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風然清和遊坦之擡頭向院門看去,只見剛纔還好好的院門現在已經四分五裂了,那橫木早就斷成了三截,而大門已成爲木屑了,門欄上只掛着一塊碎木在那裡,風然清看向那個毀了門的物體,赫然就是前幾天被自己說走的嶽老三,風然清皺了皺眉,卻見葉二孃扶着門框上的柱子走了進來,口中的鮮血還不斷地往外流,風然清知道是誰把他們打成了這樣,喝了口茶,道:“逍遙派長老風然清見過師叔李秋水!師叔近來可好!”“哈哈,你這娃娃倒是有趣!”一聲嬌笑過後,一個白衫女子出現在衆人的眼裡,風然清見那女子臉上遮着一塊紗布,知道這就是被天山童姥毀了容的李秋水,於是道:“師叔,師父他老人家可是經常唸叨着你呢?”那白衫女子笑了笑,道:“你師父是誰?”“想知道我師父是誰?還請師叔先放過我這兩位朋友。”風然清面不改色道,那白衫女子眉頭一皺,看着風然清略爲英俊的臉,心道這小哥生得當真是有味道,於是道:“這世上敢命令我的人可沒有啊,你讓我放了他們,我偏非要殺了他們!但是如果你願意跟着我走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風然清頓時就被李秋水說得臉紅,沒有想到李秋水比自己這個現代人還要開放,當着這麼多的人就敢說出來,那邊的李秋水早就注意到風然清臉紅了,心道:這娃娃煞是可愛!然後道:“你再不答應,我可殺人了。”說着就擡手向葉二孃拍去,風然清眼睛一冷,身體快如閃電地奔了過去,李秋水頓時有些驚訝,這人小小年紀怎麼有如此厲害的身手,但是也頓時來了興趣,道:“你一個小小的逍遙派弟子,怎麼能有這麼好的身手,快說你的真實身份。”風然清擋在葉二孃身前,道:“師叔,我真是逍遙派弟子,只不過練的內功心法不是逍遙派的而已。”“哈哈,你當我是三歲小娃,找死。”李秋水是說翻臉就翻臉,頓時就是殺氣重重了,道,“你是不是那個賤人派過來對付我的,我告訴,以你這樣的武功是殺不了我的,還是早點回去練上幾年吧。”風然清冷冷道:“你也不夠資格讓我動手!”是人都有脾氣的,哪有女人象你這麼衝的,怪不得無涯子不喜歡你,而喜歡你的妹妹,看來你確實是有缺點啊!那李秋水一聽風然清這麼句話,冰冷地看着他,道:“我非殺你不可!”頓時就拍掌而來,手上淡淡的光輝讓風然清敢相信如果讓這掌拍實了的話,就算是金剛石也要裂上幾道,於是風然清左手暗中聚集內力,看着李秋水拍過來的那掌,道:“我師父無涯子有話讓我帶給你。。。”原本已經推到風然清鼻子前的掌突然停了下來,但是掌風卻依然刮地風然清的頭髮狂亂地飛舞,李秋水收掌以後複雜地看了風然清一眼,然後一個回身縱步,就到了風然清剛纔坐的地方,一招“寒袖拂穴”就把遊坦之推離了座位,站在那裡動也不動,然後單手支住自己的頭,整個身體依靠在桌上,道:“我師兄跟你說什麼話要帶給我?”風然清笑了笑,看了看面色古怪一動也不動的遊坦之,然後對李秋水道:“師叔還是先放過你的徒孫好了。”李秋水回頭看了看遊坦之,然後另一隻手輕輕往後一揮,遊坦之頓時就往後退了幾步,然後臉上冷汗微微地冒出來,李秋水道:“這徒孫的武功倒是不差,是你教出來的?”風然清笑了笑,道:“是的。”然後擡頭看向遊坦之道:“坦之,你把葉二孃和嶽老三扶下去養傷,然後派人送些茶水來。”遊坦之點了點頭,然後繞過李秋水去扶嶽老三了,心中直道:“這白衫女子武功太過厲害,自己萬萬不可動手,而且她的心腸也是狠辣,也許只有師父才能和他打上。”看着遊坦之離開後,李秋水道:“好了,你既然說是我師兄無涯子的弟子,可有什麼東西證明?”風然清笑了笑,道:“不知道我逍遙派鎮派之寶當中的棋盤可以證明不?”李秋水臉色微變,可惜被紗布矇住了臉,風然清沒有看到而已,李秋水道:“那個東西在你這裡?”風然清道:“無涯子傳給我了,但是他把掌門的位置傳給了現任的逍遙派掌門,不過那棋盤我已經放在了十分隱秘的地方,到逍遙派正式收回靈鷲宮的時候再拿出來不遲!”“你。。。”李秋水的眼神抓摸不定,道,“如此說來,你是沒有東西可以證明你是無涯子的徒弟了?”風然清見李秋水說話之間語氣已是十分氣憤,道:“師叔莫急,就算我不是逍遙派的人,我也是來幫你的,更何況我是逍遙派的長老呢?”李秋水笑了笑,道:“你果真騙我,逍遙派何來長老之說!”話纔剛說完,李秋水就推掌向風然清打來,風然清頓時就覺得這掌有古怪,不似少林武功那樣推掌變是其實磅礴,而是似猛非猛,似柔非柔,平靜中隱藏着巨大的殺機,風然清腦中閃過靈鷲宮的武功,驚異道:“天山六陽掌!”那李秋水冷冷一笑,道:“想不到你還真是逍遙派的人,連我這路的掌法都認識啊!”風然清原本只是猜測而已,但是沒有想到竟然是真的,道:“師叔,你可真毒啊!”然後腳跟一蹬地,身體斜真就退往後面,以李秋水的見識當然知道對方想怎麼樣了,腳下連踏兩步,越過桌子,直拍風然清的胸口,風然清斜眼看了下自己的劍的位置,然後雙手撐地,身體彈了起來,這時李秋水已經趕了上來,風然清剛好站立身形,李秋水單掌已經拍了過來,風然清側身而過,然後單掌擊出,與李秋水對掌,這掌卻剛好拍實了,風然清頓時覺得胸口有些氣悶,血氣翻騰,但是卻也藉着這股掌力到了自己的目的地,風然清轉身拔出長劍護在了自己的身前,但是卻見李秋水還站在原處,看着自己,風然清頓時就趁機暗中調理自己的內息,那邊的李秋水也是十分震驚,沒有想到這娃娃武功竟然這麼厲害,受了自己一掌手骨竟然沒有斷,反而震得自己的手掌有些發麻,於是道:“你師父究竟是誰?”風然清現在的內息已經好多了,聽見李秋水的問話,道:“關你什麼事!”原先還比較敬重她,沒有想到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想殺自己,自己可不是那麼好捏的柿子,現在別想自己給她好臉色看,李秋水聽風然清的話,臉色一變,但是也知道風然清態度轉變的原因,於是道:“把無涯子師兄最後要告訴我的話告訴我,不對,最後的,難道他死了?”李秋水眼睛裡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風然清道:“是的,他早就死了,而且他要說的話我也不會告訴你是什麼的。”李秋水眼睛冰冷地看着風然清,道:“不說你就要死!”風然清笑了笑,道:“說了我也不見得活,老子早就讓你打火了,媽的,給臉不要臉,本來還想找你一起對付天山童姥的,但是我太高估你了,去死吧!”風然清拔劍刺向李秋水,李秋水冷冷一笑,道:“雕蟲小技,也敢獻醜!”伸手便要去抓風然清的劍,想憑着內勁毀了風然清的劍,風然清冷冷一笑,道:“讓你見識下獨孤九劍的厲害!”
“慢!”一聲夾帶着內力的嘯聲從屋頂上面傳來,內力確實十分渾厚,讓風然清和李秋水兩人都是一震,擡頭看去,確實一個小和尚臉色緊張地看着他們,來人正虛竹,剛纔虛竹趕到這裡時就見兩人要開戰,隱約中聽見這白衫女子與逍遙派無涯子前輩有舊,於是緊張之下不自覺地用上了內勁,但是卻也是成功地阻止了他們,於是虛竹縱身一跳,從屋頂十來丈高直直落下來卻是一點事情都沒有,李秋水心道:又來一個高手。風然清對虛竹笑了笑,道:“掌門,你再不來我就和這個女人要拼命了。”虛竹臉色微微一紅,道:“風大俠,你還是別糗我了,小和尚我也是沒有辦法當上這掌門的位置的。”“小和尚,你是逍遙派的掌門?”李秋水見這小和尚和風然清兩個人差距太大了,一個是奇醜無比,一個是英俊瀟灑,這小和尚要真是掌門,那人就是長老的話,自己不得不懷疑無涯子師兄是不是老眼昏花了,虛竹道:“我就是逍遙派的掌門,不知這位女施主怎麼稱呼?”風然清接道:“就是無涯子那老頭的師妹,不過可沒有那老頭那麼好的脾氣!”李秋水一聽就急了,竟然叫自己的師兄爲老頭子,那麼不就是在侮辱自己的師兄了,虛竹道:“哦,原來是師。。。師叔啊!”其實虛竹是很不願承認自己是逍遙派的人,少林纔是自己最好的歸屬,那李秋水道:“你真是無涯子師兄的徒弟?”虛竹點了點頭,李秋水道:“那師兄死的時候有沒有跟你說什麼?”虛竹想了想道:“沒有,但是給了我一副畫,讓我到靈鷲宮見了天山童姥後再打開。”李秋水愣了愣,眼中閃過恨意,道:“你把畫給我,我去找天山童姥!”“不行。”風然清見虛竹剛要回身掏畫,於是出聲道,“既然無涯子說了要到天山童姥面前打開,當然是不關你的事了,除非你和我們一起去靈鷲宮!”“你。。。”李秋水看了看風然清,心道:這兩小子武功不是泛泛之輩,要是聯手對付自己的話就討不了好處,不如先跟着他們上靈鷲宮,等那賤人殺了他們之後自己搶了畫就走,以自己的實力,想從那個賤人手裡逃出來不不是難事,可惡的是那個賤人距離返老還童的時間還有半年多,眼下也等不了這麼久。“好,我答應你們!”李秋水道,風然清點了點頭,道:“好,明日我們就出發去靈鷲宮!”虛竹也點了點頭,然後三人各自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