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一臉擔憂,心中焦急,哪裡肯去,只想爲爹孃解圍,況且還有個瞳兒在呢,兩人不容分說就準備衝出門去。
原來慕容雪剛剛給爺爺吃了血靈芝,來不及看效果如何,就聽到了門外的打鬥聲,心中焦急,這才第一時間隨同瞳兒趕了過來,誰曾想剛到門口就被自己的孃親截在了這裡。
慕容夫人見慕容雪不爲所動,執意阻敵,再次擋在了前面,焦急的喊道:“快去,此事關係重大,再不去就晚了,只有歐陽詢能打退敵人。”
這歐陽詢到底何許人也,瞳兒雖然心中不知,但是看慕容夫人的表情焦急,斷然是個很重要的人物,遂同時說道:“雪妹你快去找他,我留在這裡應敵。”
慕容夫人卻轉頭對瞳兒說了句意味深長的話:“這是慕容的家事,你隨雪兒一起去。”可能是怕瞳兒有危險,也可能確實是慕容府自己的家事,外人不便插手,瞳兒不好再說些什麼,只好應諾,慕容雪雖然一臉擔憂,執意阻敵,不過孃親一再強求,甚至都怒氣的喊了起來,慕容雪沒有辦法只好照做,當即隨同瞳兒從小門飛奔了出去,而慕容夫人再一次的加入了激鬥中。
出了小門,二人一路狂奔,在慕容雪的帶領下,左拐右拐,不宵片刻功夫,便跑到了一座府邸前,看起來並不比慕容府差,只不過門口威嚴肅穆,看不出一點熱鬧景象,看來就是這裡了,只見慕容雪焦急拍起了門,一聲高過一聲:“開門啊,開門啊,快開門啊。。。。。。”
無論怎樣敲門,始終不見動靜,慕容雪嬌容急喘,瞳兒也是心急,雖然眼前大門緊閉,高大厚重,可是瞳兒何等腳力,顧不了那麼多了,心下焦急揚起一腳就把大門給踹開了,忽聽一聲“哎呦”好像撞到了什麼人。
“誰啊,沒長眼睛啊,竟然敢撞我,真是活膩味了啊。。。。。。”兩人急切走入,只見一個青年摔倒在地,全身錦衣華服,面目清秀,眉宇之間盡露一種颯爽英氣,身旁還有一把佩劍,看起來也是尊貴大氣,然而說起話來確是厭惡的很,明顯與長相不匹配。
瞳兒眼見自己一時着急竟然撞到了人,心有愧疚,忙伸出了手,可是被撞到青年一點不領情,一把打開了他的手,自己站起身來,打搜打搜身上的灰塵,一臉憤怒的剛要說些什麼,忽然一眼瞥見了身旁的慕容雪,立馬換了個嘴臉,陪笑道:“我當誰呢,原來是師嫂大駕光臨啊。”
慕容雪一臉不悅:“誰是你師嫂啊,你說話注意點!”很明顯慕容雪很在意這個話題的。
“是,是,是。。。”青年人竟然再次嬉皮笑臉說道:“不是師嫂,是未來的掌門夫人啊。。。。。。”
“你少貧嘴。。。”慕容雪不想再跟他耗下去了:“我來找歐陽詢。”
“你來找師哥啊。。。”青年一臉調侃說道:“你是不是想他了啊,急什麼啊,我這就去通報他一聲啊。。。。。。”
瞳兒在一旁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心中氣不打一出來,又急又怒,只見 慕容雪面色大變,剛要說什麼,瞳兒一把就扭住了青年的脖子,青年人看樣子也是個練家子,扭動了幾下,竟然反抗不得,心中一陣驚恐:“少。。。少俠饒命,我。。。我知道錯了。”
瞳兒冷冷說道:“快說歐陽詢在哪?”
青年伸手一指,顫聲道:“在。。。在書房。”
瞳兒鬆開了手,青年兀自蹌踉了幾下,險些再次摔倒在地,兩人顧不得許多了,奔着書房的方向就焦急的飛奔了過去,這座府邸着實大的很,兩人一路飛奔竟也跑不到頭,只見青磚琉璃過道兩旁全身練武場地,各樣各式的兵刃都有,羅列兩排,場地中央數十名青年比武過招,吆喝聲不斷,然而不同的是,全部都是身穿錦衣華服,一點練武的樣式都沒有,瞳兒看的倒是驚奇的很。
忽然身後一聲大喊傳了過來:“攔住那個小子,快攔住那個小子。”很顯然這聲大喊正是瞳兒剛剛制服的那個青年喊出的了。
瞬息之間,周圍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瞳兒微一詫異,眼見自己已經被數十名青年團團圍住了,唯獨沒人敢靠近慕容雪一步,看起來好像都很怕她是的。
“給我打,給我打,就是他,剛纔竟然敢跟我動手!”惡狠狠的聲音自身後傳了過來。
瞳兒心中動怒,剛要發作,只見慕容雪撥開了人羣,擋在了瞳兒的面前,怒聲喊道:“你們幹什麼,你們要幹什麼?”
衆人好像很怕慕容雪是的,其中一人恭敬的說道:“慕容姑娘我們。。。我們。。。。。。”
“他是我朋友。。。”慕容雪一臉擔憂,冷冷說道:“你們不許難爲他!”
衆人蠢蠢欲動,誰也不敢再靠近一步,忽然一身很洪亮冷峻的聲音傳了過來:“你們真是膽大,敢對我雪妹無禮。”
衆人紛紛避讓,顫顫巍巍說道:“大。。。大師兄我們。。。我們不敢。。。”隨即轉向了慕容雪歉疚的說道:“慕容小姐對。。。對不起,這都是誤會。。。。。。”說着,一溜煙都跑回了各自的練武場,臉變得比六月的天都快,真是看得瞳兒內心一陣鄙視,他們的行爲明顯與外表極度的不相符啊。
直到這時瞳兒纔看清來人,竟然是個英俊的青年,劍眉星目,氣宇軒昂,風姿卓越,臉如冠玉,一襲白衣,周身上下散發出一種浩然正氣,此刻與慕容雪站在一起,宛如神仙眷侶一般,很是般配,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而自己呢?與他相比就顯的自慚形穢了許多,目光一動,他竟然有意的避開了自己的視線,不免心中生出了一種失落的感覺,這種變化甚至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白衣青年很是開心的說道:“雪妹有一陣子沒有見到你了,我好想你啊。。。。。。”白衣青年就連笑起來都是那麼的溫文爾雅,彷彿春天的風一般,溫暖的很是舒心。
慕容雪不爲所動,很是生硬的說道:“歐陽公子,我有急事找你。”
原來這個人就是歐陽詢啊,只見歐陽詢依然笑如桃花說道:“不急,有什麼事進屋慢慢說。。。。。。”看起來慕容雪的到來歐陽詢還是很開心的,這種開心是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只見歐陽詢不待慕容雪有所反應,禁直就轉身走回了自己的房間,看起來就像是“飄”回去的,竟然連一點聲音都沒有,可見輕功之高,絕非泛泛之輩。
慕容雪心中焦急,瞳兒也是,雖不明所以,兩人一同追了過去。
進了屋,只見屋裡各種兵刃羅列一排,個個都是珍貴絕倫,其中不乏一些鍍金的寶劍,劍柄之上甚至鑲嵌着一顆顆耀眼奪目的寶石,很是迷人,整座屋子富麗堂皇,就連鏤空的窗櫺都是上等的黃花梨,淡雅的檀木香不時飄來,讓人心情愉悅,然而與整座屋子極不相匹配的就是屋子的中央竟然有一個銅人樁,很顯然這是練武用的,然而木人樁常見,銅人樁幾乎從所未見,更加另瞳兒感到驚奇的是,這銅人樁全身上下竟然全是手印,清晰可見,而且銅人樁的上部分分明掉了一塊,斷口處很不規則,看起來更像是被手掌砍掉的,倒是奇怪的很。
歐陽詢竟然拿出了許多金銀珠寶瑪瑙玉石,琳琅滿目很是璀璨耀眼,很是開心的遞到了慕容雪的面前,高興的說道:“雪妹這些都是我在西域異國得到的,你看看有沒有你喜歡的啊。”
“歐陽詢我有急事找你。。。”慕容雪不爲所動,焦急的說道:“你聽到了沒有?”
“雪妹你這幾天都去哪裡了。。。”歐陽詢似乎完全沒有聽見她的話:“我好想你啊。。。。。。”
“你聽到了沒有!”慕容雪冷冷的打斷了歐陽詢:“我沒閒心和你在這瞎聊。”
歐陽詢恍若未聞,臉上沒有絲毫的不開心,繼續開心說道:“雪妹你彆着急啊,急壞了傷身體啊,有什麼事坐下來慢慢說。。。。。。”
慕容雪焦急的打斷了歐陽詢:“我爹孃現在有危險,他們。。。他們被仇家找上門來,眼看就要。。。就要。。。。。。”慕容雪急的嬌容變色,梨花帶雨,一副讓人心疼的模樣。
“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歐陽詢微有動怒,大聲道:“何人如此膽大,竟然欺負到我歐陽詢的頭上了,真是豈有此理,他不知道慕容府和我歐陽家的關係嗎!”看起來歐陽詢義憤填膺,完全當做了自己家的事情,看來慕容夫人沒有讓他們找錯人啊。
一顆懸着的終於落了下來,只見歐陽詢提劍便準備往外走,然而剛到門口,歐陽旭忽然轉過了頭,問了一句沒來由的話:“雪妹你看咱倆的婚事?”
“都什麼時候了。。。”慕容雪一臉厭煩說道:“你說這個幹嗎?”
瞳兒聽得一頭霧水,只見歐陽詢似乎並不甘心,頗有意味的說道:“我若幫你慕容家解了圍,你要嫁給我啊。”看來這一檔口,歐陽詢不是急於禦敵解圍,反而是想威脅慕容雪了,真是狡詐的很啊。
“休想!”慕容雪冷冷的回絕了過去:“你真是癡心妄想,我都說過多少遍了,我不喜歡你,我不喜歡你,你到底讓我說多少遍,你還不明白嗎。”
只見慕容雪歇斯底里,一臉憤怒喊了起來,忽然轉過了頭,拽起了瞳兒的手,說道:“瞳兒哥我們走。”
瞳兒不明所以,只好離去,說實話他也不想在這裡待下去了,瞬間的好感已經蕩然無存,真是沒有想到啊,歐陽詢看是一表人才的樣子,竟然是個如此卑鄙無恥的小人啊,看來人性的善惡真是無處說理去啊。
“雪妹你。。。。。。”歐陽詢似要發怒,一把抓過了慕容雪的手,瞳兒眼疾手快,一個箭步轉過身去,將慕容雪護在了懷裡,同時打掉了歐陽詢的手,隨即兩人開門揚長而去。
瞳兒虎口兀自發麻,可見對方的內力如此雄厚,隨即身後傳來了一聲暴怒的大喊:“真是豈有此理!”
忽然一陣腳步聲響起,瞳兒只覺眼前黑壓壓一片,竟然再一次被兩旁練武的人圍了起來,劍拔弩張,周圍的氣氛瞬間降到了極點,每個人都舉了兵刃,看起來非要動手不可了,只不過這次不是自己一個人,而是兩個人,竟然連慕容雪也包圍了起來。
門沒有開,忽然傳來了歐陽詢冰冷的聲音:“讓他們走!讓他們走!”衆人一陣騷動,紛紛讓出了一條路來,慕容雪瞳兒二人不在遲疑,心中急切,雙雙走了出來,剛出門口,冰冷的聲音忽然再次響起:“慕容雪你給我記住了,你早晚都是我的人,哈哈。。。。。。”笑聲很是猙獰恐怖,異常刺耳,聽起來彷彿來自地獄般的聲音,讓人膽戰心驚,後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