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變異發生在這些士兵的身上時,沒有人能夠阻止。
而我則眼睜睜的看着這些事情,它就發生在我的眼前發生,而我欣然接受着。
就算是他們變成類似於血族這種怪物一樣的生命體,也沒有辦法對我造成半點威脅。
唯一有些棘手的地方就在於,他們可能會讓古瑞託斯可能會多損失一倍的人手。
這些傢伙身上單薄脆弱的鎧甲,完全沒有辦法束縛住變異的身體,他們衣服被撐開,肌肉不正常的隆起。
血液流淌改造,將這些傢伙的力量與速度再一次提升到非人的高度,令他們成爲了戰場上的殺戮機器。
然後更爲可怖與猙獰的事情發生了。
他們的身上如果僅僅是肌肉膨脹變大,那也尚未脫離人類的範疇,但是,他們開始長出了,人類身上根本不會擁有的東西。
那是一雙人類從未有過的肉翼,在背後生長出來,黏連着血絲,升騰着熱氣緩緩張開。
這肉翼本能的控制着魔法,掀起狂風,將他們的身體帶向了天空。
脫離的地面,這讓普通的士兵若是手中沒有弓箭的話,將會很難攻擊到他們。
而這些傢伙卻可以俯衝下來,一把抓碎人的骨頭!
我不知道,究竟有多少的狂信徒接受了這樣的改造,變成爲戰場上的殺戮機器。
起碼,這個儀式影響的範圍,是非常巨大,似乎只要有血腥氣息的地方,試驗品就都會開始轉化。
而這種轉化程度,是在一種可控的情況下發生,而不是我之前見到的那樣倒黴的傢伙一樣。
他們雖然成了這個樣子,卻任然保留着一定的神智。
但是我相信,這肯定不是出於鍊金師的仁慈,以他們的瘋狂程度,必然會不顧一切提升戰鬥力。
之所以會保留這微弱的神智,或許只不過是爲了能夠更好的操控這些可憐的倒黴蛋而已。
在血腥的儀式之下,這個傢伙哀嚎着,開始發生變異。
他沒有辦法的控制住自己,一切就這樣無可避免的開始了。
他抱着自己的頭,痛苦的滾在地上,掙扎着,完成了從一個人進化成爲一次性兵器的過程。
而我,親眼,目睹了這一切,將他所承受的痛苦,統統收納在了眼中。
在看到這一切發生之後,我卻永遠不想再看第二遍,這種犧牲他人來點亮秩序的篝火,聖火教會所做的事情,真是極盡骯髒之行!
但是他們卻絲毫不知道悔改!因爲對於他們而言,這是光榮而充滿榮耀的事情!
就算是被犧牲了,他們也心甘情願如此,這些傢伙們,都是一羣不折不扣的瘋子。
在強行被扭曲轉化後的槍兵,從他的身後長出了肉色的羽翼。
然後,他呆呆的看着我,猙獰的微笑着,獨自一人喃喃自語道。
“願聖火的光輝常伴吾身,能夠驅散一切魑魅。”
他說這話的背後,究竟是那位智者提出的已經毫無意義了,因爲這個充滿智慧的言語,此刻變成了他們濫殺的工具。
高舉着神聖的大旗,卻盡行骯髒之事,這些無恥的狂徒,他們的生命已經猶如風中殘燭,卻死不悔改。
事實是否真的像是他說的那樣,我並不知道,但是這諷刺的言語與他的身體結合,看起來就像個笑話。
在這個時候,究竟是誰驅散誰,它自己本身難道不是魑魅當中的一員嗎?
難道知道這個時候,被拋棄與背叛的時刻,他還是想要在奮力一搏拼死抵抗麼?
這些傢伙,果然還是死掉才比較好,因爲他們活着的話,簡直太可怕了。
難道這神聖的火焰,不僅僅吞噬了他的身體,更是吞噬了他的腦子,讓他變成一個狂熱的瘋子了麼?
我應該早就將這一切都看透了纔對,不過那也無所謂了。
在血腥的祭祀完成之後,這些聖火教會的狂信徒,已經變成了一支惡魔組成的軍隊。
而在這個時候,我毫不猶豫的張開了自己的尼伯龍根,冷笑着,將這一切邪惡與黑暗的事物統統捲入到了自己的尼伯龍根當中。
這究竟是用了那種鍊金技術,我很好奇啊!
能夠讓一個人類在注入了血族的血液之後,依然保持着人型,卻有着不亞於血族的力量跟能力。
更是能夠操控着這股力量進而用血腥的祭祀儀式,讓這些傢伙變成了可控的武器。
既然這些古怪的,離經叛道的力量在我的眼前發生,那麼此刻就不要停下來最好。
我到是很有興趣,仔細研究一下,這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技術與能力。
所以,在他們完成變異,發動進攻之前的空檔,我竭盡自己的最大的能力,將自己的尼伯龍根張開。
所有這些原本不屬於這個世界造物的物種,都被我打上魔法標記。
然後,在他們行動之前,我切斷了魔力的供應,消失的尼伯龍根吞噬掉了這些傢伙。
他們被我丟到了秩序空間當中,無數灰燼亡靈從塵埃當中站了起來。
強大的重力,將它們拉扯的再也沒有辦法飛行在天空,像是長了翅膀的蟲子一樣,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剩下的,就交給那些亡靈們去解決好了,這個世界上,不乾淨的東西既然敢如此光明正大的出現在我的面前,那麼這實在是他們自找晦氣。
對於古瑞託斯來說,這是一種他無法理解的力量。
我看到了他眼神中對我的異樣,不過他明智的選擇了閉上嘴巴並沒有詢問,深深的向我鞠躬。
而我知道,他這鞠躬,僅僅是對力量的尊重而已。
我窺視着自己尼伯龍根當中個一邊倒的屠殺,揹着雙手對他說道。
“難道你的時間很充裕麼?又或者是想要一直在這裡呆着,等待他們自己舉手乖乖投降?”
我嘲諷着說他。
在他的面前展現出如此強大的力量可並非是我的本意。
我只是不想讓自己的計劃被破壞而已,除此之外,剩下的他想多了。
我不能向他保證,在這裡的北方領域聯軍,最終能夠有幾個人活着回到自己的家鄉。
這一切,不應該由我來決定,而是由那個少年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