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瑩瑩也不是傻子,既然對方敢提出要和她賭,賭術自然不會差,而雷瑩瑩家中雖是開賭場的,但這並不代表她的賭術很厲害,她不想中這個圈套,於是笑了笑說:“我和你賭會被人說是我欺負你,這樣,我們玩點別的。”
雷瑩瑩向四周看了看,走到一個鏢靶前說:“我們玩飛鏢,怎麼樣?”
雷瑩瑩說完,就從一旁拿過三支飛鏢向鏢靶射去。
“漂亮!三支全中靶心。”酒保喝彩說。
雷瑩瑩高傲的一笑,心想這下你再怎麼厲害也不過是和我打一個平手。
女人看到這種情況,沒有絲毫的緊張,依舊是帶着優雅的笑容起身走了過去,同樣拿起了三支鏢逐一射了出去。
哐啷一聲,鏢靶掉在地上,三支飛鏢兩支釘在了牆上,另一支釘在靶心上微微顫着。
“哈哈哈,我說,咱們是比飛鏢,射的是靶子,你怎麼把鏢靶射下來了。”雷瑩瑩嘲笑着說。
女人並不生氣,也沒有比輸了的失落,只是笑着問那位酒保:“小哥,你覺得我這三支飛鏢射得怎麼樣?”
“厲害,太厲害了。”酒保目瞪口呆。
“你說什麼?”雷瑩瑩聞言皺眉,“你沒長眼睛麼?!”
“那前兩支飛鏢射斷了掛着鏢靶的繩子,在鏢靶落下的時候第三支正中靶心。”酒保解釋說。
“嗯?”雷瑩瑩的眉毛皺得更緊,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要完成這樣的動作,技術確實比自己高得多。
“呦~~看來我不僥倖贏了呢。”女人輕笑。
“哼!我們走!”雷瑩瑩氣急敗壞的說,招呼這身旁的兩個穿西服的男人快步走出來酒吧。
“呵呵,果然是百發百中的神射手啊。”衣錦離嘀咕着。
“你認識那個人”夜染小聲問。
“她就是我表姐衣君雅。”
“哦?也是朱雀一族?”
“不,她並沒有遺傳到朱雀一族的神力。”衣錦離回答,“她射擊準是天生的,沒人知道爲什麼。”
雷瑩瑩等人一離開,衣君雅臉上的笑意就消失了,走到衣錦離面前,用一種略帶責備的語氣說:“瞧瞧你招惹得這些人。”
“表姐,不關我的事啊,是她自己找上門來的。”衣錦離忙道冤枉。
“別怪他,剛剛你不是也看到了,是那幫人來找小離的。”一個穿着牛仔褲白襯衣的高個子男人微笑着走了過來,右手親暱的搭在衣君雅的腰上。
“姐夫。”衣錦離笑着叫道,向身旁的夜染介紹,“這是我表姐衣君雅和姐夫陸明。這是夜染。”
互相問過好,衣君雅把衣錦離拉到一旁低聲問:“你和那個夜染究竟怎麼回事,雖說做你們那一行炒緋聞是一種提高知名度的手段,但是也不要玩得太過火了。”
“夜染只是暫時藉助在我那裡,不是你想得那樣。”衣錦離不方便告訴衣君雅夜染的真正身份,只是含糊待過,很快的轉移了話題,“走,這麼長時間不見,我請你們喝兩杯。”
“三杯皇家禮炮,算我賬上。”衣錦離向酒保喊道。
“不用了。”一向酒量甚豪的衣君雅忽然打起了退堂鼓,“給我們來兩瓶礦泉水就行。”
“咦?表姐,你今天怎麼矜持起來了?不告訴我是因爲開車啊,你可不像是遵守交通法規的人。”衣錦離打趣說。
“酒後不能駕車,這是對他人和自己生命的尊重與保障。”夜染很認真的反駁衣錦離的話。
“呦~看不出你這個朋友還是遵紀守法好公民呢?”衣君雅看着一本正經的夜染笑着說。
“他呀,糊上泥巴就是兵馬俑。”衣錦離聳聳肩,坐下來掏出煙,遞給陸明一支。
“不不,我戒了。”陸明笑着推辭。
“什麼情況?先是不喝酒,現在連煙都戒了?”衣錦離狐疑的看着衣君雅和陸明,忽然明白什麼似的大笑說,“看來,我是要升輩做舅舅了?”
“嘿嘿,還沒有,只是有這個打算。”陸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
相比較下衣君雅倒是顯得坦然很多:“我都是三十歲的女人了,正是母愛氾濫的年紀,想要個孩子也是理所當然的。平時再怎麼放縱怎麼作息無規律現在都要改了,既然準備要孩子,就得給他個好環境,讓他健健康康的生長。”
衣錦離聽完瞠目結舌,湊到陸明身旁難以置信的小聲問:“姐夫,這個人……真的是我表姐你老婆?”
“找死!”衣君雅順手從包裡拿出一包紙巾扔去,紙巾不偏不倚的砸到了衣錦離的腦袋上。
陸明和夜染則在一旁看着,微笑不語。
四個人從酒吧中出來,衣君雅將一個皮包交到衣錦離手上:“叔叔說x市還有事情沒有處理完,他還要多待一段時間,讓你自己一切小心。”
“好。”衣錦離接過皮包,目送衣君雅和陸明離開,上了車往副駕駛的座位上一靠,慵懶的說,“我喝酒了,沒法開車,我的遵紀守法好公民,麻煩你開車送我回家吧。”
夜染微皺眉頭想要反駁,卻又一時想不出反駁的理由,只好作罷。上車系好安全帶,剛要啓動車子,便看到已走遠了的衣君雅和陸明被一羣同意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圍了起來。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但是很快陸明就和那羣人動起手來。
夜染急忙推了推衣錦離:“你看!”
情勢雖然是以多欺少,但西服男人正在陸明的雙拳下一個個的倒了下去。
“放心吧,我姐夫是片兒警,那些小角色不是他的對手。”衣錦離毫不擔心的說。
“片兒警?這樣的身手做片兒警真是大材小用了。”夜染惋惜的說。
“他以前是在重案組工作,搏擊術相當了得。因爲得罪了領導……你懂?”衣錦離拍拍他的肩膀無奈說。
“所以他的領導就濫用職權公報私仇?!怎麼可以這樣。”夜染憤憤的說。
“哎……算了,你不懂。”衣錦離放棄似的嘆了口氣,“你怎麼不懂我傷悲,像白天不懂夜的黑。在閻王手底下當差,你就偷着樂去吧。”
眼見着陸明把所有人都打倒,帶着衣君雅悠哉悠哉的走遠,夜染才發動了汽車,在路上,衣錦離拿出父親給自己帶來的皮包,打開來看,裡面裝着的是一個平板電腦。桌面上有一個視頻文件,衣錦離點擊打開,屏幕上出現了父親嚴肅而威嚴的臉。
“小離,這是我最近在x市降服的厲鬼名單,你調查一下它們的具體情況,然後……”
視頻還沒有播放到一半,衣錦離便關掉了平板電腦。
“怎麼關了?”夜染不解。
“沒有什麼好看的,就是調查資料,分類收集淨化或者焚滅,我知道該怎麼做。”剛剛還嬉皮笑臉的衣錦離臉上閃過一絲不耐煩,調平座椅靠背,對夜染說,“把天窗打開,好悶。”
夜染很奇怪,夏天已經過去,怎麼還會悶,但他還是依言照做了,看着衣錦離半躺在座椅上怔怔望着天窗外的天空,忽然覺得他的身上有一種讓人無法去安慰的哀傷。
途徑一家24小時營業的超市,衣錦離忽然說道:“這裡停一下,家裡沒有啤酒了,我去買一些。”
衣錦離讓夜染在車上等他,自己走進了超市,當他提着幾罐啤酒到銀臺結賬時,與一個穿着灰色夾克的男人擦肩而過,一股強烈的鬼氣竄入他的鼻腔。衣錦離回頭,那人已經推門走出超市,他急忙付了錢,連找回的零錢都沒收就快步奪門而出。
“人呢?”
“什麼人?”夜染看見衣錦離急匆匆的跑出來,從jeep上下來迎上去問,“你要找誰?”
“剛剛從超市裡出來的男人,穿灰色夾克,戴着帽子。”
“開車走了。”夜染指着那人遠去的方向說,“怎麼了?”
“那個人,被鬼纏身了。”衣錦離皺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