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謝了。明日有了空,就去了那共舞臺玩玩。丁力啊,來,認識下幾位先生,明日全部免費。“杜月笙回了頭來叫了丁力說道。
丁力答應了聲走了過去:“謝謝各位幫忙,明天晚我在門口等你們。”
幾個人哪裡肯。連連推說:“剛剛月生哥動手,我們都不知道是您,哪裡幫忙的?明天一定去捧場,不能免費,不能夠。”
杜月笙呵呵一笑:“沒事情,多來幾次就是嘛。好了,各位,夜也深了,明日記得啊。丁力,去落鎖了。”
“我,我沒鑰匙。”丁力苦着臉看着杜月笙。
周圍幾個客人已經和杜月笙打了招呼,走了出去。杜月笙又客氣的邀請了下,奇怪的看着丁力:“你沒鑰匙?”
“原,原來有的,後來不給了。”
杜月笙一臉的古怪:“你做什麼醜事的?你爹孃居然沒給你家裡鑰匙?”
“我,我家租的房在後面,我有呢,就店裡沒有。”丁力急着辯解道。杜月笙一陣發笑:“你是偷家裡錢去賭的,還是偷家裡酒去喝的?”
“不偷錢的,我不偷錢不會賭的。”丁力面紅耳赤着,最後一句低聲下去了:“偷酒的。”
王寶鑫在一邊拉着臉,哀求着:“丁力啊,你就別再說話了,哥哥我臉疼着呢。”
杜月笙放聲大笑起來:“回家回家,就這麼走。一點東西也無所謂的。明日抽時間,我叫福全陪你來,收拾了東西好了。”
王寶鑫和丁力兩個人一左一右的,了車夾坐在那個微微有點清醒了的人身邊。杜月笙發動了汽車,向着同孚裡開去。
一番糾纏下來,來去兩趟混了下,都已經三四點了。
杜月笙嘆了口氣:“回去也睡不多久了,算了,不睡了。”
“睡,月生哥,我看着他,我不睡。”丁力在後邊叫着,一邊又搗了那個人一拳。倒是徹底的打醒了他。
那個人疼的叫了聲,已經醒酒了,知道已經不好了,身邊一口一個的月生哥,不是杜月笙麼?
自己惹的是他的人?
頓時雪白了臉,吶吶的半天,也不敢大聲了:“月生哥……”
“你又有什麼資格叫我月生哥?”杜月笙擡頭看了下後視鏡子,一雙眼睛掃了下他:“現在知道怕了?晚了!”
王寶鑫在一邊恨的牙癢:“月生哥,今天我來,馬我和他放單了,看看誰厲害!”
說完狠狠的瞪了身邊那個傢伙一眼。
那青腫的臉帶了猙獰,路燈隱隱就灑了一半他的臉,人三分鬼七分的,嚇的那人頭皮一陣發麻,轉口就叫了起來:“我賠,我賠錢。”
“你很有錢麼?”杜月笙一笑,聲音轉了冷:“打我兄弟,千金不換!”
說完,車子嘎吱一聲,停在了龍華周家渡的碼頭邊。
轉身開了車門,下來了。
身邊的水打在下面的基石,嘩啦啦着,冷夜裡的寒風吹着臉。三個惡狠狠的男人看着自己。
那人心裡知道這是必死的局面了。哀嚎了一聲,只是連連的磕頭,泣不成聲的:“月生哥,饒命,饒命。小人罪不至死啊。求您了。”
黑夜裡,聲音淒厲的如同夜梟的鳴叫,帶着必死的哀怨,刺的人心裡發寒發誅。
那響頭一個接一個的,在碼頭的木板面咚咚有聲的。就是夜裡,月色下也看了漸漸流烏了一片地面。
丁力心裡軟了,轉過了臉看向了杜月笙。但是他沒有說話,苦主王寶鑫還在一邊呢,他再愣頭也不會說什麼的。
王寶鑫咬牙着,幾次想下手,卻是有點猶豫了。這人求的悽楚十分。人之將死,那副可憐樣子,還是讓王寶鑫心軟了。
臉的疼痛卻是讓他又恨着。最後,他手動了幾次卻又放了下去,不由的看向了杜月笙。
“走。明日你看着辦。”杜月笙嘆息了下,揮了下手:“再有下次,真的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寶鑫啊,你看呢?”
“恩,算了算了,媽的!啐!”王寶鑫恨恨的啐了那人一口,轉頭跟了杜月笙的腳步。後面一聲死裡逃生後的長嚎:“月生哥,好人吶,我該死,我該死啊!”
一陣清脆的耳光隨即響了起來。噼噼啪啪的,在夜裡分外的清楚。
丁力惡狠狠的回頭罵了句:“滾!犯賤呢?月生哥都繞了你了,王八蛋!”說完他鑽進了車,半天,忽然悶出一句:“月生哥,您很好。”
杜月笙正要發動汽車,給他憋的一句誇獎整的一下子,手一抖熄火了。頓時癱在座位半天沒出來口氣。旁邊王寶鑫已經破口大罵起來:“你個汏貨。以後不許說話!”
“爲什麼?”丁力惱火的反問着。
杜月笙眉頭直跳:“明日你和福全一起。你們真是絕配!”
想到李福全和丁力對了的樣子,王寶鑫已經捂住了嘴巴哎喲哎喲的笑癱了,杜月笙忍耐不住,也停了車,趴在了方向盤大笑了起來。
曲起來的胳膊肘子撞了邊按電喇叭的氣囊頭,碼頭邊,開的不遠的汽車忽然停了,然後滴~~~~的一聲長鳴。
嚇的後面那流血流的頭昏眼花的酒鬼差點沒又趴下了。
只有丁力憤怒的鼓着眼睛,知道他們在笑自己,不知道笑自己什麼,想罵不敢,憋的差點沒斷氣了。
笑了半天。
喘息了後,杜月笙這才發動了汽車,一夜折騰下來,也該回去了。
那同孚裡的燈光是不是還亮着?
想着想着。
杜月笙苦了臉,頭皮開始嗖嗖的又發麻了。
而同孚裡。
杜家。
依舊燈火輝煌。
脂粉堆裡,殺氣沖天!送信的阿全說了,仙樂斯那裡關了門,自己進不去………
共舞臺沒玩夠?還去了仙樂斯包了場子折騰?如君和月英兩個彼此看着如花似玉的臉,心裡翻江倒海的恨着。
林桂生在一邊粉臉寒霜一片,這又是幾個時辰了?黃金榮,杜月笙,你們男人全不是好東西!全不是好東西!
這個時候外邊,汽車聲駛來了,又停了?
女人們冷冷的笑了起來!居然還知道回來?
“月生哥,這房子沒那個大房子好!”
外邊一個陌生的聲音響了起來。什麼?還有個外宅了?一句話傳來,撞的孟如君和沈月英兩個小女人花容失色,轉眼已經是要流下淚來。
好呀!你個沒良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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