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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開了?!”
隨着聲音,唰唰唰,天羅真君、千面老怪,伏雷子,離火真君這些老怪全都帶着弟子出現在了不遠處,盯着太華山脈深處顯化而出的那道九色流轉的門戶看個不停。
“諸位居然都趕了過來…”
蒼老的聲音響起,清虛老人的身影驀然出現在半空中,向着諸多老怪打了個招呼。
“前輩,我們怎麼辦?”
張天白看到這麼多老怪感覺到異常都趕了過來,向着玄龜老祖傳音問道。
門戶就在那裡,不過看起來哪方都沒有輕舉妄動的打算。
“一個字,等。”
玄龜老祖只回了張天白一句,便也聚精會神的盯着那九色光華流轉的門戶瞧個不停。
似乎那顯化而出的門戶對於他有着莫大的吸引力一般。
張天白被玄龜老祖一句話說的有些不明所以,既然開了,進去便是了,怎麼還等呢?
左右一瞧,戮天劍君和太華散人居然跟玄龜老祖的表現一般無二,也再盯着那門戶瞧個不停。
“這門戶有什麼好看的?”
張天白心下納悶,也向着那門戶望去。
“咦?”
這一看之下,張天白法則之力流轉雙眼,倒也看出了些門道。
那哪裡是什麼九色光華,分明就是九道似法則之力又比法則之力深奧的玄異力量聚合在一起,形成的一道巨大的禁制。
其中諸多力量交錯流轉,只是遠遠看去,便感覺到一陣陣的危險氣息撲面而來。
“諸位道友,這上古戰場已經開啓了,我等所爲何來,想必老夫不說,諸位也是明白,不若就在此商量一下這進入之事如何?”
清虛老人首先開口了,隨着話語,清虛老人手一翻,一面黑色的令牌便出現在了其手中,居然是一面天隕令牌。
見到清虛老人有了動作,伏雷子和離火真君、千面老怪三人湊到了一起,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哼,畏畏縮縮,事情臨頭,卻又遲疑了,本君可沒那麼多說道,進去之後,各憑手段便是了。”
天羅真君有些不屑的掃了一眼離火真君幾人,揚手打出一面天隕令牌,帶着天魔門的弟子化作一道黑光,衝向了那九色光華流轉的門戶中。
唰!
九色光華暴起,向着天羅真君圍了過來,不過一碰到那面黑色令牌,便如同海納百川一般,齊齊的匯入了那面黑色的令牌中,令牌光華一閃,消失不見,天羅真君也帶着弟子衝入了那門戶後面黑幽幽的通道中,不見了蹤影。
“不錯,我等各憑手段便是了。”
玄龜老祖和太華散人對視一眼之後,玄龜老祖一把帶起張天白,也化作了一道流光衝向了那道門戶。
“小子,把你那面令牌拿出來。”
張天白聽得玄龜老祖的話,一把扔出了那面天隕令牌,隨後二人便如同天羅真君一般,也消失在了門戶之後那道黑幽幽的通道中。
“我等也動身吧。”
本來還在商量着什麼的離火真君、千面老怪、伏雷子三人見得玄龜老祖居然搶先進了去,不由得有些焦急了起來,互相看了看,聯手帶着三派的弟子,也向着那九色光華流轉的門戶衝了過去。
“太華道友,老夫也去了。”
清虛老人向着太華散人點點頭,也化作遁光衝向了那道門戶。
“道可道,非常道…”
太上道德宗的無爲道人沒有多話,帶着太上道德宗的幾名弟子端坐蒲團之上,打出一面令牌之後,也衝入了那通道之中。
“唉!,這個老烏龜,希望師侄能夠沒事吧。”
想到自己臨出來前,兩位師兄的話,戮天劍君也將對張天白的擔心放在了一旁,身化一道金色劍光,帶着通天劍派的弟子,也衝向了那道門戶。
“道友多加小心,若是可能,還望道友和玄龜老兄之間互相照顧一二。”
一道傳音響在耳邊,回頭一看,卻是太華散人善意的提醒了一聲。
戮天劍君微微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便帶着弟子衝入了那門戶之中。
“唰!””唰!”
兩道銀色光華自一旁飛來,七仙島的兩位島主玉衡真君和搖光真君居然緊隨着戮天劍君衝入了門戶之中,也不知道做的是什麼打算。
而此時聚集在太華山脈,希望能在天隕谷開啓之時碰碰運氣的修士卻有些遲疑不定了。
這麼多老怪、大能都衝了進去,自己這種小修士能在其中撈到什麼油水麼?
這是在場的修士的心聲,眼見着一個個名震天下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怪物都參合到了這次天隕谷之中,這些人的心裡都遲疑了起來。
這也是這些修士不知道那‘清虛造化劍’的消息,否則,別說遲疑了,只怕這天隕谷剛剛開啓,這些修士便已經早就一窩蜂的衝了進去了。
“哼,富貴險中求,這麼多老前輩都進去了,我就不信這裡面沒什麼古怪,幾位道友,我們拼一次如何?”
一名合虛期的修士對着同來的幾名修士說道,見得衆人點頭,也拿出了一面令牌,幾人一起,也衝向了那道門戶。
“不錯,剛剛那位道友說的好,沒什麼古怪的話,那些前輩高手爲什麼還一個個的參合進去,我等雖然修爲低,卻難保不會有場機緣,幾位認爲如何?”
見到那幾名修士衝了進去,其他有令牌之人也都按捺不住了,當下又有十多道身影縱身飛起,衝進了那道門戶之內。
太華散人在一旁看的是不住搖頭,這些修士啊!慾望薰心,那些老怪物、老不死在裡面說不得會鬥成什麼樣,你們這種修爲進去,豈不是找死麼?
不過,他也知道,即便開口勸阻,這些人只怕也不會聽的,反而還會覺得太華散人不想讓他們進去,那要是更加要進去,太華散人倒是徒增煩惱,因此只是在冷眼旁觀罷了。
“玉靈前輩,不知可曾見到天白道友。”
唰唰唰…
幾道身影落在太華散人等人不遠處,卻是跟張天白一起來的賀真人幾人出關了,說話的就是急性子的通玄真人。
這近月來,這幾人得到的好處可真是不小,整座凌霄閣所在的山峰,聚集而來的靈氣均都由着四人盡情修煉,一個個可以說是修爲大漲,此時也被太華山脈深處的變故驚擾,出來尋找張天白來了。
“呵呵,原來是幾位道友,天白道友已經進去那天隕谷了。”
玉靈真人一看是賀真人幾人,雖然修爲比這些人高上許多,不過是和玄龜老祖和張天白一起來的,也不好怠慢,笑着開口說道。
“什麼?!進去了?!我們怎麼辦?!”
幾人聽到玉靈真人的話,不由得大驚喊道。
“幾位小友莫要着急,這次天隕谷的事情不是你們能參合進去的,天白小子不讓你們去,也是爲了你們好。”
一道聲音淡淡的在幾人耳邊響起,擡頭看去,只見太華散人正笑呵呵的打量着幾人。
賀真人幾人大驚,剛剛焦急之下,居然沒看到這位老祖宗,當下一個個俯身向着太華散人拜了下去,“見過太華前輩。”
“無需多禮,玄龜老哥和天白小友已經去了天隕谷,幾位就在老夫這太華派安心住下,安心等待便是了。”
太華散人在賀真人這種小散修面前,還是很有一番前輩風範的,幾句話下來,就將賀真人幾人安排好了。
“是,我等都聽前輩的,就在此安心等候天白道友便是了。”
賀真人幾人聽到太華散人的話,也不好反對,再說太華派靈氣充沛,修煉起來進境極快,幾人也是樂的在此修煉的。
就在賀真人幾人和太華散人說話的功夫,又有一道道的身影衝入了那道門戶之內,太華散人見到這個情況,只是微微嘆息了一聲,便不再理會,轉身回了自己的洞府之內。
不說太華派之內的這一幕和太華山脈外諸多修士的心思想法。
張天白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再站定身子,他和玄龜老祖二人已經出現在了一處森林之中。
“這就是上古戰場天隕谷?!”
張天白瞪大了眼睛,盯着前方的景像,十分不可置信的脫口而出道。
“咦?你這小子,這裡不是上古戰場,莫非還是別的什麼去處不成?你莫不是以爲老祖把你帶錯地方了不成?”
玄龜老祖沒反應過來,聽到張天白髮問,開口回到。
“不是,晚輩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晚輩沒有想到這上古戰場居然是這個樣子罷了。”
張天白聽到玄龜老祖以爲自己懷疑他,趕忙開口說道。
實在是不怪張天白以爲來錯了地方。
面前的景象真是如何都跟戰場二字扯不上半點關係。
一顆顆枝幹虯結的古樹矗立在一起,枝葉繁茂,幾隻飛鳥,居然還在樹梢上盤旋個不停。
向遠處望去,一座座的山峰佇立在雲霧之間,朵朵白雲在天空上飄蕩。
與其說這裡是戰場,還沒有說世外桃源來得貼切。
也難怪張天白會第一反應是是不是傳送錯地方了。
這哪裡有半點自己想象中的戰場那種血流成河,陰氣繚繞,鬼哭神嚎的氛圍?
“哼,小子,莫不是被眼前這些東西給麻痹了?你仔細看看再說!”
玄龜老祖輕輕哼了一聲,對着張天白說道。
“嗯?什麼意思?”
張天白心下有疑惑,不過還是按照玄龜老祖的話做了。
“嘶…”
聚起法則之力匯聚於雙眼,向着面前的景象望去,這一望之下不打緊,張天白真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哪裡還是什麼世外桃源?!分明就是一處欲擇人而噬的魔土!
前方的樹木在張天白法則之眼下,本來蒼翠的樣子不見了,漆黑的樹幹,血紅的枝椏,看上去好不猙獰詭異。
那盤旋在樹梢上的飛鳥,此時看去,哪裡是什麼飛鳥,分明就是一隻只形狀醜陋,眼珠血紅,長着一排排森寒的獠牙的奇異怪獸。
遠方的那山峰外包圍也不是什麼雲霧了,居然是一層層密密麻麻的怨氣和陰氣,聚集不散,將整條山脈都籠罩在了其中。
“哼哼,小子,看明白了吧?這裡就是曾經的上古戰場,也就是所謂的天隕谷。”
玄龜老祖看到張天白震驚的樣子,不由得有些暗自得意,看來,薑還是老的辣啊!
若是沒有我老人家在,這小子保不住得吃個大虧不可。
一邊暗暗得意,玄龜老祖嘴上卻不停着“你也不想想,爲何如今外面那些修士將這裡叫做天隕谷?隕,隕落之意,能帶這名字的,隨便想一下,也知道不是什麼好地方,你居然還如此粗心大意!”
此時玄龜老祖根本就是一派長輩教訓自家晚輩的樣子,張天白也俯首貼面的聽着玄龜老祖的教育。
俗話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
這玄龜老祖雖然不是自家長輩,可是這‘老‘字的確是名副其實。
而且,以玄龜老祖這麼多年的見識閱歷,也的確當得一個‘寶‘字。
如今這老人家居然有興致提點一二,張天白自然樂不得的附耳聽着,哪裡會有半點不滿。
“對了,如今我二人已經在這上古戰場之內了,小子你那東西可否有什麼感應?”
玄龜老祖開口問道,眼中卻流漏出了一絲期待。
張天白搖搖頭,道:“沒有,一點反應都沒有,不是距離過遠就是之前我們的推測錯誤了,或者,根本那東西就不在這裡。”
那東西,自然就是指的‘清虛造化劍‘殘片了。
張天白之前和玄龜老祖、太華散人推測‘鴻蒙輪迴蓮‘或許會跟同爲洪荒重寶的’清虛造化劍‘有所感應,因此張天白和玄龜老祖才一起進入了這天隕谷內。
沒曾想,進來之後,張天白身上的‘鴻蒙輪迴蓮‘居然半點反映都沒有,故而纔有了張天白上面那一說。
“沒反應…或許是因爲距離那東西太遠罷,這上古戰場面積太大,沒有反應也是正常,事不宜遲,你我二人這便向內尋找。”
玄龜老祖聽了張天白的回答,沉思了一下,開口說道。
他可不願意輕易的就認爲是張天白身上的‘鴻蒙輪迴蓮‘感應不到’清虛造化劍‘殘片,也不願意認爲那’清虛造化劍‘殘片出世的消息是假的,畢竟,他此來的目的,也就是爲了那’清虛造化劍‘了,或者說,能夠讓他這等破虛級老怪牽掛的,也只有那等級數的寶物了。
而且玄龜老祖所說,也是有根據的。
上文說過,玄龜老祖年輕時候,曾經跟着族中長輩參與到了上古大戰之中,對於如今的天隕谷這裡,雖然萬年來未曾來過,可是當年上古大戰時期的印象還是有的,這上古戰場整個的佔了上古時期太華山脈的四分之三還要多,如今的太華山脈只不過是被當年剩下的沒有被戰鬥波及的一小部分罷了。
真論起來,這天隕谷,其實整體面積,就算比不上雲落山脈,也怕是差不到哪裡。
當年一場大戰,整個戰場範圍內,都被沖天的怨氣,死氣,陰氣籠罩,莫說一般的修士,就是破虛級的老怪都對其有些忌憚。
後來,由於陰氣,死氣,怨氣不斷匯聚交錯,整個上古戰場彷彿都變成了一處單獨的地域,和太華山脈相連卻又好似被切割開了。
之後直到飄渺天府十二位六劫散仙出手,聯手用‘九色迷天大陣‘將其整個的禁止封鎖,留下了天隕令牌,每隔二十年,’九色迷天大陣‘開啓一次,纔有瞭如今外面的天隕谷之傳說。
傳說越傳越玄,漸漸演變成了不同的版本。
就好比張天白在王中真人等人這幾個散修處聽到的,疑似上古大能之人開闢的洞府之類的傳說,都是其中之一。
不過,張天白也知道,最有發言權的還是面前這位老祖宗級別的人物,親身參與到了當年的那場大戰,即便當時只是一個小小的蝦米,如今卻也是一方叱吒風雲的老祖了。
二人一邊飛,張天白一邊聽着玄龜老祖講着一些關於這上古戰場的情況,感覺自己當真是受益匪淺,對於這上古戰場,心裡也有了一個大概的印象。
說白了,上古戰場就是一處墓地。
當年一場慘烈的大戰,捲入其中的人、妖、魔,不計其數,甚至還有仙人的身影閃現其中。
大戰打到最後,連那‘清虛造化劍‘的影子都沒見到,衆多修士也漸漸的恢復了清明,不過爲時以晚,死傷的修士足足佔了參與其中的修士九成之上,更甚者,許多的門派整個門派從上倒下全數滅亡在了此地。
死了如此多的修士,還有親人朋友留下的自然還好說,最起碼,還有幫忙收屍之人,可是那些獨來獨往的散修巨頭,整體被滅的門派之類的卻是無人收屍。
修士本來意外死亡所產生的怨氣就比凡人大的多,如此多的修士死在這裡,那怨氣當真是驚天動地,其中的樹木,動物,妖獸,經過怨氣、陰氣、死氣的不斷侵蝕,也漸漸的產生了變化,直到最後形成天隕谷這種極其特殊的地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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