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雨湖。
風柏雲帶着劉通、刁榮等弟子在整個湖邊搜查,掃查兩個多時辰,都沒有見到魔王的蹤影。
“刁統領,你真的是在這個山洞見到的魔王?”風柏雲指着小湖東南角的一個山洞問道。
刁榮點點頭,信誓旦旦地說道:“舵主,就是這裡,我敢拿人頭擔保!當時魔王受了傷,並且是重傷,但是由於我也受了傷,所以我只是虛張聲勢地喊了喊,而後魔王就消失在這個洞內。”
風柏雲撓了撓光頭,“到現在爲止,我們對這個洞口以及附近地帶搜查幾遍,仍是找不到魔王蹤影,看來他是逃到其他地方去了!可是不管如何,這件事必須報給堂主,報給掌門!到時候,上面追究我們辦事不力,可是要砍頭的啊!”
劉通、刁榮等人一聽,都愁眉苦臉。
“舵主,這件事需要找個替死鬼,我有一計!”劉通說着往風柏雲身邊站了站,衝他耳語幾句。
風柏雲一邊聽一邊點頭,最後是猙獰一笑,“好,我們就依計行事。”
刁榮一愣,不過人家兩位一個是舵主,一個是副舵主,他只能是乾瞪眼。再說他只是江流水的遠門外甥,說是親戚,也算親戚,但是江流水翻起臉來,他屁都不是。
看到風柏雲和劉通嘀嘀咕咕的,他擔心的算計自己,三角眼一骨碌,抱拳問道:“風舵主,你們不會是要我做替死鬼吧?”
風柏雲呵呵一笑,抱拳道:“刁統領,你說的是哪裡話,我向你保證,等江流水掌門派人過來之後,我會給你請功!”
刁榮這才放心,想到自己身有重傷,衝風柏雲抱拳,“風舵主,我需要療傷,想先回去!”
風柏雲點點頭,“刁統領,你先回去養傷吧,有消息我會通知你。”
刁榮又衝劉通抱拳,轉身飛走。
看刁榮不見了,劉通抱拳道:“舵主,只要按我的計劃行事,這一次讓蘇啓仁和墨風吃不了兜着走!”
風柏雲冷冷一笑,轉身看向劍雨堂的方向,冷冷道:“這一次,我看他們還怎麼逃脫我的手掌心!”
……
第二天。
墨風和天天一樣,早早起牀,先打掃院子,而後洗刷,接着去書房看書,再接着吃早飯。
他發現幾個師兄對他的態度都很冷淡,愛理不理的,尤其是師父蘇啓仁,一直都對他板着臉。
墨風也明白,他們潛意識裡已經把他當做是魔王的人了!
“喂!說你呢,還不把師父的飯菜送到他老人家書房裡去?”
小餐廳內,大家吃過早飯,三師兄春雷剔着牙指向墨風。
蘇啓仁吃早飯一般吃得比弟子們晚,並且都是在書房內吃飯,飯菜一般都是由蘇茵端送。蘇茵一聽,不滿地看向春雷,“三師兄,你怎麼說話呢?平常小師弟端過飯菜嗎?”
春雷冷笑,“師妹,你這麼辛苦,我讓他給師父送去飯菜,錯了嗎?”
蘇茵柳眉一緊,“我沒有說你錯,問題是你的語氣不對啊,哪有這樣對小師弟說話的?”
“算啦算啦。”
大師兄齊國平擺擺手,冷冷道:“師妹,你也知道你三師兄是急性子,看你忙,又看墨風吃過了,所以才讓他去。”
蘇茵看大師兄的態度也不友好,不由得又瞪向他。
墨風一看,衝蘇茵笑了笑,“師姐,我去吧,反正我吃過了,閒着也是閒着。”
等蘇茵收拾完畢,端着飯菜走出餐廳。
看墨風的身影消失在花園邊,蘇茵不滿道:“你們一個個還是男人嗎?小師弟對你們的好,你們這麼快就忘啦?”
齊國平嘆口氣,“師妹,今早上,師父已經跟我們談過話,說墨風就是魔王的人,要我們注意。你想啊,墨風跟魔王做朋友,將來不還是忘恩負義啊?所以對他好也沒用!”
“你們憑什麼說小師弟是魔王的人?”蘇茵氣得兩眼含淚,把手中的抹布仍在餐桌上……
齊國平嘆口氣,“這都是師父說的,你可以去問師父,反正我們都聽師父的。”
“哼,你們幾個我都說着,你們昧着良心做事就不怕將來後悔?”蘇茵氣得轉過身去,使用手背擦眼淚。
“師妹,這不是昧着良心,這是使用事實說話,你也不看看,那些跟魔王打交道的人,有幾個是好人?有幾個人得到善終?”
齊國平嘆口氣,看向蘇茵,“師妹,我知道你關心墨風,可是你得尊重事實啊!”
“這個事叫我說,完全是兩碼事。”
正在喝粥的張默突然說起話來,他優雅地擦一擦嘴巴,看向齊國平等人,輕聲道:“大師兄,三師弟,四師弟昨天晚上大家不還對小師弟很好嗎?就因爲師父今早上對我們說了一段話,我們就把小師弟看做洪水猛獸?師父怎麼看小師弟是師父的事,我們師兄弟可永遠都是師兄弟。”
蘇茵一聽,扭頭看向他,欣然點頭。
“我說老二!”
春雷立即吹鬍子瞪眼起來,“你平常不說話,怎麼一說話就沒大沒小啊?”
張默扭頭看向春雷,“我怎麼沒大沒小啦?三師弟,你這麼跟我說話就有大有小嗎?”
“你不敬重師父,又不把大師兄放在眼裡,我當然是不把你放在眼裡!”
春雷拍案而起,“老二,有種我們找師父評理去!”
“老二,有種我們一起去找師父評理去!”崔東風也站起來,瞪向張默。
張默端起米粥,繼續喝粥,一邊喝,一邊淡淡道:“你們先去。”
“去就去!”春雷轉身走開。
崔東風急忙跟上,“去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