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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丹曰靈元,擅存靈氣-《近古記奇珍集》。
半年時光眨眼而過,郎飛顛顛手中的冰鯨鋼鋒不禁點點頭,如今那鋼鋒底部鑄了一個翠色劍柄,一抹潤色耀的寒光盈盈。
“公子,你去那天器峰便是拿它?”雪婭躲的老遠,惴惴的看着郎飛手中之物。
郎飛翻手挽個劍花,心中大是滿意,將那鋼鋒收起,望向雪婭,道:“那器碧子師侄爲人倒是不錯,他雖無法煉製法寶,但鑲了個溫玉劍柄也算是解了我眼前之急。”
雪婭見他收了鋼鋒,這才小跑到近前,啓齒輕笑道:“既是如此,公子當又添三分戰力。”
郎飛哈哈一笑,一拉雪婭小手。“走吧,且去玄羽殿找師父。”雪婭點點頭,伴着郎飛行到玄羽殿。
此時老道正在殿內相候,見二人到來,微笑道:“飛兒,可曾準備妥當?”郎飛道:“已然備妥。”
老道點點頭。“如此,便跟我來。”說罷頭前帶路而去,郎飛一拉雪婭,兩人慌忙跟上。
轉過傳送殿,一路走過初夏別院、丹府,三人來到一間金碧輝煌的正殿,幾個值守的弟子見得三人,慌忙上前見禮。“太師叔祖可是前去參加祭祖大典?”
老道點點頭,那弟子忙閃身讓過。老道也不停留,帶了郎飛三人依然前行,待進殿內,便又是一個紅光四射的傳送陣,老道整整衣衫,肅然道:“此陣乃是煙霞祖師所闢,歷經萬年也無半點耗損。”說罷走入陣內,郎飛亦學老道整了整衣衫,牽着雪婭小手步入陣內。
那值守弟子不待吩咐,擡手打出一道真元,大陣立刻紅光瀰漫運轉起來,一陣絢爛的紅光閃過,郎飛再睜眼之時已是換了地界。
放眼望去滿是雲霞,腳底下一路青石玉階蜿蜒遠去。郎飛張着嘴,一副錯愕至極的表情,不禁問道:“師父,怎生如此空曠,連個建築亦不見。”
老道輕舒一口氣,當先而去,邊走邊說:“莫急,前些不遠你當可見。”郎飛搖搖頭,二人復又跟上。
又行幾步,眼前五尺瀰漫之雲漸漸稀薄,山風輕輕呼嘯而過,刮的衣衫獵獵作響,雪婭一手撫着青絲,一手按着裙襬,郎飛不禁看的癡了,喃喃道:“好一副幽山仙女圖。”
雪婭秀臉一紅,撅着嘴道:“公子,你又取笑人家。”
這小子一呆,分辨道:“哪有,就是論事而已,便說不得美貌,但要言醜如夜叉纔可作罷?”雪婭絳着瓊鼻,嬌嗔道:“公子端得惹厭,恁的口舌,哪有人不喜奉承之理。”
郎飛哈哈一笑,口中道:“便喜見你羞嗔之容,你待怎地?”說罷不待雪婭還嘴拉起小手趕上老道。
那雪婭當着老道如何敢多說羞人之話,只是紅着俏臉低頭不語,郎飛看的心中一動,便待伸手去撫那紛飛青絲。
“飛哥兒,這邊,這邊。”正此時,傳來朱罡列的喊聲,郎飛只得訕訕將手抽回,轉眼望去就見前方依然明朗。
一方千丈方圓的巨型山岩,被八根黑黝黝若一人粗細的鐵鏈牽起憑空懸浮,上層乃是一片碧玉翠石平鋪,中間兩座寬百丈左右高臺,一臺之上供着一尊百丈玉雕,一臺之上分成四個小臺,上面空無一物。下層乃是如倒轉的山峰,棵棵松柏倒立而生,縷縷雲霞繞轉反覆。
山岩上烏壓壓站了一羣人,郎飛心中一驚,暗想怕不是大半個丹門之人盡皆於此,那朱罡列站在巖邊玉欄正朝他揮手。
郎飛惱他攪了好事,撇過頭不去理他,雪婭淺笑一下,揮了揮手,那呆子更來了勁頭,眉飛色舞的揮手呼喝。
又行片刻,三人上得玉臺,朱罡列兩步走到近前,先對老道行了禮,走到郎飛身前埋怨道:“俺又不曾惹你,做何不搭理人的模樣?”
郎飛撇他一眼,道:“哪有這許多道理,莫要多言,人多嘴雜之地,且收好你那分混勁。”
那呆子轉頭瞧,果見許多目光瞧來,一陣陣竊竊私語之聲傳來。
“快看,玄羽師叔祖來了,那後面俊俏的小子便是他老人家之徒了,恁的如此好運。”
“莫要擋我,那貌美的女子是何人?端得有那傾城之貌,賽雪之姿。”
“我怎知曉,你上前相詢即知,莫做如此詢話。”
“你便如此惡毒,糊弄我去做甚出頭鳥,休想。”
……
衆人讓開路徑,郎飛邊行邊四處觀望,眼熟的、相熟的,一個個都恭敬點頭致敬,環顧半晌終於發現被擠在角落裡的雲寒,那小子揮着兩手向他微笑。
“玄羽師伯這邊請。”一個青衫老道走將過來。
玄羽老道點點頭,道:“頭前帶路。”那道人忙側身於前帶路而行。
四人又走幾步,來到玉雕臺前,便見人羣前方迎過來幾個人。
“師兄,來的晚了。”
“師兄,半年沒見,風采依舊啊。”
“師叔,碧雲子給您問安了。”
……
老道一一相見敘話一二,事畢又將郎飛引到身前,指着一旁白袍道人言道:“這便是你那雲羽師叔了,三年來聞其閉關,也未帶你去他處攪擾。”
郎飛點點頭,細觀那人,就見他白眉白鬚白袍,高鼻朗目,身後背了一方鐵匣,手中拿着一方鐵盤。
“師侄郎飛,給雲羽師叔見禮。”這小子心中雖奇,卻未忘禮數,忙走到跟前躬身見禮。
雲羽子呵呵一笑,伸手攙起郎飛。“師侄不必多禮,便是我這剛出關之人,亦聽聞不少關於你之事。”
郎飛呵呵一笑,瞅了瞅不遠處的丹碧子,答道:“師侄亦想低調做人,奈何情勢所逼,唉!”這小子裝出一份無奈的表情,逗得雲羽子直樂,笑罵道:“果真是個鬼精靈。”
“莫再分說,快些入座,莫耽擱了祭祖的時辰。”天羽子擡頭看了天色,打斷衆人談話。
玄羽老道點點頭,道:“且都就坐,即將到那祭祖時分。”
衆人齊齊應喏,忙回各處落座,郎飛走過丹碧子身前,輕語道:“丹碧子師侄,不知木雲子師兄如今氣色如何?多日不見師弟甚爲掛念。”
丹碧子陰沉着臉,攥緊雙拳,咬着牙道:“多謝師叔關懷,我師心情尚佳。”郎飛哈哈一笑走到老道身後,玄羽老道將這一切收在眼中嘆口氣,直搖頭。
郎飛與他身後站定,便去觀身周之人,天羽子下手站了八人,朱罡列在那第一個黑臉大漢身後探出頭來朝他擠眉弄眼,郎飛沒去搭理,繼續向下看去。
雲羽子身後站了五個人,及看到最後一人,這小子心中一驚,卻是見到個熟人,赫然便是那當初經藏閣時見到的俊俏小道士。
呆了片刻,定定神,揮去腦中的疑問,又向下首看去,就見符脈,器脈,法脈之人一一站立,這三脈老一輩早已作古,如今主事之人盡皆是與郎飛同輩之人。
老道見他表情,微微一笑,指着符脈赤發之人道:“那是赤雲子。”郎飛點點頭,老道又指着器脈、法脈之人。“那是火雲子,風雲子。”郎飛依然點點頭。
“時辰將至,上香案,祭品。”天羽子出聲高喝道,人羣之後走出幾個道人將那香案,三牲,玉器,法器……一應物什兒於玉雕之下襬好。
過得片刻又是天羽子出聲道:“時辰以至,誦祝詞。”丹碧子聞言,躬身向老道三人一禮,步出行列走到供桌之前,自衣袖內掏出玄黃錦帛,誦唸起來。
一炷香的時分念罷,丹碧子回身一禮返回,天羽子又開口道:“祝詞畢,叩首。”衆人忙齊齊下跪,郎飛也跟着於老道身後跪下。
“一稽首。”衆人叩首,“二頓首。”衆人再拜,“三空首”衆人又拜。……如此九遍這才起身道:“禮畢。”
衆人盡皆起身站定,這時丹碧子又走出人羣,天羽子向他點點頭,那道人輕輕嗓子。“今祭祖已畢,便當行宗內大比,旨在激勵衆弟子努力修行,揚我丹門聲威。”四下響起一片掌聲,丹碧子點頭笑笑繼續言說:“今次大比,設置如下獎項,第一名乃是準法寶級法器疏影劍,以及靈元丹一瓶,第二名爲震魂鍾,養心丹,第三名爲青雲罩,潤脈丸,第四名……”
丹碧子一直將獎勵說到第十名次,郎飛聽的心癢,叫聲:“乖乖,好多寶貝。”老道瞥他一眼,道:“心癢?那便將第一於我拿來。”
郎飛撇撇嘴道:“這有何難,師父瞧好便是。”老道深深望他一眼沒在言語。
這時丹碧子又開口道:“今次入門不足五旬之人計二百四十八人,比斗方式爲抽籤定對手,現將符合之人分組書與玉牌背面,你等合適之人便一一過來取牌,取到之牌背面文字與你相同之人便爲你對手,好了言不多說,請合適之人上臺抽籤。”說完將二百四十多玉牌放於地面。
一時間人羣之中議論紛紛,入門未過五旬之人紛紛步出抽取玉牌,一會的功夫朱罡列手裡捏着玉牌返回,在郎飛面前嘿嘿一笑。
郎飛瞥他一眼沒去搭理,喊了雪婭一起走到前方撿定兩塊玉牌收起,待返回人羣朱罡列搓着雙手來到郎飛身前。
“飛哥兒,你對戰之人是誰?”
郎飛瞪他一眼,將那玉佩翻轉過來,就見寫着一百零八,這小子不禁皺皺眉,道:“也不知是何人。”
那呆子撅撅嘴。“上臺之時便知了,雪婭又是多少?”雪婭翻開玉牌,見對面寫着五十九。
朱罡列撇撇嘴:“還好咱們三人未在一組,只是不知雲寒如何。”
“好了,抽籤完畢,如今便請前臺相候,待衆長老準備完畢衆人依次爲戰。”正待三人思忖之時丹碧子出言道。
郎飛搖搖頭,對三人道:“休要再想許多,且去前臺便是。”二人點點頭,辭別老道隨着人流來到空置的玉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