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傾心咬牙,讓道法所產生的能量之氣,在身體周圍運行,強迫自己站起來,勇敢的面對上那隻惡靈。
另一邊,傅斯年的情況不是太好,他似乎無法觸碰到此刻已經開始變得有些虛幻的惡靈。
許傾心心裡一驚。
這隻惡靈,還有兩種形態的嗎,一種是虛無,另一種是實體?
“怎麼辦。”許傾心問自己。
現在到底要怎麼辦。
她一直以爲自己和傅斯年是個無敵的存在,不管是陰靈和殭屍,都不是他們聯手的對手,可是,現在多出一個惡靈,就變成這樣。
許傾心喊了一聲:“傅斯年你怎麼樣?”
“撤。”傅斯年說道。
許傾心搖頭,這是想要讓她自己苟且偷生的意思嗎?
“我不會走的,身爲一個高級驅魔師,我居然讓我的男人被一隻惡靈欺負,傳出去多丟臉,我不會放棄,你給我消失,該死的惡靈。”許傾心心底的怨恨讓她爆發出更強大的力量。
也是在這一瞬間,許傾心的身體裡所迸發出來的能量,打在了惡靈的身上,給它造成了極大的痛苦。
他開始在地上翻滾,抱着只的腦袋。
而在這個時候,許傾心發現,傅斯年已經跑到惡靈的身上,一拳一拳的打在了他的背後,背後有一片突起的地方。
許傾心錯愕。
傅斯年的聲音傳來:“滅靈符,貼它的這個位置。”
許傾心苦笑:“沒有滅靈符了,黃符也沒了,寫不出來。”
話剛說到這裡,傅斯年已經一腳將惡靈給踹到了地上,轟隆一聲,感覺大地都在顫抖。
“必須要有滅靈符。”傅斯年說道。
許傾心不知道怎麼辦纔好了 ,若是她現在身上可以拿得出黃符的話,可以畫滅靈符,可現在沒有,又不能畫在樹葉上。
怎麼辦?
“想辦法。”傅斯年說道。
許傾心着急的在原地轉圈圈,實在是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纔好,腦海中一直都只有一個的滅靈這個詞語。
眼看着被傅斯年打在地上的惡靈,掙扎着又要站起來了,許傾心的心也跟着着急起來。
到底還有什麼其他的辦法沒有?
她拼命的回憶,自己前世驅魔的時候,用的方式都有什麼。
腦海中猛然出現一個場景,她的雙眼泛着金色的光芒,以手爲筆,以天地爲黃符,力量有多大,就能夠畫多大的符文。
只是那一役,她死在了荒郊野嶺。
“不管了。”許傾心咬牙,拿出短刀,在自己的手心上 劃拉了一下。
疼得她臉色都變了,咬牙切齒的叱喝了一聲:“混蛋,沒有人告訴我,爲什麼那麼疼。”
聽到這一聲叱喝,傅斯年發現了許傾心的意圖。原本還算是平靜的神態,卻是猛然大變:“停下來。”
許傾心已經開始畫符,根本就停不下來了。
那隻惡靈發現了危機,開始想要逃走,可是在這樣的一瞬間,許傾心已經畫好了符文:“萬惡之靈,殲滅。”
一陣破空聲,空中出現一個不算太大,卻可以分辨的很清楚,那就是滅靈符,淡淡的光亮,在空中出現,也是在這樣的時候,她周圍開始泛起了光芒。
光芒像是有靈魂一樣,朝着符文的方向流淌過去。
許傾心感覺到自己身上好像有什麼在慢慢的流逝,就算想要抓到手中,卻也無法成功,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從自己身體裡流逝出去的精氣神。
“怎麼回事。”
“你爲什麼要這樣做。”傅斯年的聲音帶着很嚴厲的指責。
許傾心緩緩擡頭,看着那道滅靈符,開始發揮作用,它好像慢慢的開始擴大,像獲得了生命,朝着惡靈慢慢的飄過去。
看起來悄無聲息,卻又蘊含着無盡的殺機。
耳邊傳來惡靈陷入瀕死之前的掙扎,可是許傾心自己也不舒服,渾身突然失去力氣一樣,不管如何嘗試,身上那一股越來越虛弱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收起來。”傅斯年喊道。
許傾心懵懂。
傅斯年只迅速衝上去,雙手已經長出了利爪,虛空一劃,許傾心猛然感覺像是有什麼東西彈在了她的身體上。
她整個人往後倒。
跌落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來。
胸口一陣翻滾,眼前更是一陣陣的昏厥感,讓她都覺得自己下一刻就要暈倒,勉強撐着自己,眼前一陣真的發黑。
那隻惡靈在這個時候,開始翻滾起來。
從身上散發出來的惡念,再加上從他的身體裡,冒出來大量的陰靈, 許傾心知道,他們成功了。
她覺得找一招很好用,黃符都省了。
只是這樣的一招下去,她整個人都像是報廢了一樣,連站起來都做不到了,她都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恢復正常了。
許傾心看到傅斯年走了過來,她衝着人家笑:“沒事吧?”
“你還有臉說。”傅斯年生氣了。而且很生氣那種。
被抱起來的時候,許傾心很委屈的衝着他說道:“我這不是解決掉了這個傢伙了嗎,你爲什麼還生氣,而且,你抱起我來做什麼,我們現在要去收復陰靈。”
“那些事情不用你去做了。”傅斯年臉色不好看,抱着許傾心開始往外走。
此刻的林子裡,陰靈到處在飛。
許傾心看着周圍的景色,倒抽一口涼氣。
面前那麼多陰靈,到處亂竄,很顯然是因爲有了傅斯年部下的陣法,他們暫時還竄不出去。
若是見過密密麻麻的魚羣的人都知道,此刻竹林裡就像是關押了無數的陰靈,他們到處亂亂串,掀起巨大的波動。
此刻若是有人誤入裡面的話,估計會直接瘋了。
“這是怎麼回事?”許傾心問。
“和你沒有什麼關係了。”生氣中的傅斯年,許傾心問什麼都不願意回答,臉色一直都很陰沉,一直到將許傾心帶回到家裡去,丟到棺材中,也是如此。
許傾心發現自己又被關在棺材裡了,欲哭無淚:“兄臺,我還是一個大活人,你動不動就將我關在這裡,你不覺得這樣畫面很驚悚嗎?”
“閉嘴。”傅斯年不和她開玩笑。
許傾心尷尬:“好,我反省,我不應該弄傷自己。”