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伯龍根短暫的出現之後就消失了,彷彿像是憑空蒸發一樣。
那些原本強大的傢伙被我毫不客氣的一口全部吞下,既然敢跟我作對,那麼就要做好這樣的準備。
明明知道古瑞託斯這邊有着一個強大的法師,居然還敢發動如此血腥的祭祀,我實在想不通他究竟是想要搞什麼。
難道這個傢伙認爲,他能夠用這種手段將我打敗麼?
這簡直是一個莫大的笑話。
我想對方無論如何都沒有預料到,會發生這樣的狀況,居然會在一眨眼之間,自己的所有戰力全部被吞噬一空。
而這也正是我想要帶給他的,居然有膽量在我面前做這樣的事情,那麼他就必須要接受這樣的結果。
沒有血肉與慘叫,就連一根骨頭都不留,我張開自己的尼伯龍根將這些傢伙們籠罩到我的控制之下,然後不做絲毫的遲疑就牽扯到另一個世界。
這股原本能夠爲他提供強大戰力,能夠讓古瑞託斯損失慘重的戰鬥力,就這樣被我解決掉了。
它們雖然並沒有死,但是在尼伯龍根怪物的圍攻之中,在不斷重生源源不絕的灰燼亡靈的包圍下,除了少數幾個被我刻意留下了性命,但是大多數都已經倒在了地上。
不過這些狂熱的聖火教會的信徒,他們就算是死,也註定不能夠死的安寧。
他們的確犧牲了一些寶貴的東西,爲自己的身體換來了一些更有價值力量。
但是這價值如果就因爲它們死掉而白白丟棄,未免也太過浪費了。
我可是一個很節約的人。
這些傢伙們的屍體可不能浪費,在尼伯龍根的侵蝕下,黑暗的力量將他們的皮肉中的淨化融入骨中,剩餘的殘渣被一把火燒個精光。
這樣,它們就變成了一副符合我審美的兵器了,這支新鮮出爐的炮灰士兵說不定會派上很大的用場。
但是那絕不會是現在,至少,我要讓它們的骨架變的更加堅硬一些。
通過時間的醞釀,不需要太久,這些倒黴鬼就會就變成我灰燼亡靈中心的一員,它們長着翅膀,雖然皮肉已經被焚燒,但是飛行的法則已經烙印在了骨頭上。
只要揮舞翅膀,它們依然能夠飛舞在天空,這些傢伙將會成爲了我的第一支空中部隊。
而且更重要的是,這個時候,在我的面前將再也沒有阻攔,古瑞託斯只要想,他可以用任何手段來對付這座城市。
我收起了自己投入到尼伯龍根當中的注意力,集中到了這個傢伙身上。
而且,沒有了這些強大的存在阻礙,古瑞託斯的進攻,也變的無比的順利起來。
這座城市此刻在他的面前已經喪失了一切的反抗能力,只能任由他爲所欲爲。
而他也同樣不是一個仁慈的人。畢竟在這座城市裡,已經沒有一個無辜的人了。
剩下的所有的活人,他們必定都手中拿着武器,無論是出於自願還是被動他們都走上了這個戰場。
既然他們存在着威脅,那麼就必然有着被消滅的理由。
也就是說,但凡是這座城市中尚且活着的人類,都已經被宣判了死刑。
活下去的手段並不是沒有,只不過那是幾乎不可能發生的事情,那就是集結起來衝破古瑞託斯的包圍。
至少,我並不相信,有誰能夠做到這一點。
他們爲了防守這座城市而緊閉城門,任由無辜的平民互相蠶食直至餓死,所以,這就是他們所犯下的原罪,每一個人都無法逃過這個罪責。
城市既然已經在此刻失守了,那麼他們就沒有了繼續存在下去的價值與意義,死亡就是他們最好的結局。
我期望如此。
古瑞託斯陰狠的看着這座跟自己過不去的城堡,緩緩開口,一個音節一次停頓的說道。
而我在聽到他的命令後,滿意的揚起了自己的嘴角,這纔對嘛。
面對自己的敵人,足夠心狠手辣,毫不留情,這纔是古瑞託斯應該有的作風。
我而所聽到的,命令,世界上非常簡單,只有兩個字。
“屠城!”
北方聯軍的士兵行動非常迅速,而我就站在一旁,看着他如何發號施令。
步兵們手中舉着盾牌,將城堡的缺口堵住的嚴嚴實實,不放過任何一個漏洞出來。
而這座城堡僅有的大門也被包圍在其中。
在準備就緒後,弓箭手拉滿弓弦,先是點燃箭頭纏着的油布,然後才向着城堡中拋射而出。
射出去的箭矢落入到城市裡面,開始引燃着木質的房屋,也不知道是那支火焰點燃了油桶,嘭的一聲,劇烈的爆炸聲響起,頓時整個城市都陷入到了火海里面。
這是維勒堡守軍自己做下的錯誤,那麼就要由他們自己來承擔。
殺光了平民,可就沒有人再去救火了,木質的房屋連成了一片,只要一座房子被點燃,那麼就會將周圍統統引燃。
很快,整座城市就被烈火給徹底吞噬在裡面。
在這火焰當中,最可怕的並不是高溫,而是在焚燒當中,會迅速令人窒息的空氣。
我眯起眼,大概知道了古瑞託斯這樣做的原因是什麼了。
躲在城堡裡的士兵,他們要麼被火焰活活燒死,要麼在自己被燒死之前,逃出來。
古瑞託斯這樣做,目的便是爲了掌握戰爭的主動權,爲了將對方從城市當中逼出來。
就算是對方還剩下不少的士兵正躲在屋子當中,貿然進攻的話依然有可能能陷入到局部以少勝多的被動裡。
爲了防止那樣的事情發生,所以他不惜將整個城市給毀掉。
在死亡的威脅之下,就算是他們不願意從裡面爬出來,也無所謂,因爲他們會被活活燒死。
古瑞託斯顯然不在需要這座城市當中的補給了,他所要做的,就是解決跟清理掉這座城堡當中的有生力量,爲自己接下來前進的道路掃清障礙。
在無可奈何之下,剩下的士兵不得不從城堡裡面逃出來,然而迎接他們的是第二批箭雨。
他們完全沒組織的逃跑,毫無防備的出現在了平緩的空地上。
然後這些屠殺平民甚至臉上帶着笑意的傢伙,尚未組成任何防禦的陣型,就被一陣亂箭射死。
地面上四散着的屍體,血液最終流入到黑色的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