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正是午飯時間,光明鎮的一家老牌飯館生意好得不得了,都把瓦煲飯的攤子擴張到路邊來了,原因都是因爲龍門縣這次發生的鉅變,許多平時都不怎麼趕集的人現在都喜歡跑鎮上來湊熱鬧。首發牛春一死這對大家都是天大的喜事,飯館老闆雖然生意做得不大,但腦子還算精明,趁着這個時候打出“三塊錢一根香腸兩個蛋”的優惠套餐,薄利多銷,小買賣掙大錢。
“老闆,你看你這店生意多好啊,這牛春一死,大家的好日子就快要來啦,不知道上頭會不會給什麼補助咱們吶。”
“這位老哥,看你說的,我這飯攤現在撐死了一天也就能掙個兩三百塊,等過幾天這新鮮事變舊聞,這鎮上就冷清了,說不準等下就被人家給鏟了我這飯攤呢,牛春雖死,但新官也不敢保證就一定是好人啊。”
飯館老闆話音剛落,就聽到滴滴滴滴的一陣喇叭聲,一輛白色麪包車居然以一百時速從前邊飛馳而來,剛好這裡是拐角處,肯定要出事。
“喂!!!”飯館老闆的手裡拿着個鍋鏟急得朝着那麪包車司機大喊大叫,那些食客更是被嚇得四處逃閃。只聽到哐當幾下,麪包車已經撞了過來,把飯攤上所擺着的瓦煲飯全給撞落在地上,攤子已經被車子鏟飛了,掉到地上的瓦煲差不多全都摔碎了,只有一個好像還好好的。
“媽的,哪裡來的狗B開車這麼沒分寸!你給我停下賠錢…”飯攤老闆指着呼嘯而去的車尾巴罵罵咧咧的叫着。
突然,呼的一聲,一陣疾風從飯館老闆身邊刮過,飯館老闆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一輛摩托車已經過去了兩三百米,並且很快就消失了。可憐的飯館老闆被那陣疾風給帶得跌倒在地,把最後的那隻完好的瓦煲也給壓碎了。那些躲在一邊的食客一個個如夢初醒,他們活這麼大歲數就沒見過開摩托車開到如此出神入化的人。
一個婆娘從裡面拿了根扁擔出來對着飯館老闆劈頭就打,而且邊打邊罵:“我打死你個烏鴉嘴,好端端的你說什麼飯攤被鏟啊?搞得現在遭罪了吧,打死你個賤嘴,我打死你!”
飯館老闆被老婆棒打的場面搞得大家一陣鬨笑,然後就全散去了。
“喂…你們跑什麼,都還沒給錢!”…
周金開着麪包車到處亂撞,因爲他知道古樂車技出衆,隨便一輛摩托車到了他手裡都能發揮出超標準的水平,想要用這輛麪包車甩掉古樂,唯一的辦法就是一路碰撞,希望把東西撞翻在地可以對身後的摩托車造成障礙,最好是攤主把古樂給截下來。
幾分鐘過去了,回頭一看,沒了古樂的身影,周金這才鬆了口氣,心想小命總算是暫時保住了。然而理想總是離現實太過遙遠,或者說是因爲他的求生太過強烈了,導致他產生了幻像。當他一轉頭的時候,古樂已經抄近道從前面繞了回來,加大油門朝着他的麪包車頭就猛衝了過來。周金愣了一下,接着也踩盡了油門往前直衝,這可是唯一的生還機會了,這麼一撞那個古樂定會肝腦塗地。
“呼!”的一聲,古樂的身子一歪,摩托車跟麪包車擦肩而過!周金一愣,就只愣了一秒,出事了!因爲他突然發現原來前邊是個小巷子,絕對是走不了四輪車的小巷子,於是趕緊一個急剎,同時方向盤用力一打想調轉車頭…還是那句話,理想總是離現實太過遙遠…
車子沒有如願轉過來,由於慣性太大,一個急轉使得車子橫翻了過去,一聲巨響之後,跟巷子口的那堵厚牆親密的吻在了一起。周金沒死,因爲他繫上了安全帶,只是撞得他感覺五臟六腑都要被震得分
離開了。
其實周金也是過於緊張所以犯了糊塗,像古樂這麼精明的人,又怎麼會開着摩托車跟你的麪包車玩“碰碰車”的遊戲呢?那都只不過是誘你犯傻的假象罷了。
故某人的摩托車慢悠悠的在翻滾的麪包車旁停了下來,剛好周金也正從變形了的車子裡鑽出。周金自知跑是跑不了了,只好傻笑的朝老古走去,爭取最後的一線希望。
“啊樂,你就饒了我這次,我真沒做過對不起你們游龍幫的事,那次綁架你兒子最後我不是把他給放了麼,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得罪你的,我都是被逼的。”周金青着臉色苦求道,看樣子就像是犯過錯誤被大人給抓住了的小屁孩,想跑又不敢跑,只是一味的央求給個機會。
老古身子一矮就坐到了摩托車的坐墊上,慢悠悠的點了支菸,長吸了一口,最後直着那面凹凸不平的厚牆道:“去吧,今天就給你一條全屍…”
周金見古樂要讓他去撞牆,忽然伸手往前一推就把古樂連人帶車給推翻在地,然後繞過倒地面包車就往小巷子裡狂奔。
半截被撞掉在地上的麪包車護杆忽然被人撿起,然後順着力道打着旋風朝小巷子裡飛飄而去。周金不敢回頭拼了命的往巷子那頭狂跑,可是忽然只感覺小腿從後面被不明飛行物給撞了一下,搞得腳尖擦地腳步失常,一個狗啃泥趴到在地。
求生的總是會激發人的潛能,周金雙手一撐就要爬起,就在這時候古某人的鞋底已經重重的踏在了他的後背中心,壓得他再次表演了狗啃泥。
周金用盡全力翻過身來,剛剛站起,下巴就中了一拳,本來是想開口說話的,結果被打得上下牙齒一個對咬,小半截舌頭就這樣被咬了下來。
“饒命啊古樂,饒命啊~~~”周金雙手撐地不斷的往後*,結果撞到了牆壁,確定是沒有退路了才放棄了掙扎。掉了舌尖的周金滿口流血,說話含糊不清:“饒了我吧~~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此時老古已經失去了耐性,從地上撿起一磚頭道:“你當我古樂是傻子我也沒辦法,不過這些鬼話你還是等見了閻王爺再說吧,我沒興趣!”
磚頭從上往下就掄向了周金,周金突然大喊一聲:“我知道是誰殺了斑毛!”
磚頭在周金的頭皮處踩了剎車,老古一把揪住周金的衣領急道:“你剛纔在說什麼?你再說一次!”
“哈哈哈哈~~”周金笑了幾聲張嘴吐了一口血水道:“怎麼,你剛纔不是說不想聽我的鬼話的麼?啊?怎麼,現在又有興致了?可是我現在決定了,我想跟閻王爺說,哈哈哈哈~~”
老古把手上的磚頭一扔,從口袋裡掏了一支菸出來點上,然後塞進了周金的嘴上道:“識相的就把知道的告訴我,這樣的話你跟我之間的事就一筆勾銷!我說話算話!”
周金等的就是這句話,因爲他知道古樂雖然恨他,但姓古的是個很講信用的人,只要他說一筆勾銷,那就是等於他周某人今天不用死了。
周金吧嗒吧嗒的吸了幾口煙之後,哈哈大笑道:“你剛纔說你不是傻子是吧?我跟你說,你是個大傻子,整天口口聲聲的說是爲兄弟,可是你卻害死了你的兄弟!”
“你這話什麼意思!?”老古非常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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