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吃了焚元膏的王玉晨,洪林與成憐兒又反身朝着洪山的住處走去。
敲開木門,洪山的母親手裡正端着一碗稀飯,碗裡只有一些鹹菜,看着衣着華貴的洪林與成憐兒,有些侷促的說道:“你們不是四夫人的朋友嗎?”
洪林呵呵一笑:“是朋友,不過也的對頭。”
洪山坐在光線幽暗的房間中的木桌旁,側過頭說道:“娘,讓他們進來吧。”
婦人聞言,點點頭,側過身子,讓洪林走了進去,自己卻端着飯碗,來到門外。
“你們回來做什麼?四夫人呢?”
瞎眼的洪山坐在椅子上朝門口的方向問道。
洪林徑直走到洪山桌前:“回來吃飯,可以嗎?”
洪山有些吃驚的問道:“吃飯?你看看我們這吃得是飯嗎?”
洪林也不管洪山是否願意,走到廚房,給自己與成憐兒各自盛了一碗稀飯,然後坐到洪山的桌前。
“總歸是自己家人的飯,先吃一頓。”
洪林說完,便開始將稀飯咕嚕咕嚕的扒進嘴裡。
成憐兒見洪林吃得香,也跟着吃了起來。
洪山臉上露出無奈的微笑,也跟着吃了起來。
稍後,三人便將各自的稀飯吃得乾淨。
洪山的母親,隨後進來,發現洪林與成憐兒吃了自家的飯,有些不可思議。
洪林微微一笑,從袖袋裡掏出十餘兩銀子放在桌上:“勞煩阿嬸到集市買些新鮮的肉食和蔬菜,晚上咱們在這裡吃頓好的。”
洪山也對其母說道:“娘,你去吧,我與他們在一起不會有事情的。”
婦人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拿了洪林的銀子。
待婦人出去之後,洪山問道:“洪林,你到底有什麼理由非回來不可,你要知道你一個人根本就不是司徒家的對手。”
洪林道:“我已經說過,一個司徒家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我這次回來是想重新奪回洪家堡,讓洪家弟子重新在平江縣立足,完成之前沒有完成的事業。”
“不可能!三年而已,你能有什麼本事,或許你真的修爲精進,可你在進步的時候別人也在進步,依靠玄天劍宗嗎?要是真的有用,你也不會等到三年之後纔回來,我勸你還是帶着身邊的姑娘趕緊離開,我們完了不要緊,你完了洪家就真正的要絕後。”
洪林笑道:“是不是比武定家主之後我把你的信心也斬斷了,就算你不信你自己,也要信我,沒有必勝的把握,我也不會回來,正如你所說的那樣,三年而已,我能強大到哪裡去,但是我能回來,說明我某些方面的力量是你想象不到的。”
這還是洪林第一次如此與洪山和氣的談話。
洪山頓了頓說道:“好吧,我信你,你能有力量對付司徒家,可是,你父親的安危怎麼辦?你難道不想救他?置他於危險之中?”
洪林拍拍洪山的肩膀:“你知道我與父親的關係,擔心我會因爲他被司徒家要挾,放心,只要沒拿下我,他們就不會殺了我父親。”
“爲什麼你這麼肯定?”洪山皺眉說道。
洪林道:“難道不是嗎?到現在爲止他們都沒有對我的父親怎樣,恐怕就是爲了等我回來。”
洪山想了想:“有些道理,既然如此,那你能說說,你有什麼計劃。”
洪林哈哈一笑,起身,拉着成憐兒的手,朝屋外走去,頭也不回的說道:“吃晚飯的時候你就知道了,我現在帶着我夫人去認識一下其他洪家弟子。”
走出木屋,洪林朝其他地方望了望。
然後拉着成憐兒四處走動。
這裡的環境的確不是很好,有些泥濘的地方連腳都沒法下。
還有馬匹走動之後留下的糞便。
幾個小孩子有些緊張的看着洪林與成憐兒這兩個外來人。
“喂!你們是做什麼的?怎麼會來這裡!”
忽然從木房子的後面馬廄走出幾個打手裝扮的人,指着洪林與成憐兒說道。
洪林對他們說道:“我們是四夫人的朋友,來這裡是想逛逛,看看有沒有好的馬匹可以購買。”
其中一人朝成憐兒打量一番之後說道:“哼,四夫人的朋友,我怎麼沒有見過你們,你們不會是洪家的餘孽吧?”
身後的另外一人笑眯眯的舔了舔嘴脣說道:“肯定是洪家的餘孽,我們搜搜便知道了,嘿嘿嘿,說不定還能領到一大筆錢呢。”
說完,那一行五人,便圍了過來。
“找死!”洪林怒喝一聲,鬆開成憐兒的手,右腳瞬間踢過。
那五個打手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飛了出去。
“滾!”
洪林朝倒在地上的五人啐了一口說道。
那五人倒是膽子不小,一招被洪林放倒之後,立刻又爬了起來,拔出腰間的兵器。
“來人啊,有洪家餘孽!”
“抓洪家餘孽!!”
“洪家餘孽造反了!”
隨着五人的吶喊,一時間不少司徒家安排在馬場的打手衝了出來。
這下也驚動了居住在此的洪家之人。
不少人圍了過來。
“呵呵,一羣跳樑小醜而已!”
洪林對着已經圍住他的馬場打手淡淡說道。
這時,打手中走出一位老者。
“這位傅公子,說話有些託大吧,跳樑小醜?你當我司徒家是什麼?”
卻是之前洪林見過的司徒堂。
“怎麼,老先生是想放縱自己的手下對付四夫人的朋友?”洪林淡淡的問道。
司徒堂倒冷笑一聲:“四夫人的朋友?我怎麼沒有聽過,沒有見過?只怕真是洪家的餘孽,來人,給我抓了問個清楚。”
一揮手,頓時那些打手便圍了過來。
洪林盯着司徒堂說道:“既然老先生說話不客氣,那我就領教領教司徒家的手段。”
洪林說完,朝前走一步。
“嘭!”
那些打手與圍觀的洪家弟子還沒看清楚,就見司徒堂倒着飛出去,裝在一排剛剛衝過來的司徒家打手的身上。
“好!”
在一旁觀戰的洪家堡弟子齊聲喝道。
“老先生,是不是年紀大了,連我的招式都沒看清?要不要我再來一遍?”
洪林冷笑道。
司徒堂已經被人扶起來,狠狠的盯着洪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