌跡斬斷,撥落,卻聽得“啊”的一聲慘叫,一名躲避不及的親衛背心中箭,伏地而死,
曹智等人還未來得及查看敵蹤,邊聽四周吆喝聲起,標槍似的竹製長矛、羽箭、月牙型彎刀便從空中,樹影后紛至沓來,“咻咻,咄咄,啊......”的各類聲音隨之而起,接着在一聲渾厚尖銳的大叫山越語道:“動手,”
“呼呼,”叱喝聲中,土坡後,林木間一下子人影紛紛閃現,曹智略一掃視偷襲之敵,這些人有的手執長矛,有的拿着弓箭,個個神情剽悍,口中個個帶着尖銳的呼喊從空中、坡後、樹下、土中躍出身影,衝殺過來,而且這些人的着裝都略微有異於他們所遇見的山越士兵,裝備武器也好像比較多些,
曹智的手下猝不及防之下立時又有兩人遇害,慘叫聲中,一名親衛大叫道:“是山越人,山越人,他們人多,主公快走,快走,”那是走在前隊十人中的親衛,此人一認出是山越人在此地設伏,第一反應就是回身保護主公快走,
但當他回身奔回時,後背徹底暴露,一名從一顆樹木間躍下的山越勇士,瞅準了此處,手中的月牙形尖刀下指,“呲,”一聲徑直刺入了那名親衛的後背,
那名親衛在慘然倒地之時,仍不忘口中繼續疾呼着:“主公,快走,”此名親衛最後竟不管自己的傷痛,在倒地的過程中一手橫向伸出,“啪,”的一下竟被他撂到了那名偷襲他鏘鏘就要躍過他頭頂的山越族敵兵,
“嘭嘭,”兩人差不多同時倒地,那親衛倒地瞬間,強作精神,一手一膝撐地,突地一個前撲,將那山越敵兵壓在身下,那山越士兵反應也不可謂不快,一下被人撲到,立時一肘強撞在他身上之人的脅下處,此時那名親衛剛剛匕首從腰間抽出,就被撞甩手掉地,脅骨折斷聲中,那名親衛“砰,”的聲響中一口鮮血噴出丈遠,人隨着噴灑的鮮血跌出,
曹智並沒有看清那忠心的親衛是怎麼死的,他也在第一時間陷入被圍襲的境地,當然曹智是在未看清敵人的相貌身份就搶先動手,脫了劍鞘的秦皇寶刃離鞘而出後,前方最近的兩人立時被劍光掃中頸部,濺血倒地,
曹智知道在自己戰區後方遇伏了,自己身邊一共才二十餘人,不宜力敵,側身撲入一堆小樹叢惠,再由另一方瑣出來時,敵人的攻勢已全面展開,左右各有數人奮不顧身殺來,悍如瘋虎,
曹智略打量一番形勢知道絕對退縮不得,振起無與匹敵的鬥志,先往前衝,也不知踏毀了多少野花,但卻避過被圍的危險,這才猛然旋身,秦皇劍閃電劈出,
沒想到曹智此回面對的是山越族祖郎的親衛,那也是千中挑一的高手,首當其鋒那人運着一把寬劍“鐺,”的一聲竟硬架了他凌厲的一擎,劍身只出了一個豌豆大缺口,卻避不住曹智由下方疾踢過來的一腳,下陰中招,慘嚎倒地,後面衝來兩人收不住勢子,給拌得差點掉在地上,
曹智劍光暴漲,又是兩名山越勇士只覺胸前一涼,身形後撤時,兩人只覺接不上力,都撒劍倒跌,立踐當場,胸前都有一道深入數寸的長條劍傷,正往外“噗噗”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