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不歌這段時間以來的所作所爲,就像一顆顆炮彈炸在諸多化玄巨頭的心中,讓他們對展不歌越發顧慮起來,把心中的心思也越發藏的深了一些,今天展不歌一說明來意,全都二話不說的答應下來。
四大化玄巨頭跟着展不歌來到天城城門之下,周圍無數人都注意到他們這些平日難得一見的強者和天才。
所有人都默默的退開,在遠處觀望着他們。
焚妖等人一直都坐在十二品蓮臺之上,這時候遠遠看到展不歌出現,本想上前,卻被展不歌暗中傳音制止。
展不歌飛到照妖鏡之下,擡頭看了一眼這面寬大的鏡子,鏡面皓白,裡面有磅礴到讓人驚秫的力量波動在縈繞,任誰都能看的出來,這鏡子乃是一大殺器。
“四位前輩,開始吧。”展不歌笑了笑,朝四位化玄巨頭說道,見他開口,四人也不推遲,大笑着取出四面令旗,直接動手,也都非常識趣的不多問展不歌拿照妖鏡的目的。
他們都已人老成精,行事說話都圓潤通滑,今天既然答應了展不歌這事,就會表現的無比痛快,給展不歌一種大氣之感,也給展不歌一些好感,對一些不該多問的事絕不會開口,畢竟,他們曾做過虧心事,每日還在提心吊膽。
他們這一番動手,當即引動了天地中的浩蕩靈氣,讓靈氣如汪洋匯聚,鋪天蓋地的籠罩在天空之上,將照妖鏡全部覆蓋。
緊接着,四根令旗齊齊飛出,直奔靈氣海中的照妖鏡而去。
他們這一動身,當下讓旁人明悟。
“他們,要取下照妖鏡……”
“拿照妖鏡幹嘛?難不成有大妖要對付?”
“不知道,看樣子似乎是展前輩需要這照妖鏡。”
“廢話,令旗分散在各宗手中,除了展前輩外,這天下還有誰能憑一己之力讓四大宗聚力幫他?”
“是啊,展前輩如今的威儀鎮壓天下,他的話何人敢不從。”
“那是,這照妖鏡掛在這裡,少說也有三千年沒有動過了,今天展前輩一句話,他們就得把照妖鏡拿下來。”
人羣嗡嗡的吵雜着,對展不歌的崇拜越發的高漲起來。
片刻之後,四道令旗撼動封鎖照妖鏡的禁制,讓照妖鏡從天上徐徐飄下。
落下的照妖鏡大有十丈,一個人根本不可能拿在手中,這讓展不歌該如何收取?
一時間,人羣翹首以待,有看展不歌出手的,也有要看展不歌出醜的。
“展小友,這照妖鏡可大可小,大可達十丈,小能有巴掌大,你只要將靈力渡入就好。”南域天宗的巨頭微微一笑,緩解了展不歌的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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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不歌擡眼看了一眼對方,善意一笑,身形猛地騰空而起,目光盯向那剛纔匯聚的漫天靈氣。
“聚!”
一聲輕斥,展不歌緩緩在空中踏出一步,踏天決第一步踩出,當下引動無盡靈氣潮汐,天上濃郁的靈氣也如沸騰一樣,化成無數靈氣洪流從天而降,齊聚展不歌腳下。
從遠處看來。
只見天上廣闊有百丈,大如一面湖泊般的靈氣湖,一瞬間沸騰,如一條條粗壯神龍落下,這些靈氣龍柱每一條都粗壯有房屋大大小,展不歌身在其中,渺小的不可察覺,但就是如此渺小的他,卻引動漫天靈氣,從四面八方匯聚,全部聚集在他腳下,最終彷彿化成一條巨大的遠古祖龍,被展不歌踩在腳下。
“去!”
又是簡單的一聲喝令,這一條巨大的龍形靈柱裹挾着莫大的威勢,浩浩蕩蕩鑽進了照妖鏡之中。
展不歌神識灑出,意念傳出。
很快,天上十丈大的照妖鏡猛地一亮之後,迅速變小,變成一面普通的鏡子般,輕輕落入展不歌手中。
掂量了幾下手中照妖鏡,展不歌也沒有多觀察,收起來面向幾位巨頭拱手道:“勞煩幾位前輩了。”
南域巨頭笑笑道:“好說,好說。”
其他幾位則面露些許凝重,沉吟道:“小友,我還是多問一句,這鏡子,什麼時候能歸還?當然,我們也不急,只是心中有個底就好。”
展不歌點頭道:“這是自然,此鏡最遲這次四域比試結束時歸還如何?”
“好,當然可以。”那開口說話之人當下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朝展不歌善意的笑了笑後,全都騰空離去。
……
雲中天火域宮殿之中,剛纔幫展不歌取鏡的幾位巨頭正在房間中不停的踱步,不時向窗外看上幾眼,似乎在等什麼人到來。
“師弟,何事如此重要,竟讓我把北域和木域的道友全都喊來?”
一道聲音在寂靜中響起,直入此人耳中,讓他當下擡起頭想,向外迎接而去。
片刻,不下於十數位化玄巨頭齊齊聚集在這座大殿之中。
放眼望去,十三位化玄巨頭,四位是火域強者,五位冰域強者,四位木域強者,唯獨沒有南域的人。
“炎道友,何事如此重要,竟讓我等全都趕來?”木域一強者開口問道。
這火域強者,沉吟片刻擡頭道:“有關那展不歌的事,師兄,我覺得那日你推崇的改變這次四大域比試規則的事,有些不妥。”
他看向的人一身紅袍,鶴髮童顏,看起來精明無比,正是火域天宗的當代宗主,炎狐,又被成爲火狐,爲人精明狡詐。
紅袍老者笑了笑道:“怎麼不妥?”
幫展不歌取鏡的人道:“這幾天他的所作所爲你可知道?他行事肆無忌憚不說,今天更是找我等取走了城外三千年沒有動用的照妖鏡,那照妖鏡是何物?攔截妖獸之利器,他拿走了,不能不引起懷疑,更重要的是,那天他不殺魔宗之人,還曾誇讚過其中一個魔宗強者,你不覺得他們之中也有蹊蹺嗎?”
紅袍老者依舊平靜的笑着:“哦,你是想說,展不歌要勾結魔宗和大量妖族,把咱們一網打盡?”
他們如此言談,當下很多巨頭驚疑起來。
“不可能吧,他展不歌如果真有磨滅我們的心,何必多此一舉?直接拔劍就能把咱們屠戮一空。”
“這倒也是。”
旁邊有一巨頭搖頭道:“怕就怕我們被他糊弄了,不瞞各位,我心中總是隱隱覺得,他一直都在裝腔作勢,覺得他那神劍有些問題,試想,那天魔宗給南宗帶來多大的災難,他沒有拔劍誅殺魔宗就算了,竟然連那些叛變的無恥之人也不出手收拾,而且,放魔宗之人走了不說,還一點對天宗的補償都不索要,這就又有些匪夷所思了,再加上他今天找我們取走照妖鏡,更是讓我覺得可疑,他既然擁有神劍,實力已經天下無敵,還要照妖鏡這等殺器幹什麼?”
聽他說道這裡,紅袍老者猛地哈哈大笑出聲來:“我知道你們也都有此疑慮,都在懷疑展不歌是不是裝腔作勢,懷疑他那威勢駭人的神劍,到底能不能用。”
“實話和你們說,這疑慮在我心頭也良久了,所以,我佈下了許多試探展不歌的計劃,和你們提議改了那比試的規則,就是我最大的一步棋子。”
他如此信心百倍的說,讓衆多人全是驚訝,側目望來。
“早在之前我就找暗殺者試探過他,但什麼結果都沒有,他年紀輕輕不需要神劍也可避過這禍端,然後擔心引起他猜疑,就沒有再出手試探,而是把全部希望都放在了這改變了規則的比試之上,在這裡有無數暗計來逼迫他拔劍,我敢保證,只要這次比試落幕,我們定然能看穿他,也能斷定他到底能不能動用那神劍!”
“只要證實那神劍他不能動,我們這搬到雲中天上的賽場,就能將他封死,到時候,他的一切都是我們的,老域主身死的秘密,五把鎮域極品天劍的下落,還有他這逆天的神劍!”
紅袍老者越說神色越冷,也越自信,再次開口:“不知道你們發現沒有,今天,只要是化玄強者的人,我誰都喊來了,唯獨沒有叫南域的人。”
“這是爲何?”有人問。
紅袍老者淡淡道:“南域和我們不同,他們被展不歌救過,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們和展不歌沒有仇怨,那一次侵略滄海彼岸的時候,四大域所有宗門都出動了,唯獨南域天宗沒有出手,竟然被東老回來偷取仙藥這等破事阻攔,讓南域將此事脫離了出去,所以,我將他們隔離,也望各位道友能保守我們之間的秘密。(.)。”
“這好說,對展不歌的試探是必要的,對南域的提防也是必須的,不得不說,炎宗主目光之長遠,我等比之不及,只是,你改變規則也就改變了,搬了場地是爲了最後封殺展不歌,但爲什麼還要魔宗之人也來參加?這魔宗可是一大隱患,若……”
紅袍老者伸出一隻手,打斷他的話笑着說道:“老朽被各位稱之爲火狐,自然不是白叫的,魔宗,實話相告,在那日魔宗被展不歌喝退之後,我便找上了他們其中的一位,並且暗中已是有了聯繫,現在的魔宗,最想先解決的,就是展不歌!展不歌一日不除,他們一日不敢輕舉妄動,這次****,魔宗便是我們試探展不歌最重要的棋子,所以,諸位儘可放心,魔宗不僅沒有隱患,更是大大的助力!”
他說着,突然一擺手陰惻惻笑道:“而現在,他新結拜的這些人,更是給我們提供了絕佳的試探機會,此刻,也應該有一步新棋開始去試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